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刚睁开一会,眼皮就开始变的无比的沉重,插进鼻子里的呼吸软管在不停的把气息灌注进来,这让我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想要伸出手拔掉它,才发现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手和脚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自己的眼皮了。
我心里开始无比的恐惧,刚逃回一命的欣喜让我霎时间一扫而空,难道老鬼把命豁出去救我回来,我就给他一个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墨阳吗?
心脏开始传来一阵阵的悸痛,我旁边的心跳报警器开始鸣响起来,然后我看到好多穿着白色大褂的衣服医生和护士都鱼贯进而来。
没多久我就又陷入了沉睡。。。。。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又自鼻腔传入我的脑中,悠悠然我又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上官月悟正坐在我病床旁的看护椅上,看着好像是在用牛奶调伴着一些水果,不过果仁都打的很细,这是个什么吃法?
没等我多想,三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我眼前,分别是张先生,三叔公和柳叔。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脸上所流露出的担忧与心疼却是一览无余。
三叔公眼睛都红了,真不知道他现在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个什么心情。
上官月悟一看我醒来,手上拿的牛奶都忘放了,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装着牛奶和果汁的水杯已经是应声而碎。
她却不管不顾,直接就扑到了我身边,带着哭腔道:“墨阳,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没跟你说,那个王子韬其实练的就是一身横练的功夫。别的本事都没有,就是能经受打击。本来想看看你揍他的样子,谁知道你却突然变成了这样。”
而刚说到王子韬居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病房,右手上裹着很厚的一层纱布。
左手拿着一个苹果还在嘴里嚼,只听他道:“我从头到尾可就只打了你一下,别看我,我是站在那让你打,你自己打成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怪不了我。”
柳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和我们家主说话?”
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来,我连忙用眼神示意三叔公去制止,三叔公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王子韬倒也不怵,嘴里还道:“我都说了,是……”
话还没说完,柳叔一记扫堂腿腓飞过,就直接把王子韬踹飞到了屋外,我道现在才知道原来柳树的战斗力这么强悍。
直到这时,三叔公才拍拍我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放心,没事的,你柳树他现在是心情不好,发些一下而已,不会真动手的。”
我这才安下心来。
我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就连最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
一阵肚子的鸣叫声突然响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从我肚子发出来的,但是我的嘴却是一动都动不了。
这时,上官月悟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取了个水杯开始调牛奶。
等调配好,就向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没有针头的注射器。
这是要强行掰开我的嘴灌进去吗?
不过她并有掰开我的嘴,原来在我一边的鼻子中插着一根塑料软管,取掉上面的遮盖物,上官月悟拿起针筒抽了一管子的牛奶直接对着软管注射了进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食管吗?直接从我的鼻子插进我的胃里。
我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悲哀。难道我墨阳就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到了第二天我是被一阵便意给憋醒的。双目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方先生一直都在我的病床前坐着,看到我难受的样子就把手探了进来,摸了一下我的肚子。
似乎就知道了我想要做些什么一样,直接把我扶了起来。
而本来趴再一旁打盹的上官月悟也突然走了过来,非常熟练的从床下拿出了便桶,准备给我出恭。
看她熟练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一次这样做了,上官月悟好像发现了躲闪的眼神,洒脱到。
“都多大人了,害什么臊啊,本姑凉虽说是护理系专业的高材生,可是服侍大男人你可是头一个,你现在应该感到庆幸。”
我很清楚上官月悟是故意这样说的,是想挑开我忧郁的心情,为了不让她失望,我也只好强装笑颜。
离开病床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
不久后,我又躺回了病床。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开始在不断回忆着最近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思绪万千。
每每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就是一片黯然。
心里的惶恐让我惴惴不安。又过了几天后,我的身体仍是不见一点起色。
这时候我不得不开始回想起老鬼来,要是他还在的话,或许就会有办法了。
方先生虽然保持这一如既往的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但是从体不自觉的抖动着的双腿来看,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平静。
这样的身体,对于我来说其实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对了,还有死,我开始变得执拗。
我要是死了,我就可以灵魂出窍,只要能把老鬼从那该死的厄运瞳孔中解救出来,就算我墨阳魂飞魄散,又有何惧哉。
自杀可能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一个只能眨动着眼皮的人开来说,那就是奢望了。
于是我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憋住呼吸,尝试着去死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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