劳伦斯手里的火把渐渐变弱,在异乡之地的小镇旁,三个男人在天色还没破晓之际围坐在一起,分喝着一瓶劳伦斯私藏的葡萄酒。
“啊!能在这里喝一口家乡的葡萄酒,真是太好了。”肯尼转过头问艾登,“刚才你介绍说自己是希德山脉的北部守林人,我遭遇狼群袭击时是你射中了狼眼吗?”
“是的,领主大人。”
“为什么不现身?”
“嗯...”
“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怎么说你都救了我,算我欠你一命。你的箭法真不错,刚刚你射中马西的耳朵,至少有两百步那么远,而且火光还那么微弱。”
“相比您指挥联盟军来说,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领主大人。”
“哈哈哈!艾登,我想我们没必要这样相互吹捧。对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加入我们如何?不过我们的目的地在境外,我们要穿越北城桥。”
“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您还是别带上我吧,相比去境外,希德北部更适合我,我想你们暂时也安全了,我要继续去守护希德山脉了,那儿是我的家。”
艾登说罢便转身离去,肯尼还没有想好告别的话语,艾登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肯尼看着艾登的背影转头对劳伦斯说:“接着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吧。”
“是,当我们觉得走不出酸水林时,我和卫兵们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竟能安然无恙的在酸水沼泽里行走,并毫发无伤。我派出士兵将她抓住,得知她是黑魔法巫师,因逃难才隐居到酸水林。”
“在马歇尔家族统治初期,黑魔法巫师本是令人敬畏的职业,直到那件事发生后,马丁王定律驱逐黑魔法巫师,境内所有的黑魔法巫师一夜之间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众多的黑魔法巫师被驱逐出境,更多是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拉到伊甸广场活活烧死,我们抓到的这位黑魔法巫师,便是那个时候逃到酸水林的。”
“在那名黑魔法巫师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渡过了酸水林,我带着军团一路前行向北追寻您的足迹,在路上我们遭遇了两次敌人的攻击,好在有惊无险的追上了您,对了,妮娜呢?”
“我把她交给了马文,她随着我的近卫军一行逃向西面的红橡林了。”
“什么?!不好,领主,请速速下令整军出发,他们有危险,路上我再跟您解释。”
劳伦斯的话震惊了肯尼,肯尼慌乱的下令,整军出发向红橡林快速行军。
两人疾驰在队伍的最前面,“领主,在我追寻您的足迹到达希德山脉北部时,第二次遭遇了和平军的围剿,但奇怪的是他们将我们围住,一次又一次冲击我们的防线,三天后的傍晚,当他们将要冲破我们最后一道防线时,却突然退兵离去。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收到了更重要的命令,当下除了我们,就只有您对他来说更重要了。但当时在北部围剿我们的军团足有一万多人,而刚刚马西只带了三千人,那剩下的。”
“好了,我明白了劳伦斯。”肯尼狠狠地抖动了缰绳,他需要快一点,更快一点。
肯尼和劳伦斯带着五千人的部队向西急行军了三十英里,不远处的硝烟让肯尼勒紧缰绳停下来。他们下马观望,看到的竟是联盟军的十字战旗,蓝底红十字的战旗在战场的硝烟里燃烧着,像是要烧掉肯尼对妻子的最后一丝希望。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肯尼惊慌看向劳伦斯。
“领主,请您先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坏,虽然这里发生了厮杀,但从战场上死亡的士兵盔甲来看,联盟军与和平军死伤相差无几,刚才您说您的近卫军仅剩八十余人,他们是不可能抵御的了这么多和平军的,从战场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场不少于两千人的交锋,这里死亡的联盟军岂止八十人,所以他们一定没事。”
“你说的对劳伦斯,是我太心急了,因为事关妮娜的安慰,我们沿着红橡林边缘继续向前追他们。劳伦斯,我真希望昨晚你是去支援她们而不是我。不过我真的想不到,除了你,我们难道还有其他的援军?”
“迈克?”“迈克?”肯尼和劳伦斯几乎同时说出口。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边。
“迈克公爵,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夫人和这些难民们可能见不到红橡林的雪景了,哦对了,还有这么美味的面包。”马文吧唧着嘴喝了一口马奶酒,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迈克公爵,在希德山脉中部您是怎么拦截追兵随后又突围出来的。”
“那天与你们分开后,我带着骑兵团拦截追击的士兵,好在追击来的士兵....”
“嗖!”
一支联盟军的制式弓箭射穿了马文的头颅,冰冷的箭头当着迈克与妮娜的面贯穿了马文的后脑与右眼,马文从马上跌落下来,手里紧紧的握着没有吃完的半截干面包。酒袋散落在尸体旁,咕咚咕咚的淌出纯白色的马奶酒,与鲜血混在一起显得格外血腥。
“啊!”
妮娜惊叫了一声,受惊的马儿开始狂奔,被近卫军一名侍卫紧紧的握住缰绳,将妮娜扶下马来。
“所有近卫军向夫人靠拢!快!快!保护夫人的安全!”
六名最近的近卫军得令后迅速向妮娜靠拢,他们默契的围成一个圈,左手盾牌平举右手持剑成作战姿态。迈克立于马上不动声色,他拔出腰间的熊头金柄佩剑,指向远处一名躲在草堆后手持弓箭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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