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雪了解自己的妻子,妻子犹豫,没有当面答应下来,就是不大同意自己的想法。
他抓住岳凌波的手,说:凌波,有什么你就直说,你我之间,不必有什么不能说的。
岳凌波看着陈青雪温柔地看着,然后说:雪哥,朝廷已经定下了剿寇的战略,在边线重镇建立炮塔要塞,今后的剿寇,以防御为主,海寇来去无踪,主动出击往往扑个空,还容易被诱敌深入,遭遇包围和埋伏。这样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再派出探子查探消息。再说,雪哥,你刚刚治好身体,元气和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可你又要去深入险地。到海上去,查海寇的底细,万一被人发现了,你,你可怎么办?如此危险的事,就算要去做,我宁可自己亲自去,也不希望你孤身涉险。当年清剿魔教的事,我仍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你要我怎么能,再放你去?
陈青雪看着岳凌波悲悯的眼睛,仿佛自己是一块冰,马上就要被融化。不,他已经融化了,就化在妻子岳凌波眼睛里的一往情深里。
他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
崇信偷瞄了波风退一眼,意思是说:他俩要是在这儿,“波尔”亲一口,咱俩是捂眼睛,还是转过身去?
波风退也偷瞄了崇信一眼,意思是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贫?乖乖看着,好不好?
不过,最后也没有亲。
陈青雪说:我其实是担心你,我亲眼见识了汪埠渠飞马战队的利害。我们现在的炮舰远远落后于他们的飞天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应对之策,凌波,你会很吃亏的。整个水师也会很吃亏的。飞马在空中机动能力极强,我们的枪炮可能根本打不到他们,可他们在天上却可以随意地选择目标进行毁灭性打击。如果只是单纯的防御,那我们的主动性将更加差,汪埠渠可以轻松地毁掉我们辛辛苦苦修建的炮塔和要塞。
其实以防御为主是岳凌波自己提出的战略思想,她是考虑到海寇行踪不定,大海又极为辽阔,很难找到海寇们的藏身之处。更不要说去主动攻击。唯有积极防御,在防御中消灭敌人,才能避免寻找海寇主力而浪费时间人力物力,同时也避免了突然遭遇伏击和被围的可能。
在岳凌波的心中,自己的战略十分高明而完美,但这是因为她没有亲自见识过汪埠渠一伙的战斗方式和战斗实力。
但,岳凌波偏偏有些自负,因为她是年少成名,又是极为年轻的帝国大剑士团成员,只比陈世辛大剑士大一二岁。即使是自己心爱的丈夫,她也不喜欢被否定自己的认识。人,往往如此,自己认定的事,被别人否定,就不高兴。如果能够不为所动,世间唯有圣人可以做到。因为圣人的心,是经历过无数次事件磨砺过的,无论顺境、逆境,都能看破,故而不为所动。
岳凌波的内心有些不高兴了,侧身低头沉默不再言语。
陈青雪对她了解便看了出来。他深知妻子的脾气有些执拗,你说她不行,她偏要证明给你看,她行;你说她不对,她就不再言语,也不跟你辩论,就不再说话了,反正也不认为你对,更不认为自己错。
陈青雪偏偏爱怜自己妻子的这种个性,轻轻用手抚摸她的秀发。
岳凌波心里舒服了些,对他们说:你们先下去休息下吧,容我再想想,好吗?
崇信说:好。
然后一手抓着波风退的手腕,走过来说:我们先下去休息,您这有没有美女女将官带我们下去就行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了。
波风退在一旁偷笑,心说:这小子,惦记着打他那个女的,估计都有些不大耐烦了。
岳凌波看着他,怔了怔,然后说:不,雪哥跟你们一起去。现在,我还在任务中,一会儿还有会议要开。至于美女将官,我这儿可没有。
这话说完,让崇信如一桶冷水从上倒下来,浑身瞬间凉了个透。
他失望地说:哦,是这样。
岳凌波看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逗,笑了笑,然后传令:来人带他们先下去休息。
接着,一名水兵走了进来,带着他们离去。
岳凌波略感依依不舍,但她素来对自己要求极严,当然不会为了私情单独留下陈青雪,那只会让更多人非议,对她和陈青雪都不好。
崇信低着头一点点跟着那水兵走着。
忽然,他嗅到一股微弱的香气。
他循着香气看去,只见一间办公船舱里,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在整理文书,看样子应该是船上的文吏。
他看到那女子的样子,跟自己之前看到的未来场景中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
他兴奋起来,大呼小叫,拉扯着波风退和陈青雪喊着:看,就是那个美女,是那个美女!
他的喊声被那个女文书听到了,她清俊的眉头稍稍皱起,从桌案旁站了起来,几步走出船舱,模样甚是威严,走到崇信身前,眼睛里仿佛向外射着闪电。
崇信站稳了,看着这清秀道:看什么,没见过这么英俊的靓仔吗?……
波风退和陈青雪都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不知这一次,崇信的预测是否又会被“响亮”地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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