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铮亮的皮鞋踩上倒在地上的碧海肩膀,幽眸放着火山爆发似的熊熊怒焰,咬牙切齿的道:“小子,再跟我爆一句粗口,我就地弄死你!”
夜擎琛的怒火完全的被碧海方才那句“你他妈”的给掀翻了,重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这样粗口,他也绝不能允许和容忍任何人拿他这辈子最敬爱的母亲当辱骂之词。
碧荛在弟弟被夜擎琛打倒的一瞬紧张的扑了过来,本想扶起弟弟,可是眼看着夜擎琛的脚狠狠的踩住碧海不让他起来,她一直隐忍的愤恨也被激起到极点,红着眼睛仰头对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夜擎琛,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身边的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是个魔鬼!我恨你——”
一句‘魔鬼’,加之拉长音的一声‘我恨你’,让阴冷之色的夜擎琛蓦然嗤笑,笑着笑着,突然一把拽起碧荛贴上他愤怒起伏的胸口。
幽寒似冰的鹰眸逼视她愤愤的模样儿,片刻沉默后,压低的阴冷的声线道:
“舒碧荛,你为萧子墨,为你姐,为你弟,甚至为你那个下贱的合租的所谓的闺蜜,为他们所有人一次次与我抗衡,对我指责,请问,是不是他们在你眼里统统比我重要,你把我夜擎琛,到底置于何处?”
碧荛被夜擎琛这番话噎的顿时语塞,心房也好似突然被什么东西堵得压抑至极,尤其是望着夜擎琛那幽寒的眸底辗转的失望,她咬住唇,默默扣问自己的心…
是啊,舒碧荛,你到底把这个男人置于何处?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在你心里,如今的地位还不如你已经彻底放弃了的萧子墨重要?或是不如那个因为嫉妒你而撕破了脸皮决裂了的梦影重要?
不,他比他们都重要,或许,冥冥中,已经和姐姐弟弟在她内心的地位不相上下。
只是,她越是把他置于多深的位置,他对她亲人所为的一点点不好的行为都会让她格外难过。
迟迟得不到碧荛的回话,夜擎琛阴沉的脸孔已完全黑了下来,不再给她纠结下去的机会,他突然愤力一甩,将她推出了他胸口,于是他失望的转了身,撇下她,独自愤愤离去……
夜色迷离,碧荛渐渐溢满泪光的视线也变得越发朦胧,却无比深刻清晰的将夜擎琛愤怒而决绝离去的背影深深烙进了心里。
她杵在原地,紧咬住颤抖的唇瓣,极力克制着内心奔涌的悲伤,他竟然,就这样的撇下了她不管,她真的好难过。
“二姐,你别伤心,这样的男人,断了就断了,没什么可惜的!来,跟弟弟走!”碧海随后抹着渗出鲜血的嘴角,爬起来站到碧荛身边,拥着她肩膀安慰着,准备带着她离开。
碧荛却苦涩的摇着头,推开了弟弟:“小海,你先走吧,姐姐想一个人走走。”
“二姐……”碧海追着迈步离开的碧荛,他怎能放心姐姐刚和夜擎琛闹掰,在这样的深夜里独自走。
“别跟着我!算姐求你了!”碧荛转过头,强忍着泪光的眸子充满着祈求,她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太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把悲伤的泪水哭出来。
碧海不想姐姐更难过,只好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姐姐走远,他才上了车悄悄的跟在后面。
夜擎琛满腹的怒火无处可泄,一鼓作气的把车子飞快的开来了皇冠夜总会。
其实,今天不仅是碧荛姐姐的生日,也是他一位损友的生日,因为碧荛,他才没有过来。
乔博,是这家皇冠夜总会的老板,也是夜擎琛的大学同学,一个十足的儿。
此时的包厢里,乔博正左搂右抱着香艳美女把酒作乐,见到夜擎琛黑着一张脸气势冲冲的推门而入,一进来就坐进他对面的沙发里自己倒酒郁闷的灌下去。
乔博看出不对,挥开两侧的女人,起身坐到夜擎琛身边去,拍着他肩膀,脸上带着一贯坏坏的笑意,坐下来:“夜少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陪你女人不过来了吗?怎么?看你这样子,该不是和女人吵架了?不会吧?那女人竟这么不识抬举?”
“哪那么些废话!”夜擎琛抬眸冰冷的瞥了一眼乔博,他从不认为玩世不恭的乔博是个可以述说衷肠的挚友,顶多算是个可以陪醉的损友。
而现在,他只想要借酒浇火,又倒了一杯酒与乔博手中的杯子碰了下,一贯的命令口吻道:“今晚陪我一醉方休!”
乔博看着夜擎琛一脸的黑沉,他也只能识趣的没再多问什么,陪着夜擎琛连喝了几杯烈酒。
原本想要借酒浇火的夜擎琛,一杯一杯的灌下去,却非但没有降火,反倒胸腔里的怒气一股一股的翻滚的更加强烈。
他真是恨,那个女人,难道就不明白,他所为的一切都是太想要占有她,或是太在意她,她愤怒的指责他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可事实,若不是因为考虑她的感受,他绝不会一而再的对萧子墨手下留情。
更别说,他还和萧子墨谈什么条件,以他原本为事的狠绝,他完全可以朝夕之间让萧子墨永不得翻身,可终究为了不让她为难,他选择了退一步。却到头来,还是被她那般歇斯底里的对她咆哮。
尤其今晚,得知萧子墨拒绝了他提出的条件,他已经很恼火,强压着郁闷的情绪陪着她给她姐姐过了生日,曾几何时,他如此委屈过自己。
从小到大,他重来没有被任何人如此激烈的抵抗或指着过,只有她,舒碧荛,第一次,朝他无缘无故的挥起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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