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顺手把玉瓶合上，将瓶子和那张纸放进了书柜中，转过头看向了刘云轩：“这是我正在研究的聚灵丹，用现代的方法！。”
“什么现代的方法？就是你桌子上这些瓶瓶罐罐啊？那古代的呢？难道用大鼎！”刘云轩看着一脸严肃的小雪瘪了瘪嘴，他可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吸引力，亏得小雪还能摆出一副那么严肃的样子。
“不是大鼎，是药炉。那边屋子就有一个药炉，要看的话你自己看去。”小雪皱了皱鼻子对着刘云轩翻了一个白眼。
“整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可炼药的技术却一直沿用古法，我想做的就是用现代的方法练出灵药！”
小雪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不似平常的怯懦，而是满眼坚定之色，看的刘云轩不由得一呆，心里响起之前邻居大姐的话，暗自点了点头，这丫头这还真是个药痴啊！。
“可是，已经有了炼药的方法，你为什么要创新啊？你看你这里！”说着刘云轩一把打开了身后的柜子：“你看，你都失败六次了，你要研究到什么时候？有灵药就好啦，你干嘛那么在意方法创新呢？”
小雪看着打开的柜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失落之色：“失败品太多，没地方放，这个柜子里最多只能摆下十瓶。”
“其实已经实验了将近三百次了，这还是聚灵丹，灵药里门槛最低，材料最常见的灵药，我都做不出来。到底要实验多久，我也不知道！”
小雪走到书柜前，伸手从上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刘云轩。
打开文件夹，刘云轩一页页的翻着里面的报告总结，失败品一号，失败品二号……每次数字涨到十的时候，下一张就会又变成一。
“我每次失败到第十次，就会将失败的药扔掉，重新开始！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希望，让自己永远都没有试过第十一次实验。”
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写着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心得和总结，刘云轩对眼前的小丫头第一次生出了钦佩之情，。
一次两次还坚持的可能是兴趣，十次二十次还坚持的，可能是爱好，但这是三百次啊，将近三百次的实验，竟然还在坚持，刘云轩根本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支持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坚持到了现在！
“小雪，你到底为了什么坚持到现在？”想了好久，刘云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雪听到刘云轩的问题缓缓抬起了头，直视着刘云轩的双眼：“为了反垄断！如果我的研究成功了，灵药将做到量产！炼制灵药就将不再是我们这些炼药家族的专利，也不在是修士的专利，我会把配方向免费告诉世界上的任何人，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灵药所带来的好处！”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看见有人跪在山门前求药，可要么是没有修炼的平常人，要么是没有足够的灵石，一个个死在了这座山门前，可是我们明明有那么多灵药，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颗救他们的命？”
刘云轩看着小雪不解的眼神，几次想要安慰这个心怀善良的小丫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天下谋福利，这个目标太大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想些。
刘云轩自小跟着太爷爷修炼，太爷爷走之后他看遍了人间冷暖，品足了世态炎凉，在这种环境下，同情心这种东西，根本从未在他的心里留下哪怕一颗种子，否则他杀黑衣男的时候，也不会转眼间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想劝小雪放弃，就算研究出来方法，让全天下的人都能有机会得到灵药，可谁又会感谢她呢？
小雪心怀天下，可这天下又有谁在乎过小雪？
但当他迎上小雪的目光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小雪和他一样孤独，没有父母，没有朋友，这件事，可能是她生活的全部动力，自己又怎么有权利去干涉去阻止？
想到此处，刘云轩伸出手在小雪的头上上拍了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你可要加油了，人们可等着你的伟大发明呢！”
说完刘云轩便将手中的文件夹轻轻合上，郑重的放回到了柜子里。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吧，看着神色凝滞的刘云轩，小雪也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找个轻松点的话题：“云轩哥，刚才我看你好像在想事情，你在想什么啊？”
刚才刘云轩可不就是在想夜魅的事情么，被小雪这么一打岔差点给忘了，经小雪这么一问，那些疑问便纷纷再次涌上心头。
刘云轩皱着眉头看向小雪：“小雪，你说，有没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在几天之内，在性格，行为，行事作风方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小雪被刘云轩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不过看刘云轩的表情凝重，不似是开玩笑一般，小雪便认真的想了想：“从医理上来说，没什么可能，刚才你的意思应该是全方面的改变，或许一个人在受到了刺激之后，会急剧的转变性格，但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比如说习惯，一个人养成的习惯和是通过很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结果，就算一个人遇到变故失忆了，但他的习惯依然会有所保留，绝对不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如果真的向云轩哥你说的那样，是完完全全的改变的话，那和换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和换了一个人没有区别么？”刘云轩听着小雪的花呆呆的重复着，一个念头好似一道闪电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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