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姬瑶，只觉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又因修为被禁，除了言语和眼神外，使不出任何手段对夜归辰造成伤害。
可她却咬牙生生忍了下来，抓起衣裙朝远处几根石柱行去。
过不多时，大黑狗与离忧出现。
死狗倒是全身无恙，兴奋的双瞳中，还带着一种趾高气扬的胜利者姿态。
可离忧却变得面无血色，气息萎靡，看得夜归辰既担忧又不解。
“离小子以秘法开启了九寒天星剑的威能，所以……”
大黑狗主动解释，说话时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难言的羡慕和贪婪色彩，不用多说，死狗必然对九寒天星剑生出了想法。
夜归辰总算弄明白原因，难怪一人一狗能这么快击杀耿昊苍，想来离忧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不小。
“夜兄，你这边如何……灵墟圣女呢？”
离忧左顾右盼后，狐疑问道。
“诺，那不就是吗？”
夜归辰抬手望不远处一指，恰好一名身着浅色罗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她身段高挑，配上出尘的气质，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
然而，如此美好的意境，却被一张不堪入目的脸庞给破坏殆尽。
“她是灵墟圣女？”
大黑狗张着狗嘴，难以置信地盯了半响，不得不感叹一句：“你小子有种，本座算是大开眼界了。”
离忧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此际并非追问细节的时候，提醒道：“夜兄，另一人怎么办？”
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指丁绮。
“以我们的力量，暂时还无法奈何此人，如今大阵的能量消耗过半，先离开再说。”
夜归辰通过阵眼感应，发现丁绮的气息到现在还无比旺盛，也就是说，耗尽数万灵石堆砌的杀阵，根本威胁不到她的性命。
也可以换种说法：如今的夜归辰，在符阵一道的造诣还欠缺不少。
倘若几人继续停留下去，不说丁绮随时可能破阵而出，仅是归元宗在凤凰古城那批弟子赶来，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好，我来抹除气息！”
离忧强打精神，话落立即动手，大黑狗则将目光落在姬瑶手指上，眼见空间戒指不翼而飞，又朝夜归辰瞟了几眼。
……
两个时辰后。
也不知离忧到底使用了何种秘法，这么长时间过去，脸上依旧苍白如纸，此际正在一旁调息打坐。
大黑狗的脸色也不好看，刚刚清点完耿昊苍那枚空间戒指，就开始怒吼：“他大爷的，若不计算驴脸老头珍藏的宝贝，单看灵石的话，本座这次亏大了。”
说完见无人回应，又把话题扯到灵墟圣女身上来，问道：“怎么处置她？要不，咱们用她向灵墟圣地换一批神兵利器和天材地宝吧？”
夜归辰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望了姬瑶一眼。
此女的确与众不同，从沦为俘虏开始就不曾讲话，惜字如金。
然而，大黑狗的话仿佛让她受到了刺激，她终于开口：“痴心妄想！”
“就算灵墟圣地没了我，也能很快再选一名圣女出来，想以我去交换天材地宝，圣地绝不可能答应。”
大黑狗嗤笑一声：“小娘皮，你觉得本座是那么好骗的？别说是一名圣女，没看见为了区区一只火凤，灵墟圣地都能大动干戈吗？”
“自以为是！”
姬瑶满脸讥讽之色：“真不知是你们聪明过头了，还是蠢得无可救药。”
“不过，有句话你倒没说错，火凤对于灵墟圣地来说，的确没那么重要；之所以追杀你们，只因圣地颜面不可辱！”
同时，姬瑶心念微动：莫非这几个家伙，并非某个敌对势力的人？
他们费尽心思设下大阵，还诱导我们入阵袭杀，难道真是为了勒索灵墟圣地？
她忽然发现，自己先前的一番猜测，是不是弄错了方向。
夜归辰也在头大，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他十多年来一直待在云雾山，少于世人接触，以至于对大势力的处事方式完全不了解。
如今看来，当初在圣兽宗对火凤下手前，根本没考虑周到。
在夜归辰的判断中，姬瑶的神情不似骗人，或许对于高高在上的圣地来说，颜面比之火凤，甚至比一名圣女的性命都重要！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杀不杀姬瑶，反而不是重点了。
但让他直接放人也不可能，以此女的实力，留在世上迟早是个麻烦。
“小娘皮，你再敢戏弄本座，信不信老子把你烤来吃掉！”
大黑狗显然与夜归辰想到了一处，只是想让它嘴上认输怎么可能，转而威胁起来。
还别说，同样一句话从狗嘴里说出来，其威力简直无与伦比，姬瑶禁不住娇躯一颤，立即闭嘴不言。
夜归辰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姬瑶当时的确被吓住，事后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人吃人那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时，谁都会有抵触情绪。
但一条会说话的贱狗吃人，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
“接着。”
夜归辰突然起身，从抢来的空间戒指中甩出几个玉瓶，都是些治疗外伤的珍贵丹药。
姬瑶下意识接住，有些不明白这家伙为何会变得好心？
她修为被禁，无法自行运功疗伤，直到此刻，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与昔日圣洁的模样大相径庭。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恐怕能将爱美的天性排在第一。
如果让姬瑶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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