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有没有人啊?”常涛问道,然后把头抬起来往厕所门望去。
门没关。
“我要上厕所,别跟我抢。”常涛丢下这么一句话,抓起纸巾,穿着底裤,跨栏式的飞奔厕所。期间不过用了三秒。
“快上课了,还不起床啊。佳鹏……”健凯叫着佳鹏的名字,而且还把“鹏”字拉长音调。
我们也都在这猪叫般的声音中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厕所有没有人啊?”我弱弱地问了下。
“舍长在里面。”鸿祥应着。
那只好先让自己平静下来。
先洗脸刷牙,等下再去吧,宿舍人都知道,舍长上厕所,没有半小时,也得28分钟。
小的可怜的只有两平方米的地方,差不多十来个人一起挤着刷牙洗脸。
真如下饺子一样。
“常涛,快出来了没有。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着呢。”健凯拍了下厕所门。
常涛应着:“凯,不要拍门,厕所门快坏啦。”
“那你出来我就不拍门,否则,我拍到门坏为止。”健凯还在拍门。
“我刚进来一会啊,你去隔壁宿舍吧。”
“隔壁宿舍肯定也是爆满的。这时候,正是上厕所的高峰期,到处拥挤啊。”佳鹏说道。
他和我,也一样在等着厕所门的开闸。
“不好。”鸿祥说着:“常涛,好了没啊?”
好吧,我承认,今天是拥挤了点,可是,可是,没办法啊,这事不受控制啊。
我也时常跟自己说,这种事不要遇上黄金期,应该要像《爱情公寓》里曾小贤播的广播一样在冷落的深夜,这样,才能畅通无阻,自己一个人,想奋战多久就多久。
然,有些事,并非我们所能控制;更何况是这种生理问题。
当它来临的时候,就像一个人的好运来的时候一样强大,无法阻挡。
所有人都明白这种事。
“你看,如飞要去教学楼里解决啦。”瑞威说着。
的确,教学楼的厕所很多,你想去哪间随你挑。
可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干这种事,总是会让我不自在,解决的不够舒服,不够满意。
终于,在健凯,鸿祥和我的轮番轰炸拍门下,常涛终于黑着脸出来了。
也是,当遇上这种本应慢慢的、让自己在这过程中享受那种别样的身体上的舒服的时候,偏偏被人而且还是同性的打扰,换做是谁,都会解决的没有预计的那种快感吧。
此时,一道阳光射进我的宿舍,金色的光芒照耀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像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们。
生命再没有所谓的黑暗。
“好了,终于轮到我了。”健凯叫道。
“凯,快一点哈。”我叫道。
“一下子就好。”他关上厕所门,回应着。
“好了没,凯?”佳鹏问道
我们一阵笑声。
“去死。裤子还没脱呢。”
“凯,我们帮你脱吧。”鸿祥笑着说。
“不要。”
不得不说,今早的阳光猛烈程度刚刚好,弄的我们的心情也很不错。
即便鸿祥,佳鹏和我还得忍受生理上的痛苦,但脸上那种不知名的幸福感还是浅浅的显露在脸上的。
也许一个高中生总是说着这种事不够高雅,但是,又如何?谁叫它最贴近我们的生活呢?
“一大早就为了争厕所吵吵吵。”贵新从床上坐下来,睡眼惺忪的,顶着一头绝对天然却又十足的个性的头发。
全宿舍,就数他最会睡了。
宿舍公认的,不容他狡辩。
“哎,每次起床,总是能看见好几个人排着队上厕所,这风景,这酸爽,让人不敢相信。”贵新像吟诗一般吐出这么一句精美可惜没有杀伤力的句子。
我望门而去,然后把脖子扭向宿舍,犯贱般的对着那几个吃饭的人说:“不管吃什么,最终它都会冲破一切阻碍,得到灵魂般的升华,在我们体内积蓄,然后化成洪荒之力被我们一个劲的挤出来。最后遗臭万年。”
事实的真相是,我比这还要恶心。
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要杀了我一样。
我知道我犯贱,但是,年少轻狂,谁没贱过?
我明白我恶心,可是,青春多元化,谁没恶心过,或是谁没那个过?
只是有些人,犯贱在心里,恶心在心里,不为人知罢了。
今天,我以高尚的品格真诚的态度与你们分享我的恶心,分享我的想法,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这说明我在乎你们,我重视你们,才愿意向你们透漏我那本应该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所谓的秘密,不是吗?
我怀着这种奇葩的想法在心里暗暗自喜。
“如飞,这么快就完事了啊。”我看到如飞回来,不免有些惊讶!
“不然呢?”如飞走到厕所旁,看了下,“什么?凯还没出来呀,那么持久。”
“可能是洪荒之力比较大,正在积蓄小宇宙吧。”常涛在旁边笑。
“哎呀,现在都不想去了,怎么办?”佳鹏说着。
“这个还要考虑的啊?”我惊讶。
“当然啦。打篮球需要手感,赌博需要运气,考试需要准备,这个嘛,得看心情,很正常啊。”
好吧,我承认佳鹏比我有才。
鸿祥又叫了句:“凯,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和你一起了,我不介意。”
“滚。我就快好了,别催。越催我就越慌,越慌我就越挤不出,越挤不出我就越慢出去,然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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