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见吕惠卿看向自己的眼光,明显带着一丝光华。正不解的时候,吕惠卿扶着下颔的胡须说道:“既然少侠是润王殿下推荐前来协助破贼的,那么在下便坦诚相告了。这个教派行事做派诡异,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名字。叫做——明教。”
“明教?”游坦之反复念叨了几遍。依照他少林弟子见识之广博,以前竟然也丝毫没有听过这个教派。游坦之无奈道:“在下妄自身为江湖中人,关于这个明教却也丝毫没有听说过。这个明教是什么教派,便请吕大人告知。”
吕惠卿脸色沉重,道:“明教据说起源于波斯,传来中原已有数十年。但是明教行事诡异,做风又十分隐秘。事到如今老夫除了知道明教现任教主是叫方腊之外,其他再无任何可用信息。”
游坦之闻言道:“那么说来,你们连明教的总部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吕惠卿点点头,道:“便是如此,若要是知道明教总部在何处,那老夫早就派人前去了。现今无法得知明教总部所在,再加上老夫手里兵力不足,只能对附近小股盗匪起到镇慑作用。要想一个个缴平这些盗匪,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吕惠卿说完脸上出现一丝苦色,游坦之脸上眉头也是深深的邹起。白天他一时义气所激,答应下来帮助赵颜。可是现在真正一接触,游坦之便觉得头疼不已。尽管脑子里总是想起赵颜临走前嘱咐他要以天下百姓为计,然而总是忍不住心烦意乱。
看着游坦之这幅模样,吕惠卿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本以为王爷派个人来协助自己,此人必有过人之处。然而现在看来,此人不仅没有经国济世之才,甚且没有临机决断之能。除了一个江湖人的称号,游坦之看起来一无是处。
游坦之当然不知道吕惠卿心里的想法,他是真心想帮助赵颜完成此事。毕竟赵颜是他结拜大哥,他有责任与义务与他一起承担肩上的重任。而且这沿途见了太多拦路抢劫之事,游坦之也决意改变目前的现状。
他低头思索着目前的情况,脑子里一片浆糊。此时听得吕惠卿道:“游少侠一路远来风尘劳顿,平定匪患之事且容我们日后商议。今日天色已晚,老夫还有长沙俗事未理,便请游少侠早日安歇,明日老夫再遣人相请。”
游坦之倒是没有这么多官场经验,不知道这是吕惠卿下的逐客令。不过现在他也确实是累了,当下道:“如此就有劳大人了,容某今晚好好理一理思路,明日再来和大人商量对策。反正我奉王爷之令前来相助大人,大人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吕惠卿感觉游坦之并不能为他重返京城有任何作用,当下连敷衍也免了。只是不经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游坦之来到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房间里。此时房间点着烛火,吕惠卿道:“游少侠便请安歇吧,老夫这便告辞了。”
说罢对着游坦之行了一礼,推门起身出去。游坦之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看着吕惠卿出去,当下呼的一声吐出一口长气。房间里的数枝蜡烛应声而灭,整个房间立马变得昏暗了下来。刚刚关上房门的吕惠卿吃了一惊,在黑夜当中,他那双精明的双眼不为人知的转动了几下。
第二日游坦之刚刚在房间里打坐练功完毕,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游坦之伸出折扇凌空发出一道劲力,凭空震断了从里面锁住的门拴。游坦之道:“门已经开了,请进来吧。”
昨晚游坦之在床上回忆吕惠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颇有不满。他以为今天又是吕惠卿来找他,于是也没什么好心情。只是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却是一位全身铠甲装束的青年将军。
游坦之见状有点发愣,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人一番。一身劲装打扮,铠甲之下是束缚不住的英气。脸上一股凛然之气,身躯拔的挺直。身上散发出一股杀伐果断之气,远远的便让人望而生畏。游坦之定了定神,问道:“将军是谁?”
这人闻言两脚并在一起,一字一句的道:“阁下便是游坦之少侠吧,小将宗泽,奉吕节度使之命。特率三千人前来,与游少侠共商讨贼之事。”游坦之见这人说话也是简短有力,不似江湖人物般拖沓不清,心里也是生出一股敬意。
游坦之坐在桌子前面,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道:“宗将军不必多礼,请坐。”宗泽毫不扭捏,告谢一声便即坐在游坦之对面。宗泽刚才站着如同一棵挺拔的胡杨,现在坐下也如同一座沉稳的山脉。
游坦之见他如此正襟危坐,当下笑道:“昨晚你们节度使认为在下难成大事,话说到一半便不肯再言,今日便请将军详细告知此间情况。”宗泽听游坦之如是说,严肃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难堪。
只听宗泽叹道:“吕节度使是大宋少数有兵之外镇,但也因此遭到朝中小人忌妒。他身处如此风口浪尖之中,不得不小心行事。而且吕大人由朝中外调地方,始终想着重回京城。平贼虽然是大事一件,然吕节度使却容不得一点失败。”
游坦之笑道:“所以将军便来与我共事,胜了,将军计贼有功,吕大人指挥有方。败了,将军有负重托,吕大人却无甚过错。”宗泽听了游坦之的取笑之言,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道:“吾身为大宋之将,自以保护大宋百姓为职。功劳过错,只是其次。”
游坦之听他这几话说的慷慨激昂,当下也不由得为他气度所折。道:“将军年纪虽轻,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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