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正义一个晚上都没能够睡得着,不是在想着案件线索,而是在思考着这背后牵涉到的利害关系,慕容家、皇室,还有自己和贺文成被夹在了中间,或许无论自己查与不查,既然被牵涉近来都逃不掉干系,糊里糊涂、无缘无故就被当作棋子来用的滋味确是不大好受,倒还不如做个清醒鬼来的舒坦。想通了这一环节,卢正义就不再去后悔是否该去翻看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过也已经接近天亮,等到街头摊贩早起摆摊,卢正义就第一个去起床随便去吃了点东西。赶往衙门去了解镇远的镖局的情况,在去拜访之前就做到心中有数,这是他做这一行多年来的心得和经验,知道事主的身份、背景以及是否有前科,才好对症下药,事半功倍。翻看了衙门有关镇远镖局的所有卷宗之后,卢正义不由得轻松了许多,镇远镖局从东北迁来北平不过两年,从表面上是看不出和官府有什么深入交往,倒很可能也是像自己一样被无缘无故牵扯进来的倒霉鬼。
卢正义来到大厅,只见一个妇人端坐于上,轻妆淡抹,却掩不住一股雍容华贵之气。一阵寒暄,才知道杨远竟出了远门,唯有杨夫人代劳接待。
卢正义也不废话,直接道明来意,询问镇远镖局三个少年是否目睹了这一案件。
杨夫人听了方小卓的话之后,就预感到事态严重,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官府找上门来,杨远又不在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却还要牵涉到自家宝贝女儿。当即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应对。
经过一个早上的准备,卢正义早已知晓杨远有一独生爱女,看杨夫人这番反应,想必会牵涉其中,心中有所顾忌在所难免。当即安慰道:“杨夫人见谅,在下只不过想找贵府千金了解下当时见到的情况,别无他意,请杨夫人不用过分担忧。”
对于贺文成和卢正义的事迹杨夫人是早已有所耳闻,见卢正义如此说来,当即不再隐瞒,将三人遭遇一一叙说。
虽说是由杨夫人代为转述,卢正义依然感觉过程的惊险,细细想来案子确实棘手,慕容家、神秘姐弟、鬼脸怪人以及见义勇为的军官,最关键处三人只是听到过凶手的声音,未曾谋面,想要查案抓人、辑拿真凶,从何谈起?又不能像平常案件那样可以把三人带回衙门,此番只能算是以私人身份拜访。不过或许也该庆幸三人未曾见到真凶,否则哪还能有命在。
送走卢正义之后,杨夫人便来察看杨倩儿情况,只见其已基本恢复如常,不由心中感慨此女从父,胆大如斯,若是换了别家女儿,恐怕非要病上十天半个月的。杨夫人召来三人,将事态严重性一一告知,并一再嘱咐要老实在家待着,不能外出。
三人听后,心中虽有不愿,却也能感觉到自己这次是闯了大祸,尤其是杨夫人虽然爱女受到如此惊吓,但对于七、卓二人却并未出言责骂,也使二人心中有愧,自是不再提出异议。若在平日,杨倩儿自是一万个反对,不过经过鬼脸怪人惊吓之后,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也没多说什么。
待杨夫人走后,杨倩儿便缠着二人,询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晕过去之后你们两个是怎么回来的?那个鬼脸是人是鬼。”
方小七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便想拿杨倩儿寻乐子,开玩笑道:“杨大小姐,那是个找你索命的厉鬼,要不是我们俩及时救了你出来,恐怕你现在已经在阴曹地府了。”
杨倩儿不由感觉到一阵寒意,瞪了方小七一眼,道:“就你一天到晚胡说八道,没个正经。小卓,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小卓撇了方小七一眼,苦笑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只要大家都没事就好。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那个鬼脸怪人是谁,幸运的是最后被人救了下来,我们都没事。”
杨倩儿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怎么不长长脑子,那个鬼脸肯定就是凶手啊,要是能抓到他,那我们岂不是要成大英雄了。”
二人一听,不由暗暗乍舌,心道:“看来你是没见识过那人的厉害。”
方小卓道:“那人应该不是凶手,我们听过他的声音,和之前听到的那一对姐弟对话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杨倩儿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早已失去了耐心,问道:“那还要不要继续查这个案子啊。”
二人也是心中无底,只能敷衍了事。
三人毕竟少年心性,在府中过得数日,把这事也忘得差不多了,颇感无聊。方小七、杨倩儿两人就开始合谋着要偷偷溜出去玩耍,却均被杨夫人及时发现并且阻止,严厉斥责。
倒是方小卓还好,反正心思不在这上面。
这一日夜晚,二人正在熟睡,方小卓突觉体内寒气四处游荡,不断冲撞,颇觉难受以致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睁不开眼睛,隐隐觉得屋内有人四处走动。方小卓一惊之下,顿时睡意全消,意识恢复清醒,却苦于无法动弹,倒是听觉还算灵敏,确定屋内有人在翻动着东西,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方小七,想要喊叫却完全发不出声来,同时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是这番状态。方小卓唯有用心听着屋内的一举一动,确是时有时无,如此未知状态是方小卓最难以接受的,却偏偏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心中不由憋了股怒气,和体内的寒气来回冲撞一番,却只让自己更为难受。
如此煎熬般过了一炷香左右时间,方小卓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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