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元君皱眉:“什么怎么了,难不成你想我在这儿跟你吵架?”
月老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抿着唇,摇了摇头。成,不就是嘴硬么,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嘈杂的声音忽然消失,他们俩往高座上一看,王母已经到了。
衡元君的视线落在旁边的薛娘身上。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裳,衬得脸色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上几分。他眸色渐渐变深,喉头滚了滚。
月老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衡元君回过神,拜见王母。心里却仍没反应过来,还想着薛娘。王母脸上带着笑,让众神仙落座。
桌上摆放着许多珍稀食物,称得上美味又可让修为大增。衡元君的位置离王母远一些,侧过头,只能瞧见薛娘的身形,表情却是看不见的。
薛娘在王母旁边坐下,给她斟了一杯酒,闻着十分甘甜。王母接过酒杯,说不用她忙活,自个儿玩去吧。薛娘弯着眼睛跟王母说了会儿话,便拿起筷子专心吃菜。
这么一大帮神仙聚在这儿,她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玩儿,但是这吃的着实美味。一顿席下来,别的神仙都在跟两边说话,就她低头吃菜,还有一个衡元君一会儿吃一口,然后看看薛娘。
月老一扭头就瞧见这副情形。他一直牵红线,这会儿哪里能看不懂。心顿时沉了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憋着话,等到宴席结束,生拉硬拽的把衡元君带到他家里。
衡元君气得说他神经,拽的衣裳都走了形,尤为难看。月老没作声,拿了块点心到他跟前,衡元君别过头,作势往外走。
月老连忙拉他,还真是长大了,吃糕点都不管用。衡元君皱着眉头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月老叹气,直接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衡元君迷茫:“谁?”
月老往椅子上一坐,灌了一肚子茶水,开口说:“就是王母身边的那个仙子。”
衡元君愣了愣,没吭声。虽说许多人都觉得他呆愣,实则他是不用心。觉得这些有什么可在意的,神仙的日子太长,要一直琢磨这些还不得腻歪死。
不如什么都不想,闷头过就是。月老这会儿问的事情,岂是能随意说的,天条在那儿摆着,若是透出去风声还了得?
再者,他还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没准儿是觉得薛娘长得好看,想多瞧两眼。就跟凡间的景致一般,瞧了几处觉得尤为秀丽,便挂在心坎,时不时想再去瞧瞧。
月老见他不答话,眉头皱的愈来愈深。还想再问,衡元君却不搭理他径自往外走了。到门口才想起来回头说一句:“先走了,改明儿见。”
月老怔愣住,抿了抿唇,怎么一场宴席过去,觉得他有地方不对劲儿。衡元君在家里走来走去,觉得心里不清净,喝了几杯凉水,仍是不管用。
他就是想弄明白自己怎么想的。可这事儿还不能跟人商量。真麻烦,还不如那天关上门睡觉,什么也听不见。就身子懒了懒,没起来关门。
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被归到麻烦一堆儿的薛娘还不自知,正跟着织女学怎么绣花样。她虽说不笨,可到底没织女手灵光,看了许久才绣出一点儿。嘴里直嚷着太难了。
织女低头笑了一声,哪里难,静下心来学就成。她抬眼看着薛娘:“你心里琢磨什么,你瞧瞧自个儿的手,被扎了多少次。”
薛娘皱眉看了眼指尖,红红的,倒是瞧不见针眼,一碰东西就疼。她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待会儿抹点药就行了。”
织女叹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抓住她的手,轻轻碰了一下。薛娘疼得直吸凉气,天上用的针十分尖利,她勉强忍着,才没有作声。
织女侧着头抬眼看她,语气里透着揶揄:“你来我这儿是学针线,还是来受苦?”
薛娘:“想学好东西不就得先受苦么。”
织女笑了,把她的手松开,摇着头说:“我看你也没想学,要不凭你的聪明劲儿,能磨蹭到现在?你到底在想什么?”
薛娘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织女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嘴角,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只能听见针线的声音。薛娘手上动作一顿,愣了愣,开口说:“为什么有的神仙,脸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却怪怪的?”
织女一直等着薛娘说话,抬眼看她,透着笑意:“脑子怪?那位神仙怎么惹你了,让你觉得脑子怪。”
薛娘张嘴,却说不出来话。确实没怎么惹她,光是一开始听说,衡元君脾气不好,性子怪。后来去送帖子,他在榻上歇着。
好像也没什么,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慢走。
当时看不惯就是觉得,衡元君没起来送她出去。若换成了别的神仙,她还真不会去计较,为什么到了他那儿就不一样了。
薛娘眉头紧皱,神色越发的奇怪。织女垂了眸子,猜着说道:“那位神仙可是衡元君?”
薛娘惊诧的看了看织女,清清嗓子,没作声,全当默认。
织女笑了出来,方才就觉得她不对劲儿,原来症结在这儿。估摸着是薛娘去送请帖的时候,他们俩见了面。织女一开始听说王母让薛娘去送请帖的时候,就有些担心。
薛娘是个泼辣脾气,遇到不对心意的,或者不讲理的总要掳袖子说上一番。嘴皮子利索的很。那些神仙脾性温和些,应是不会跟薛娘发生冲突。
可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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