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检工作终于顺利通过上级的部门的严格验收。
方科长和张红都受到了杨经理的表扬。她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陈鸿宇工作还没有落实,他回家帮助秋收去了。张红不会骑自行车,只好每天提前一个小时从家里出发去上班。中午在办公室待着不回去。省得来回跑。其他职工在城区住的,骑车来回也还方便。
这天中午,她照例在化验室的电炉上热了一下带来的饭吃了。之后实在无聊,就到前面家属院找梅英说话。
她又心情复杂地在那几间空着的房子窗前流连,心里想着能有一间房子在这儿,真是太幸福了。
在陈鸿宇家,跟他侄女挤在一起,那么多人一起生活,实在太不方便。
梅英见她来了,客气地给她倒水陪她说话。
“你有没有跟领导提房子的事?”梅英关心地问。
“没有,我不敢提,怕领导烦。”张红说。
“怕他烦?那你只好不要房子!”她的话,重重地敲击着张红的心。
”常言说得好,脸皮薄吃块馍,脸皮厚吃块肉!你不去要,谁会给你送上门?”
“说得就是啊。”张红无可奈何地附和着。
”你看这公司的人,谁没有房子?你也是公司的职工,凭什么不给你房子?你要大胆去提,让领导知道你的困难。不然的话,领导都住得好好的,谁知道你的困难。明明这两边十多间房子空着,借也得借一间住!”梅英慷慨激昂地说。
听了梅英的话,张红觉得很有道理。她攒了几天的劲,鼓足勇气,去找杨锋经理。
杨峰见她来,让她坐。问她什么事。
张红说了自己在心中反复演练了多少遍的话:“我——我、我是想问问杨经理,我看到前面家属院,有空闲的房子,不知道能不能先借住一间?我天天住在一个同学家里,人家也不方便,总归不是长事,离单位也很远,我还不太会骑车子,每天上下班步行,也、也很不方便……”
听了她的话,杨峰面无表情地说:“这事你找工会王主席,职工住房等福利由工会主席管。”
“哦,这样啊?那我就找王主席问问?”
“嗯,你找他。”
于是,张红就去找工会王主席。王主席胖胖的,五十岁左右,很和蔼的样子。
张红心想:这人应该好说话。就把自己的困难情况说了一遍:家在农村,借住在同学家里,人家也住房紧张,自己也不方便,上班又远,还不会骑车等等。想在前面家属院找一间空房子,能放一张床就行。
王主席很爽快地说:“行,这事我跟杨经理商量商量,把你的困难跟他说说。”
张红很不解,心想:杨经理不是说你管这事吗?但她没有说出来。
过了一阵子,张红心想,不知王主席有没有跟杨经理商量自己房子的事,就又到王主席的办公室去问。
王主席温和的告诉她:“房子的事你还是要找杨经理。你就说:职工都有房子住,我也是公司的职工,既然接受我来这里工作,就应该给我房子。没地方住,我怎么工作呢?”
她听了这话,心想,我可不敢这么来硬的,打死我也不敢这么说。
她只好鼓足勇气,大着胆子再去找杨锋经理,这次杨经理嘟着脸:“单位里住房紧张,一些老职工都没有房子,你才来不久,就给你房子,别人会怎么说?”
张红被噎得无话可说。心想:住房紧张吗?前面家属院不是有好多房子空着吗?老职工在城里都有房子,除非没房子的,谁愿意搬到这里来?但她哪里敢说出声来。
她每天早上,都要提前一个多小时从陈鸿宇家里出来,以便能及时赶到单位点名。为了中午少跑两趟,就在办公室坐一中午,吃点早上带的冷饭。
每到这时,整个公司偌大的院子,从后面的仓库到前面的办公室,一片死寂,空空无人。她感到无限的孤立寂寥。
无奈之下,她又找到工会王主席,因为她觉得王主席很是体谅她。就说出自己的想法:看到前面家属院有空房子,能不能先搬进去借住一下。
没想到王主席反应激烈地说:“那哪儿是随便谁想住就住的啊?那不行!你跟杨经理说,得他同意了才能住。”
她只得硬着头皮又去找杨经理,杨经理对她几次三番要房子很不耐烦,对她要先在前面空房子里借住一下更不同意,只说等研究了好了再说吧。
这天中午,她又到前面家属院找梅英,这是她上班几个月来能在一起说话聊天的朋友,梅英让她中午不走时来她这儿吃饭,张红说不用,带的有饭,随便吃点就行。
梅英问她房子的事怎样了,张红叹息一声说:“唉,没希望,问来问去的,你推我我推你,就踢皮球,就是不让住,多问人家就烦了。也不能老问,先放一放吧。”
梅英又给他出主意说:“你不如去找马会计,这东边一间房子,是他偶尔休息用的。他自己又不住,长期锁着。你找他问问,让他先借你住住,等分给你房子了,你再搬出来还他。你不知道,他爸妈一个是下面粮站的站长,一个是会计,在城里盖的房子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听梅英这样说,张红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她回去跟陈鸿宇商量,两人一起去找马会计。
马会计初中毕业,退伍军人出身,年龄只比张红他们大一两岁。他老婆大学毕业,在机关工作,跟张红他们还是高中校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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