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说:“你别误会,我就是可惜。当年你成绩那么好,你妈突然病了,你爸又走得早……”
陈旭不耐烦:“说这些做什么,我还有事儿。”
见了个人,心口原本堵着的气更闷得厉害。陈旭上高中的时候成绩不错,就是母亲身子越来越差,还得天天晚上去当清洁工扫大街,坚持了一阵儿,倒在床上起不来。
陈旭虽然知道自己有出息后,可以让母亲享福,但再这么下去,恐怕连活命都成问题了。再有,家里也没钱交学费了,他想过出去兼职,可高三正是要紧的时候,哪儿有时间。
索性,跟母亲商量着退学。结果一说,母亲连着骂了几声,然后捂着脸哭。
陈旭知道这样肯定退不成,跟着一些爱打架的人胡混了一阵儿,回了家。
薛慈是不知道这些的,以为他就是不爱上课才早早出来自己支个摊子。她这些天特别忙,领了超市的工资,就再也没从陈旭那儿经过。
一直在家收拾东西,棉被从学校拿回来拆洗,到现在还没缝上。匆匆忙忙准备好,才想起来没买火车票。
排了一下午的队,才买了一张站票。
骑上车的时候,才想起来陈旭,打算去他那儿走一趟,结果没看见人影,今天没出摊儿。
薛慈皱了皱眉。
后来又过了两天,她一直去看,都没见到人。心里有些慌,怕出什么事儿。她再过一天,就要走了,还想着见他一面。
失落地推着车子往家走,到了赶火车的日子,薛慈一手拎着行礼包,另一只手拽着编织袋,里面放着被子。
薛玲嘱咐她路上当心,记得把钱看好,别让人偷了。薛慈应了一声,李楠在身边舍不得她走:“你走了之后,家里就剩我了,闷得慌。”
薛玲皱眉:“我跟你爸不也在家么,现在学习那么紧张,还觉得闷,多做几道题去。”
李楠被说得不高兴,愤愤的往屋里走,砰一声关上门。
薛玲脸色不好看,薛慈低了头,说声先走了,然后出了门。走出一段距离,抬头看了看天,舒出一口气,心里松快了许多。
临走的时候,她还是往陈旭那儿看了一眼。还是没人。正要挪动脚,就听一声特别刺耳的摩托车声。
薛慈皱着眉回头,陈旭坐在摩托车上,两手握把,吹了声口哨:“走吧,特意借的,我送你去车站。”
薛慈狐疑地走过去,打量了一番:“你特意来送我?你怎么知道我自己走?”
陈旭噎住,抿了抿唇,没吭声。
他是打算到车站看看薛慈,哪儿成想见到她自己拎着大包小包。所以才出现。薛慈递给他。陈旭熄了火,接过来放到前面,等着薛慈坐上来。
结果,她开始拉编织袋的拉链。上面放着蛋糕盒。为了以防万一,下面垫了一层白纸。陈旭愣了愣:“谁过生日?”
薛慈歪头:“那天我看到你身份证了。”
上面的出生日期就是今天。
陈旭弯着眼笑了,那是阳历的生日,他平常都是过阴历,今年生日早过去了。薛慈把蛋糕放到后座上,陈旭也从摩托车上下来。
俩人分着吃了一块。
陈旭嚼着蛋糕,垂了眼看薛慈,怔了会儿,把打算说的话咽下去。坐到摩托车上,风特别大,薛慈躲在他的背后,头发往后吹。到了车站,陈旭的头发乱糟糟的,跟早上刚睡醒似的。
薛慈笑了几声,陈旭嫌弃她大惊小怪。车还没到点儿,俩人在候车室等了会儿。这里卖的饮料挺贵的,陈旭买了两瓶,给薛慈把瓶盖拧开。
问了一句:“你爸妈也不来送你?放心让你自几来?”
薛慈咽下橙汁:“我爸妈不在了。”
陈旭怔住,正在喝饮料,呛着咳了几声。
薛慈拍拍他的后背,陈旭感觉好了一点儿,让她把手拿开,还是有些咳嗽,看着薛慈的眼神透着心疼。
薛慈弯了弯眼睛:“你觉得我惨?今天我可是还请你吃蛋糕了。”
陈旭看了她半天,嗯了一声。薛慈接着说:“我住在姑姑家,不好事事都麻烦。能自己做的事情,就都做了。”
陈旭抿着唇:“你去打工也是因为这个?”
他语气夹带着一丝怒气,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薛慈侧了侧头,看着他笑了:“你是不是把我想成小白菜了?”
陈旭看了她一眼,扭过头,心里像是憋着一口气。
薛慈叹了一声:“她对我不错,这么些年不少我吃穿,还让我上到了高中。挺不容易的。大学学费不便宜,倒申请了助学金,可我也大了,暑假的时候在家里待着也是待着,不如打份工,手头宽裕些。”
陈旭回过头:“上大学,她一点儿也不管你?”
薛慈抬眼:“还要怎么管,这么些年养着我,可不是光添一双筷子的事儿。学费,买衣服的钱,还有生病了吃药。”
陈旭皱眉:“可你是她侄女儿。”
薛慈笑了:“就因为是侄女,又不是自己女儿。”
见他脸色仍然不好看,又道:“你别急,你是因为认识我才这么想,可要是换成别人,你估计还会心疼我姑,摊上我这么个拖累人的。要不是我,这些年花的钱,都能出去旅游一次。”
陈旭看着她,眼里的怒气渐渐消散,透着些茫然,垂了眼睫:“你想的真明白。”
薛慈弯着眼睛:“我聪明啊,本来就是这回事儿。”
到学校之后,天已经黑了。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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