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飞还在寻思怎么答话,却见何向远早已按捺不住,扯开稚嫩的嗓音骂道:“******,什么翠屏山绿屏山,到了小爷的地盘上就是小爷说了算!”
孟献财也不生气,笑道:“看来今天要是不露一手,何帮主也没法对下面的人交代。”说罢,晃了晃手中算盘,一个鹞子翻身,无数黑点从其手中飞出,一阵惊慌马叫声起,只见众人坐骑放佛商量好一般突然齐声悲叫嘶鸣,前膝弯曲,翻倒在地,顿时马上诸人乱成一片,被坐骑颠得倒了一地。却原来是孟献财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将算珠当做暗器同时打出,竟然精准的都打在了所乘之马的前膝处,致马匹受惊歪倒,再看马上诸人早已落了一地,狼藉不堪,顿时叫骂声响成一片,虽然人敢上来动手,但嘴上谁也不愿吃了亏去。再看何向远,站在原地,发髻上嵌着一个算珠,愣了一下,才发现是暗器袭来,也来不及拿下算珠,赶紧躲到父亲身后,不敢再行言语。
何望飞见孟献财一个照面便将众人戏弄的如此不堪,早已动了怒气。只不过仅凭这个手法自己就未必能是对手,更何况还有个深浅未知的持鞭者站在一旁。马帮虽说做的是白道上的生意,但是乱世之中往来是非之地过得却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一应帮众无不是敢打敢杀的汉子,自己若就此退缩,本身不舍不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有兄弟肯听自己号令。
正不知所措之际却听一阵笑声打破了尴尬局面,只见一个老者童颜鹤发,手持拂尘,却是天机子。
何望飞不由大感觉头疼,两个土匪已经不好对付,再加上个武功高强的天机子,新仇旧恨,不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天机子也不客气,一个纵身来到卓凌峰身前,就要伸手去拉,却不想那持鞭者也不见有何动作,微举右手,鞭首便犹如灵蛇出洞般直至天机子太渊穴,这太渊穴处人手腕仰掌、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天机子如此伸手去拉卓凌峰倒仿佛是自己将穴道送往鞭首。当即一个侧转,避开长鞭,再向卓凌峰抓去,长鞭却仿佛是长了眼睛一般,跟着天机子手腕移动,鞭首却是紧紧盯着天机子太渊穴,再次是天机子主动将穴道送往鞭首的局面。
天机子不由大惊,细细打量那持鞭者,只见其身高七尺有余,身材瘦削,一双鹰眼深邃有神,却透漏着一股不懈的神气。天机子虽然恶名满江湖,自己于江湖上的人物却所知不多,猜不出此人来历,但知道是遇上了高手,一个翻身纵回了原地,悻悻说道:“不知各位江湖好汉在此相聚,贫道本不愿凑这个热闹,不过你们挟持了贫道的徒弟,这可不大说得过去。”
卓凌峰一时错手杀人,被惊呆犹如痴呆。此时,一见天机子与艾崇高二人出现,想起自己被二人欺骗,致自己身中寒毒,莫名受这番苦楚,怒从心起,奈何本就不善言语,是以未曾搭话。此时听得天机子如此说法,当即怒道:“你不是我师傅,你只不过是要利用我来长生不老,你们统统都是坏人。”
孟献财二人本就是路过偶然听到长生不老,这才有了兴趣要插手一翻,对几个关系本就不清不楚,此时听得卓凌峰如此说法,当即接口道:“大家都听到了,什么师傅徒弟,拿来招摇撞骗而已,我兄弟二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忽悠的。这位道长你也白胡子落地一把年纪了,想要长生不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光明正大来抢就是,偏要找什么劳子借口。我们做土匪的就没那么多大道理,大家出来混就是凭手里的家伙吃饭,都去讲道理还出来当土匪干嘛,考个状元不是更好。”孟献财一番说辞,自不是卓凌峰能比,这么说自是仗着自己有恃无恐,吃定了这番生意。
却见天机子满脸笑容,向着何望飞说道:“何帮主,前时有些误会,大家各有损伤,贫道自不会放在心上。若何帮主能与贫道化敌为友,助在贫道救回徒儿,贫道自有回报,虽没有长生不老药,但要延年益寿什么的贫道还是可以做到的。”
何望飞一直在盘算着眼前形势,听天机子如此说法,自是动了心,虽然马帮人多势众,但却没有真正的高手,一旦动起手来,绝讨不了好处。如果和天机子合作,不但能够挽回些颜面,而且至少还能得些好处,那持鞭的人功夫显然比孟献财高了许多,若能由天机子打发掉,趁机浑水摸鱼,得些好处自是不免。
当即一个拱手,回道:“道长客气了,大家是不打不相识,那个拿算盘的跟兄弟们有点过节,自是由我们来料理了。”
天机子呵呵一笑,也不再言语,当即收起轻敌之心,拿起拂尘径直向持鞭者攻去,但见一拂一鞭均为柔软之物,在二人手里却是犹如活了一番,灵活至极。一个长鞭舞得犹如流水瀑布般在面前织成了一道防护网,一个见缝插针,不断找寻着其中空隙。这边何望飞见机不再犹豫,挥起地堂刀法和孟献财斗在了一起,又是另一光景,二人所使均为短兵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虽然lùn_gōng夫二人均要略低一筹,但论凶险程度却毫不逊色。
马帮众人则是趁机叫骂了起来,什么无耻下流、趁机暗算、祖宗十八代都被挖了出来,众人刚刚都吃了孟献财的亏,既然手头上占不了便宜就要从口头上占点便宜。
不多时,却见四人两帮,持鞭者举重若轻一根长鞭舞的风生水起,天机子上纵下跳却找不到任何机会,何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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