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走了,南霓和温浅溧才从一旁出来。两人都默契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这并不关她们的事,况且这涉及到覆蛰洞天和魔族的事情,无论是怎样的牵扯,她俩都不想过多涉及。
南霓走到安河的尸身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而温浅溧则是有些不大适应的白了脸。南霓虽说也是第一次看见杀人,但是她并没有过多的感觉,是非在强者眼里不过就是生死这么简单。
安河脖子里流出来的血隐隐泛着黑色的魔气,这和南霓身上的诅咒之气不同,一个是纯粹阴冷的至邪至恶,另一个则是并不纯粹的煞气,孰高孰低还是一眼可辨。
“这…我们怎么办?”温浅溧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南霓没说话,起身先看了看四周,继而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他身上的魔气正在快速消散,倘若真有人来询,只怕会觉得是南泥宫所为。”
温浅溧转了转转了转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好办,我这倒是有一剂化骨散,只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说完,右手伸出,掌心处放了一个乳白色的玉瓶。
南霓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留着尸身在这对半是对南泥宫不利。
两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却忽然听到“叮”的一声,转过头望去,从安河头上的发髻里掉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一枚纯银色金属质地的融戒,撞击在冰原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浅溧率先走过去,刚想弯腰捡起来,却被南霓喝住。
“别动”
这一声不大不小,但十分突兀,温浅溧好像是已经怕了她的样子,弯着腰愣在那里。
南霓走过去,用脚轻轻踢了踢那枚融戒。
果不其然,那融戒向一旁弹了两下,在最后落地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戒身上下飞出一道道细密的影子。南霓一把拉过温浅溧。
“叮叮叮——”又是几声轻响
那细密的光影在温浅溧原先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拍十分纤细的针,那些针不及指甲的二分之一,但是穿透力极强。
温浅溧吓了一跳,仍然心有余悸地吸了一口气,倘若刚才她冒然捡起,虽说未必能伤了她,但也绝对不会好受,毕竟那么近的距离,要躲闪是根本来不及的。但是她又一想,刚才掉在地上都没事,为何南霓踢了一脚就会引发机关?
“想来这是安河留在融戒上的最后一道防御了,也是够狡猾的,这机关必须以灵力才能引发,如果你刚才拿起来直接用灵力查看融戒里面,定会受重伤。”南霓一边说着,将融戒捡了起来,轻轻吹了吹,然后发动灵力查看融戒里面的东西。
安河的融戒里东西杂乱无章,但是有用的还不少,除了一些金银以外,还有一些少见的丹药草药,这些草药并不属于南泥洲,应该是安河从西斥洲就带着的东西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物件,但是南霓的注意力被一个黑色的石盒吸引了过去。
那黑色的石盒自带着一股古朴自然的气息,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上面什么也没有雕刻,但就是让人感觉大气浑厚。可以看得出,这就是陌离橖他们要找的东西,这是那两人太过大一,怎么都没想到安河会把最重要的融戒藏在头发里。
盒子上没有锁,但碍于温浅溧在旁边,南霓颇有戒心的不好探查。
温浅溧看她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南霓叹了口气,对她摇了摇头“除了金银以外,就是些疗伤药,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南泥洲的地图和几件衣服。”说罢,伸手就要把融戒递给她。
温浅溧有些介意,毕竟这是从死人头发里掉出来的东西,她还是觉得怪渗人的。一脸嫌弃的道“钱什么的都给你好了,本小姐又不缺。”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向森林里面走去,比起死人的金银钱财,她还是对月兔更感兴趣一些。
南霓默默地吁了口气,果然赌对了,她抬头趁着温浅溧没注意她,将那黑色的石盒以及一些有用的东西都悄悄放进了自己的融戒里。
两人走了这么多天,一直靠吃带来的干粮维持体力,南霓准备的充足,但是温浅溧就不一样了,她不是没想到会出来这么多天,而是完全低估了自己的饭量,所以带的干粮已经吃完了,但饿了又不好意思向南霓开口。
眼睛滴溜溜的想了半天,突然兴高采烈的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咱们找点能吃的来”
见南霓没说话,又补了一句“你不许先走啊,一定要等我回来!”话音刚落,人就跳在一棵树上,转眼几个闪动,就没了踪迹。
南霓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走,坐在地上拿出了那个黑色的石盒。
石盒的表面漆黑如墨,光是看上去就有一种沉重的感觉,整个摸上去巴掌大的石盒充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是在时光中被打磨沉淀的刻印,很是粗糙。
石盒很普通,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南霓知晓,若里面的东西是凡品,也不至于让牵涉到两大洲的宗门。
南霓对着石盒的缝隙小心翼翼的打开,她是用了十二分的戒备对待这个石盒,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这石盒上动手脚。
谁知,那黑色的石盒并没有暗藏玄机,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开了,里面陈放着一小段树枝。大约一根手指的粗细长短,顶部有一个小小的分杈,分出去的那一小节上带着一片绿油油的叶子。
南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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