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研严肃地说这样的话,沈逢南一愣之后就笑了,“怎么就养坏了。”
“讲不清,我好像越来越懒了。”梁研皱了皱眉,“我没想明白。”
“那就不要想了。”
沈逢南无所谓一样,把她抱着,手放在她左胸口,“今天什么感觉?”
这一个月,这样的话,他每天都问。
梁研想也没想,照例答着:“没感觉。”
大约是看她态度敷衍,沈逢南没作声,看了她一眼,手放下来,从她腰上探进去,贴着皮肤摸到胸口。
他手掌热,碰到那块疤,梁研颤了一下。
沈逢南抬起眼,“疼?”
“痒。”
沈逢南没动,手指轻轻摩挲,过了会,眼垂下去,“估计要留疤了。”
梁研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关系,又没人看到。”顿了下,发觉这话不对,补了句,“只有你看。”
“……”
这话没法接,沈逢南眼神微深,朝她看了一眼,收回手,把她的衣服拉下来,“吃饭去?”
“好。”
饭后,沈逢南洗碗,梁研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这一次住得久,期间沈逢南和沈艺零零碎碎给她买了不少东西,有护肤品,也有衣服,里面穿的,外面套的都买了很多。
沈逢南还去了一趟她的小窝,把她要用的参考书都拿到这边。
这么一来,要收拾的东西就不少了。
梁研打开衣橱看了看,发现沈逢南弄得很整齐,她的衣服挂在左边,他的挂在右边,外套毛衣分得清清楚楚,腰带挂在侧面的挂钩上,不像她和赵燕晰总把衣服一股脑塞在柜子里,穿哪件就抽出来熨一下。
梁研把她的衣服拣出来,简单叠了一下,放进拖箱里,又拉开橱底抽屉,把袜子取出来,放进侧袋里。
沈逢南忙完过来,见她在清点证件。他想起来,她的身份证还在他这里,上次住院的时候用了,没还给她。
“你等一下。”他找到自己的钱包,取出来,看了眼上面的照片。
梁研也不在意,随他看。等他看完,她问:“很丑是吧?”
沈逢南说:“没觉得。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上次就想问你。”
“高一。”
“难怪,”沈逢南低头又看了看,“看着很小。”
“赵燕晰说像小男孩。”
沈逢南轻轻一笑,“头发是短了点,不过……”
“不过什么。”
“脸好看,很秀气。”
“……”
梁研难得有一次接不上话。
这样正儿八经的夸奖,她一向都不习惯,也不自在。顿了一下,她转开脸,低头摸了摸鼻尖。
沈逢南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惊讶了一下。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罕见。
他一时看怔,愣了愣,陡然笑出来。见她看过来,他抿着嘴忍住,然而眼睛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努力忍着,低头继续看,然而手里却突然一空。
梁研转身把身份证塞进包里,“你应该看够了,我收着了。”
沈逢南也不生气,从身后环住她,收了笑,低声说:“你快过生日了。”
梁研手一顿。
“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去哪里?”
梁研转过身,“我想要什么都行?”
“嗯,我做得到的都行。”
梁研看了他一会,说:“你不怕我提过分的要求?”
“我能做到的应该都不算过分吧。”
梁研眉一挑,露出挑衅的神情:“那可不一定。”
沈逢南笑着看她,“那你试试看。”
梁研说:“我没想好。”
他点头,“不急,慢慢想,先去洗澡吧。”
“好。”
等梁研洗完澡,沈逢南才去卫生间。
梁研把笔电收起来,塞到背包里,衣服也已经全部装到箱子里,就剩了明天要穿的和身上这件睡袍,这是沈逢南上个礼拜新买的,嫩粉色,她不准备带回去让赵燕晰嘲笑,打算就放在这儿。
收拾完,梁研检查了一遍,四处看看,见没有落下东西,她走到桌边,把自己看过的书都整理好,按类别放回书架上。
这段时间,这张大书桌都是她在用,桌角堆着她看过的文献,沈逢南不想让她整天对着电脑,把一百多篇文章全打印了。她已经看完,没必要带走,都一起理好了放他的书架上。
沈逢南过来时,梁研正准备把最后一本书放到书架顶层。
她赤着脚站在桌子上,睡袍的下摆晃荡着。
这件睡袍不长,只遮到梁研的膝盖,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修长笔直。
沈逢南站在门口,视线沿着她白润的脚后跟往上,到小腿停了一会,再往上。
梁研仰着脸,头发已经齐肩,整齐地垂在睡袍领子上。
她这个样子,搭着这件嫩粉色睡袍,从背后看,只像个温软乖巧的小姑娘。
沈逢南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天,她跟在赵燕晰身后,穿一件灰色t恤,黑色休闲裤,脚上一双夏款运动鞋,也是灰色。
他第一眼看她,只觉得是个假小子。后来有交集,才发觉这假小子面目多样,装孙子的时候像模像样,横起来像山大王。
那时,他亲耳听过她调戏赵燕晰,像个小坏蛋。他也曾误以为她们俩是一对。
现在再想这些,感觉早已不同。
沈逢南看得有些入神。
梁研放好书,顺手把那一排理了理,转身要从桌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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