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灵道长接着道:“只不过这个长生之法,太过邪恶,竟要以成人之心浸泡成酒,待的百年将至之时循序将此酒饮入,可延寿数十年之久,是谓煮心成圣之法。只不过此法太过有损阴德,再加上此法成功者十不过一。是以,世间虽有长生之法,却未能流传。也是世间之大,奇人层出不穷。元末,有位奇人机缘巧合之下觅得世间罕有之物‘雪域冰蚕’,这冰蚕通体透明乃世间至阴至寒之物,一旦遇见活物,便钻进其体内寄宿,吸食血液为生,被寄宿之人也无见大碍,这冰蚕每隔四十九日于正午时分进食一次,冰蚕在活物体内进食或活动之时会使全身冰冻,冷彻刺骨,常人无法忍受,是以,凡被冰蚕寄宿之人根本就等不到血液被食尽,几乎没人能受得了这份寒冻,被冻至死。那奇人山间修道之时,正遇一人被冰蚕所宿,寒毒发作,便倾力将其救下,后来张道人竟依冰蚕之性,研制出降低寒冻之药方,以助宿主抵抗寒气,帮宿主活了下来。只不过冰蚕经七七四十九次进食之后,会进入宿主心脏,以致丧命,那人见机缘至此,遂服煮心之酒,得以延续百余年寿命。只不过这冰蚕炉鼎,极难寻找,寻常之物无法耐得了这份寒冻,即便是那人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救得宿主。即便能够经受得住一两次,也难以长久忍耐,再加上长年血液被食会使人面现饥色,体弱而死。”
“这冰蚕本就是极难寻得之物,而能够耐得了这份寒冻之炉鼎更是少见,所以,世间虽有长生之法,却不得长生之道,只不过给奸佞小人以幻想罢了。只不过世人仍不死心,倒没想到天机子竟然顺着此法找到了雪域冰蚕,看来是已经将冰蚕植入这孩子体内。”
冲灵道长接着说道:“那冰蚕每四十九日进食一次,每次都是寒冻刺骨,只是不知这孩子能否受得了这份煎熬。”
卓凌峰听到这里,已然隐隐明白冲灵道长的意思,当即大声说道:“你是骗人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别人一起来杀师傅,你才是坏人!”卓凌峰虽然为人忠厚未见过人心险恶,但是并不愚笨,只不过前番一直跟着天机子学艺,未能想通整个脉络。现在细细想来,从天机子救回自己,到无缘无故身中寒毒,再到天机子能够非常熟练的给自己救治本就是疑点重重,只不过甫遭大难,突然有人关心自己,一时感动,根本未能够想到人心险恶至此,顿时恼怒至极。
卓凌峰一番伤心之后,逐渐冷静下来。细细算来,从第一次寒毒发作到第二次,恰好间隔四十余日,此番日期邻近,想来第三次又要发作,将日期告诉众人之后,不由得一阵茫然。
这日一早,众人均知寒毒将要发作,几人也是无奈,只不过无人亲身经历过,不晓其中利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卓凌峰却依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觉世间都是坏人,鞑靼人如此、天机子如此、杨洪亦是如此,感觉眼前的人都要来害自己。
待到正午十分,卓凌峰正在郁郁不吭,突然一个寒颤,一股寒气自内而出,和前两番一样的刺骨感觉。卓凌峰想起前两次寒毒发作时候的状况,内心不由得一阵恐惧,那份刺骨的感觉依然如鲠在喉,想起第二次发作时候修习师傅所授“阴符经”能够减轻痛楚,当即依法而为。
几人除了老军医外,均是身怀武功之人,本就不惧天气寒冻,此时却只觉卓凌峰仿佛是一个大冰库一般,一股股寒气从身体散发而出,仿佛要把营帐冰冻起来。李慕华立即着人搬来几个火炉,升起火来,却被卓凌峰身上的寒气逼迫的起不来火焰。
李慕华担心卓凌峰熬受不住,当即将其扶正,双手拖背,一股阳刚之气自少府穴缓缓而出,却发现犹如棉花撞墙一般,根本入不得卓凌峰体内半分,反倒是一股寒气迫入自己体内,不由暗暗摇头。众人无奈,唯有不断加大火炉,只见卓凌峰眉毛头发逐渐披上一层寒霜,直至身体僵硬如冰冻一般。
众人当然不知“阴符经”运功之法,但见卓凌峰一动不动,仿佛周边皆以接上bō_bō一层冰霜,呼吸逐渐转向微弱。几番尝试,皆是毫无效果,只能暗暗着急。杨洪更是急得焦头烂额,却苦于无法援手,唯有不断加大炉火,老军医更是难以忍耐寒冻退至账外。
卓凌峰初时但觉一股股寒气自内而出,不由全身颤抖,阵阵刺骨寒冻迫的自己浑身难受至极,却苦于无法动弹,唯有按照师傅所授法门暗暗运气,过得片刻,但觉体内寒气在不断流动,至头顶缓缓流出。卓凌峰仿佛是在冰窟中找到了出口一般,不断运气催促寒气流出,虽然体内依然难受之极,却好歹找到一个宣泄之口。
前两次寒毒发作,卓凌峰皆有师傅在旁帮助自己化解寒气,此番发作唯有自己靠着粗浅的运功法门,个中苦楚更胜前番,卓凌峰仿佛是裸身处于极冰极寒之地,浑身上下、由里到外被浸泡在寒冰之中,偏偏意识又是清醒无比,毫无挣扎之法,唯有慢慢忍受此番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卓凌峰渐感体内寒气不断减弱,终至平息下来,缓缓睁开眼来,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哆嗦。再看李慕华、冲灵道长以及杨洪三人面上也是结了一层冰霜,一阵余悸,想到师傅竟然如此坑害自己,更是一阵苦闷,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一个好人。
几人见卓凌峰睁开眼来,不由大喜,知道是挺过了这一关,杨洪想起刚才道长所讲被冰蚕寄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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