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丛林,来到平坦的江河边,严琴晴所说的草屋就位于峭崖之下、江河边上,从外而观,确实小而简陋,屋子主人应该是去狩猎了,当他们走进草屋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大家从草屋出来,又各自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待准备离开,却见屋子主人手提两只野兔归来,见到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微微皱眉问道:“你们是谁?”
屋子主人约莫二十出头,看上去是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猎手。严琴晴干笑几声遮住半张脸对他说:“我们路过的,路过的。”
“哦,我看出来了,你是那天故意捉弄我的人?”
严琴晴遮掩了片刻又蓦地挺直上身,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谁叫你打扰了本小姐午休,我只是对你略施惩戒。”
“呵,你们就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爱纯上前道:“此女生性调皮,如有冒犯,我想她跟你说声抱歉。实不相瞒,我们都是玄机门的人,最近正在处理一件案子,有些问题我想问你。”
“什么问题?”年轻猎手面色疑惑地望着他们。
爱纯看向宁箫,宁箫意会便道:“这间草屋我看有些历史了,你知道二十年前是谁住在这里么?”
“当然知道……”年轻猎手迟疑了会儿警惕地看着他们道,“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你且放心,我们绝无恶意,请你告诉我们二十年前是谁住在这里?”
“我爹啊,我爹把它看做幸运屋,经常对我说没有此屋可能就没有我。”
“为什么?”盛阳道。
“我也是听附近村民说的,我爹以前是个流浪汉,在这里找到了荒废的居所,后来在河里捞了一笔金子,就在村里盖了房还娶到了我娘。”
“你爹叫什么名字?”宁箫道。
“我叫吴小牛,我爹叫吴大牛。”
严琴晴掩嘴偷笑,盛阳憋着笑用手拱了拱严琴晴,小牛不满地看他们道:“你们笑什么笑?!”
“吴大牛……”宁箫陷入了沉思。
叶芳突然说:“我记得大师哥说过,当年说张洛跳崖的人就叫吴大牛。”
宁箫恍然醒悟般道:“对,我说怎么这么熟呢,小牛,这回我们必须见一见你爹!”
吴小牛看他们一个个神情都变了,只好愣愣地点头在前面领路。
走到附近的村子不过花了半柱香的时间,这座村子并不大,稀稀疏疏地坐落了几乎人家,而吴小牛家却是当做最为显眼别致的。
来到牛村才知道原来吴大牛已经从当年的流浪汉变成了现今的村长,盛阳笑了笑低声说:“再也找不到这么励志的牛哥了。”
宁箫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说了句:“查案为首,你看好琴晴。”
盛阳撇撇嘴,看向严琴晴,严琴晴立即比了个嫌弃而不屑的表情。
“爹,我回来了。”小牛叫道。
尚未走进窗户,便听得里面一阵细细碎碎又凌乱的声响,绕过房屋的窗户来到门口,正准备进屋,却见吴大牛系着腰带面色不满地出来,脸上还有为褪去的红晕。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吴大牛半睁着眼睛说着。
吴小牛怔怔地站了会儿,突然握起拳头冲进屋子,一顿乱翻。
“我说你干嘛呢?臭小子!”
果然在衣柜里找到了用被子裹着身躯的刘晓丽,吴小牛气得将手中的弓箭扔在地上,吼道:“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和她见面么?今个儿娘不在,你趁我上山打猎又和这个贱妇在一起,你要杀了她!”
爱纯飞出一枚花刃,阻止了吴小牛的举动。吴大牛这才发现了爱纯他们,冷着脸道:“你们不是村里的人吧?谁啊?”
宁箫抓住吴小牛的手,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要做傻事。”
吴小牛咽下这口气,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你们到底什么人啊?出去出去,我吴大牛的家你们也敢乱闯,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在吴大牛欲将他们轰走的时候,爱纯从怀里掏出令牌够到他眼睛上。
吴大牛不满地瞅了瞅,然而不认识字,又不想输了气势,只道,“什么鬼东西,拿开!”
盛阳走到前面,指着令牌上的字,道:“你的狗眼好好清纯,上面写着左玄二字,站在你面前这人可是云国响当当的左玄督,你要是再冒犯一下,我可以立马把你抓起来。”
“……哼,吓唬我?我我才不……”
吴小牛从屋里出来,说道:“爹,他们都是玄机门的人,来查案的。”
说罢又对晾在一旁怯生生的刘晓丽吼道:“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拦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刘晓丽在吴小牛凶狠的眼神逼迫下逃离。
吴大牛战战兢兢地陪笑道:“小人不知道各位大人大驾寒舍,还出言冒犯,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至于刚才那些都是一场误会,逆子反叛不懂事,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请坐请坐!”
盛阳在鼻子前扇了扇道:“我看那倒不像是误会。这屋里还充盈着暧昧的气味呢村长。”
严琴晴踹他一脚:“这么懂难不成你丫经历的还不少?”
村长尴尬难看地笑了笑,然后小心地说:“大人们来找小人,有什么事啊?”
爱纯环顾四周,道:“吴大牛是吧?”
“对对,小人就叫吴大牛。”
“二十年前目睹过有人跳崖是么?”
吴大牛倒茶的手顿了顿,道:“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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