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看着他点点头,随手指了个空位子让他座下,周瘸子则是笑着给几个副镇让烟。
待他坐稳后,屋里的空气已然被烟熏的云山雾罩了,若非味道太呛,还真能让人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李镇,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开始着手去办了,虽然动了不少关系,但眼下还没个开口!”
“周子,这事可得抓点紧,眼下他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你算是他们圈里人,应该好下手,当然了,我知道你也有难处,这次利益牵扯很大,这帮围标进来的公司没有软的,你出来人家也未必给你面,但我认为,你找出个露头的不难!其余的事,我们办!”李镇难得正经一次,说话之时,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冷冷的!
其余的副镇则是只顾低头抽烟,对这事他们并不发表意见。
每个人的想法都很简单,老子是否升职和立功不立功没关系。
再有,拆迁工作是什么?是雷区,进去容易,然而一旦有不小心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区区副镇,在这个雷区里面,真的没有道行可言!
只要自己不犯错就阿弥陀佛了,大猫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去做,做不好也就挨顿骂,做好了无非也就是口头表扬几句,既然都没实惠,那就捡风险小的来。
至于李镇的较劲,在他们眼里,是不成熟的表现,只要把百姓家拆了不就得了?至于是谁在后面捣鬼,和你一副镇有毛的关系,万一真有后台硬的,你过去撞一下,还不是要自食恶果吗?
李镇在叮嘱完周瘸子后,蔑视的扫了一圈周围抽烟不语的家伙,继而弹弹腿上的烟灰后,站了起来,拍了拍王森的肩膀“小子,我今晚上没吃好,有些难受,先撤了,你在标段转悠一圈就回去吧!”
“得嘞,您放心!”
周瘸子见状赶忙起身“我送您去”
“不用,我家离这不远,在说我也开着车呢,你们聊吧!”说完这话,连头都没转就走出了休息室。
他前脚出门,后面就有小声嘀咕的“就这种工作模式,升不上去了”“是啊,真捅到大雷就老实了”“周子,这里面关系最硬的到哪啊?”
周瘸子笑着吐出一口烟“反正从这往上升两个阶段,未必能够着脑袋!”
这话听的王森心头一凉,好家伙,从镇往上蹦两级?还找不到头!可是这个拆迁无非是个小小的村子,有这么深背景的公司怎么能看上这块肉呢?
又一阵闲聊过后,众人看了眼时间,不知谁挑的头,纷纷散了,王森则是背着挎包盘着星月又开始了他的串户工作。
这一圈下来,情况较白天更糟糕,又有三户被做了,自己这标一共四十户,这家伙眼看着被做户的总数就到四分之一了!
事后再和李镇电话沟通的时候,明显可以听出他的语气中有些失落“哎,先盯着吧”
回去的路上,王森心理也不得劲,原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大展拳脚,却不料突来的事情居然这么棘手,然而棘手都好说,重点是条条框框的限制,以及看不到的帽子在威慑着公职单位,迫使他们缩手缩脚的工作!
在路过丧事店的时候,王森凭借手里的vip卡,已两千的钱买到了两千多的冥币,当这些钱装车之后,他看着后备箱满满的冥币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钱真是好东西,无论对人还是对鬼”
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在进屋确认父母睡了之后,方才分几趟将这些纸钱搬进了自己的卧室,随着黄符燃尽,鬼差现身!
“大哥,仗义!”这句话现在已经成了他见到王森的口头禅!
再将冥币转入荷包之后,鬼差看出王森有些异常!
“大哥,咋滴啦,谁得罪你了,说,兄弟立马把他带走玩几天”
这么一句玩笑话倒是让王森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他座下叹口气“要是关于我的事到好办了,可眼下这事吧,说和我有关系,其实也没关系,但就是让你不舒服!”
在鬼差的追问下,王森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在自己工作的场合,能力,是否重要?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该怎么应对,这种关系,即可逼商亦可佐政,自己又应该把自己放到什么位置!
在他愁容满面的说完之后,鬼差则是一副等重点的表情矗在那里。
“接着说呀!”“说完了啊”“...就这事?也值得这样?嘿,您呐,就踏实在企业混吧!”
鬼差觉得王森过于小题大做了“大哥,要没你说的这些东西,宦场就不是宦场了,那权利也就不值得人们下功夫去追了,在这种地方,要懂得看风向,更要懂得见风使舵,不一定非要独树一帜,若要独树一帜,难免面临孤臣的境地,那时候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孤臣第一个遭殃!”
“我,不能认同你的想法,我觉得,自己在哪个工作岗位,就应该处理好这个岗位的事,人可以被打死,但是不能被下死吧?太软!”
“太软?有硬的啊,商鞅、比干、杨继盛,这些没软的吧?啥下场?但就是这帮爷,他们也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大哥,有的事你改变不了,所以只能改变你自己,你可以有自己的原则,但也必须懂得奉承迎合之法,活着做个问心无愧的人,死了做个坦坦荡荡的鬼!”
鬼差一番发自肺腑的言论,或多或少的触动了王森的内心世界,虽热,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但如果真坚持下去,下场可能就不是对的了!
王森叹息之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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