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的困惑被文卓看尽眼里,他只好坦白解释道:“碧荛,其实这家餐厅是我开的,但你别误会,我这半年很少在这里,一直在忙着创立我们文氏国际连锁餐饮,这家餐厅是我们文氏旗下在巴黎开的第一家,以后还会慢慢建立更多。”
听文卓这么一说,碧荛不由的瞥了眼桌面的餐普,这才发现在餐普最上角印着不太起眼的两个字“文氏”。
她顿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这样一来,便明白了为什么这家餐厅里到处有着她喜欢的雏菊花痕迹,原来是餐厅的主人用心良苦。
突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抿着唇,有点尴尬的浅笑了笑。
文卓却表现的很自然,把生日蜡烛一一插在他亲手做的草莓蛋糕上,然后点燃,餐厅的灯光适时暗了下来,钢琴弹奏起生日歌的旋律,冉冉的烛光里,文卓温和的道:“碧荛,很荣幸能给你过生日,生日快乐!”
碧荛无法逃避此刻心中默默腾生的一种感动,她并没有忘记今天是她的生日,姐姐弟弟还有闺蜜都已经给她打过电话,本以为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会是一个人度过二十四岁生日,过不过生日本也无所谓,只是,犹如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样的日子里会更容易感到孤单而已。
游思间,她听到文卓又温声的道:“碧荛,许个生日愿望吧!”
她看了看文卓真诚温暖的笑容,缓缓将双手在胸前合十闭上眼帘,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心愿是,希望国内她在意的亲人闺蜜,都能够平安健康,还有…那个人,也要好好的!
……
国内,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前,照应着夜擎琛深沉的面孔,他坐在轮椅里,一双看不见光亮了的眼眸对着窗外的夜空,今晚他格外难以入眠,手里一整天攥着电话,他记得今天是碧荛二十四岁的生日。
她离开有大概十个月了,他瞎了,残了,在黑暗的世界里,眼前每一天唯一浮现的只有碧荛那张或哭或笑的脸庞,他无法忘记她,纵然知道了她是害死他母亲的那个凶手的女儿,纵然他已经亲手放她走了,可她的样子,一颦一笑都早已深入骨髓,想忘记,除非死。
“先生,快十二点了,我还是扶您上床休息吧?”守在房间里的一位男仆在身后小心的说。
夜擎琛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抖,忽然紧张起来,“还有几分钟十二点?”
“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还有十分钟,碧荛的二十四岁生日就过去了,她今年的生日是怎么过的?独身在异国的她,本就不懂得疼爱自己,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过生日,也许,连一碗长寿面都没有吃……
想到这些,夜擎琛深吸了口气,还是下了决心打给她电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
握起手机,尽管他看不到了任何,可还是娴熟的摸索着点开了触屏的拨号键盘,按下了一号快捷键,慢慢的,放到了耳边……
碧荛在这边刚许完心愿吹灭了蜡烛的片刻,手机在身边位置上的皮包里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显示,来电只显示“未知”两个字,很奇怪,她还没有接到过这种电话,没有人名没有号码,她有点犹豫,迟疑了下,还是放到了耳边,有点谨慎的缓缓开口:“……喂?”
听不到那边有任何声音,她困惑着又问了句“喂,怎么不说话?你这是哪里?喂?”
夜擎琛握着电话的手开始不由克制的颤抖,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的一刻,心都在颤抖,他咬紧着牙关,百般挣扎克制,终于缓缓的开启薄唇,却不等出声,突然听到话筒里传进另一抹他无比熟悉的男声……
“碧荛,怎么了?是不是谁打错了?没人说话就挂了吧,趁热吃东西。”文卓坐在碧荛对面一边温和说着一边切了一块亲手做的草莓慕斯蛋糕送到碧荛面前。
碧荛道了声:“谢谢!”缓缓挂掉了令她默默有点狐疑的这通电话。
夜擎琛听到话筒里传出嘟嘟的挂线音,良久,他攥紧电话的手一直在颤抖,剑眉深深的锁紧,咬着牙,胸口开始越发激烈的起伏。
他听得千真万确,电话里传出的男声是文卓的声音,原来,此刻在异国他乡,碧荛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度过生日,而是有一个寻觅了她六年多的痴情男人陪伴着,那个男人正是他曾经最好的兄弟。
“呵呵呵……哈哈哈……”夜擎琛低低的嘲笑声渐渐变成狰狞的狂笑,笑声里夹杂着多少失望,悲伤,和讽刺。
“先生,您怎么了?”男仆觉得不对赶紧过来小心询问。
“滚出去!都给老子滚远点——”夜擎琛愤怒的吼,一把将手机狠狠的甩出去摔碎在墙角,然后双臂死死撑住轮椅扶手拼命要站起来。
“先生您小心点……”男仆过来扶住他,他又是一声狂怒的嘶吼:“滚!都给我滚远点!”
男仆被他一拳挥倒跌在地上,没等男仆爬起来再扶他,他就趴在了地上,他咬着牙不肯放弃,双臂支撑着还要站起来,男仆匆匆过来又要扶他,一次一次他愤怒的嘶吼不允许任何助力。
门外的佣人们还有守在隔壁房间里的木百合听到了他的怒吼匆匆推门而入,见到他趴在地上强撑着要爬起来的一幕,木百合一颗心都要碎成八瓣儿了,她奔过去握紧了他的胳膊,任凭他怎么吼着,她都不肯放任他这样捉贱自己。
“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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