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子中间熙熙攘攘的早已挤满了客人,有的手持棍棒刀剑、有的则是五大三粗邋遢不堪,看来江湖人物居多。三人挤过人群,看到大堂里面端端正正坐了四五人,中间一人紫衣绸缎,身材高挑,瘦削的脸上挂满了花白的胡须,想来是慕容渊慕容老爷无疑,其他几人要么是朝中官员,要么是各派掌门。屋内之人均是彬彬有礼,相互恭喜道贺,不时说上几句客套话,三人看的一阵,甚是无聊。
回过头来看到院子里聚着一群人仿佛有热闹可看,三人连忙围了上去,只听得旁边一个持刀老者正满口唾沫的说道:“现在已经来的有华山派、崆峒派的掌门,还有几个朝廷大员,看来这慕容家的面子是真不小啊。只不过这六大门派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慕容家和好了,三十年前来这两边的恩恩怨怨可是数不胜数啊。”众人一听这老者口气,就猜测出来这老者肯定也是来凑热闹居多,至于祝寿云云就不敢恭维了。
一个青年汉子瞥了老者一眼,没好气地接道:“这几年慕容家好不兴旺,隐有复兴当年之势,而六大门派除了武当派还算兴旺,其他几个门派武林中还有人知道么。”虽说青年汉子乃是恭维慕容家,而宾客中大多数也都是慕容家请来贺寿的,但是此话一出,却把六大门派完完全全的得罪了,是以全场并没有人愿意去接口,更有六大门派弟子听的是咬牙切齿,若不是顾忌主人家的情面,恐怕真要上来厮拼一番。
那持刀老者也不生气,挪了挪板凳放下佩刀,点起了一杆旱烟,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道:“想要六大门派灭亡的多了,但是百年来经历了天下大乱、改朝换代,这六大门派还不是好好的在这。想要在江湖中立足,没点底蕴在这,即使风头再盛,那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听得老者此言,底下竟有人忍不住喝起彩来。
倒是杨倩儿听得甚是无聊,没好气道:“什么六大门派八大门派有本事也来办个这么风光的寿宴出来。”众人听得此言,目光瞬间集中在三人身上,看情形应该是慕容家的子弟之类人物,是以也没人出来为难,却还是引得数人侧目而视。
三人一看形势不对,连忙挤出人群,逃之夭夭。
逛了半天,方小七不由埋怨道:“也没什么好玩的,要吃的没吃的,要玩的没玩的,也没人来招呼一声的。”
二人连忙点头应和。
杨倩儿突然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不如,我们到慕容家的后院去瞧瞧,反正今天客人这么多,也没人会注意。”方小七、方小卓二人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在犹豫,却见杨倩儿早已带头朝着后院从容走了过去,无奈之下,只得跟上。
三人装作闲庭散步一般,尽找人少的地方走去。
绕过两个门槛,三人只见院内风格骤变,粉墙环护,山石点缀,剔透玲珑,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亭台楼阁、池馆水廊,间相辉映,一屋一瓦无不彰显出华贵之气。三人看了半天,越看越是惊叹,偶有家丁路过,也是匆匆擦肩,礼貌有佳。
方小卓忍不住叹道:“这慕容家到底干什么的,家里怎么会如此壮观。”三人一时无言,为曲折庭院所迷,寻踪而去。
不多时,来到一处荷塘之前,只见绿水秋波,几座假山矗立中央,数对鸳鸯戏水闲憩,漫步于此,说不出的闲暇适宜。荷塘对岸隐隐传来一阵幽怨琴声,隐隐唱道:“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雕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方小七、方小卓二人,虽然跟随爹爹学过读书识字,于诗词上的造诣却是有限,只是听的曲声愁苦,似不该搭配今日之景。倒是杨倩儿看了二人一眼,料想二人也不懂其中之意,忍不住卖弄道:“这首词《临江仙》是南宋女词人李清照所作,当时国破家亡,奸人当道,李清照词风从清新脱俗,一转为苍凉沉郁,婉寄报国之心。宋朝南渡以后,临江北望,收复中原之心,人人有之,个中愁苦却只能曲笔婉达。想来吟唱这首曲词之人也必定是以为女中豪杰,我倒要见上一见。”说罢,径直朝对岸走去。
这一番评论,直说的二人云里雾里,哑口无言,方小七不由暗道:“别看这杨倩儿平时斗嘴不行,这提到诗词书画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以后可要悠着点。”
三人循声绕过池塘,水廊中间,一处小道直通临水庭轩,内中端坐一女子,正双手抚琴,凝视池中假山,良久一声叹息。三人从背后看来,见其婀娜多姿、纤细妖娆,似是柔弱不堪,却又坚韧有余,不由心中暗赞。
突然一声叫喊,一个丫鬟模样之人从旁而来,质问道:“你们三个是谁?来这里干嘛?”
庭轩中人听得喊声,回过头来,只见一张芙蓉秀脸,不施脂粉,星眼如波,姿容秀美,眉宇间却夹杂着一分愁苦之情,与全身上下透漏着的清新脱俗之气颇不合拍。三人一时看得呆了,想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女子,竟是谁也没有理会到丫鬟的质问之声,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乍见三个陌生男子不言不语,盯着自己呆看,颇显无礼,连忙转过身来,慌道:“荷香,他们是谁,怎么乱闯进来。”
那丫鬟听得小姐声音,走上前来,厉声说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再不走我喊人了。”说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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