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属下有个疑问不知道当不当问。”
“说。”袁裕大手一挥。
“藏书房一直是山庄陈列各类珍贵书籍的地方,乃山庄无事不得入的禁地。不知左护法是为了何事需要大半夜的跑到藏书房来,所丢之物又是何物?”
“放肆——!许禅,我堂堂一个左护法行事,难不成还需要和你一个小小堂主交代不成!?”
听得许禅这一问,心中有虚的伶娘心中一急,厉声大喝。
“属下不敢。”许禅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属下只是觉得既然要查清擅闯山庄之人到底是外人还是内鬼,首要之事,便是要弄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若不然,这所谓的查清与月下兄方才的那番无稽之谈又有何异?”腹黑如许禅,话末还不忘继续黑月下独酌一把。
本就因袁裕全程无视的态度,沦为在场所有人笑柄的月下独酌拉长的脸色更是漆黑如墨,冒火的双眼恨不得能在许禅身上烧出两个窟窿。而他身边的伶娘,此时也忘记了要阻止身边月下独酌,一双化了浓妆的双眸带着阴冷的狠意和警告。
对此,许禅恍若未觉。众守卫手中持着的灯笼火把将他长身玉立的身影在空旷的石板地上拉得老长,不断跳跃的火光将他脸上的肃然和不惧衬托得更加鲜明,若不是他方才的那一番是出于自己的授意,恐怕她真的会以为对方是个一心为阎宗的尽职堂主!
没错许禅之所以敢公然站出来质疑伶娘,完全是出于泠雪的指示。早在她和盖世英雄走过来之前,她就在通过许禅特意派到她身后的堂众给他传去了接替自己质疑伶娘的信息。此举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转移袁裕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是为了在袁裕和伶娘的合作无间之间埋下一颗不满的种子,也让身为右护法的陈析看清袁裕对于左护法的袒护,从而对袁裕灰心。
虽然说这种事不能一蹴而就,但俗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埋下的一点点种子,说不定来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山庄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不轨之徒闯入,而且闯的地方都是自己煞费苦心用来囚禁煞万钧的地方。身为假冒宗主的袁裕心中的苦闷和焦急自是与在场所有人不在一个层次上。偏偏作为第一个赶到藏书房的人,他竟然连对方半点影子都没摸到。不仅如此,身边养得也是一群废物,人追不到也就算了,竟然连对方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没看清楚,这怎能让他不气?不心存恼怒?
而最让人憋屈的是,这股子气他还不能发泄出来!只因为,真正的宗主,煞万钧那厮,是众所周知的好脾气宗主,对于山庄中的宗人,他从不会随意辱骂和斥责!
见鬼的好脾气!见鬼的煞万钧!
满肚子怒气却苦无发泄目标的袁裕,目光冷冷的瞥了眼身边对自己认命的厉风堂堂主许禅指手画脚,只差没有刀剑相向的红衣女人身上。
阴沉黑深的双眸暴戾的眯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自己当时若不是听了她冠冕堂皇的那番话,说什么宗内有很多人不服他,公然反叛失败的风险太大,自己也不会憋屈的顶着别人的脸活着,而且一活就是五六年!笑不敢笑,怒不敢怒,每天只能催眠着自己去扮演另外一个人!搞得自己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可她倒好!这头拿着自己给予的大半个阎宗的势力横行霸道,那头却还心存拿下煞万钧那厮的奢望!不仅如此,她竟然还给自己惹下了那么大一个麻烦!要知道这处藏书房的囚室是自己花了无数心血才建成的!她倒好,一下子就给自己暴露了不说,还给属下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当真是他的好护法!
若不是当初的事情她统统都有参与,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煞予锋专门派来给自己拖后腿的奸细!
“左护法,许堂主问的不错,本宗也想问问你,为何会大半夜的出现在此,所丢失之物又是何物?”
“我……”袁裕冷不防的质问,让还在和许禅扯皮的伶娘登时哑口。她怎么说?她总不能说自己是来见藏在这楼里的煞万钧的吧?
“我不过是睡不着,想来此处找两本书看看……”楞了半天,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条好借口,“至于我丢失的东西,是我最喜欢的一支金钗。”
一支金钗!?
在场众人只觉心中有一群乱马呼啸而过!她折腾了大半夜,兴师动众的让全宗上下跟着她在这里一起吹深夜的冷风,就是为了找一个偷钗贼!?
真tm是见了鬼了!
这下不止是袁裕,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咳,左护法被人偷了最喜欢的金钗,确实是我阎宗的头等大事。”身为右护法的陈析终于找着了说话的机会,只是这话是好话还是反话,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只是他后半句话,就忍不住让人对左护法起了怀疑之心。
“可是我记得……”他摸着下巴苦思,“左护法你除了自己的名字外,并不是识字啊……这藏书房里的书,你能看得懂吗?”
经陈析这么一提醒,阎宗众人看向伶娘的目光里带上了浓浓的质疑。
因为年岁太久,再加上这些年左护法在阎宗的横行霸道,他们都忘了这名名叫伶娘的左护法的出身。
她本是靠近阎宗隐居地的渔村里的一名捕鱼女,是前任宗主在去渔村游玩时无意在恶霸手下救下了她并怜她无父无母,这才善心大发将她带回了阎宗给现任宗主当了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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