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绝大部分时光,在悄流而逝的岁月里,被我遗忘在彼岸,无论如何找寻,终不见其身影。
用人话来说,就是我脑子不够好,忘记了。
初二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比如,原本以为会被分配到平常班的我,没想到学校领导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居然设了两个重点班,而我,就这样幸运地、依然留在了重点班。
另一个是,我度过了我最黑暗的时光,迎来的,将是我新的生活。
这不,眼睛刚一睁开,差点没被太阳亮瞎我的狗眼。
再有一个,宿舍竟也鬼使神差地重新分配。
在新的宿舍里,竟有六个和我是同村的,另外一个是我原来宿舍的。
是的,我们一个宿舍八个人,然而,他丫的就那么一台风扇。
这大热天的共用一台风扇,就像八个人上厕所,结果只有三个茅坑,怎么弄?
更重要的是,学校不给你私自拉电线,换句话说,你只有买那种电池小风扇来用,要不就是tuō_guāng了衣服睡。
不管哪一种,都是煎熬。
睡不着,聊天,宿舍老师时不时地站在宿舍外面,督促你睡觉,就像幼儿园午休的时候,谁不睡就打屁屁。
当然了,这么大了,估计也不会打屁屁了。
不然,我早当宿舍老师去了,然后整天守在女生宿舍外面,祈祷她们说话。
好吧,我思想不健康,再者,也有女宿舍老师。
我们每天都会聊这个聊那个,从美女聊到国家,从数学聊到体育,从现代聊到古代……什么都聊,什么都说。
有时候,会为一个小事情吵的面红耳赤,然后第二天早上选择性失忆;第二天晚上继续聊。
有时候聊的比较和谐,然后各自睡去,我就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后来我才知道,这不仅仅发生在初中,我的高中、大学亦是如此,能聊的时候,什么都聊。
在往后的许多日子里,我们宿舍的感情越来越好,也时常一起去食堂等开饭。
一说到食堂,我心情就不好。
那个菜,纯粹是煮的,软趴趴的。
那个汤,淡而无味,一点油也没有。
那个饭,我保持沉默,忍住不吐槽。
最让人反感的是,冬天的热水澡。
一勺子热水一毛钱,这本来没什么。
问题在于,这水明明是开了的,你去买的时候,食堂老板就硬要往开水里面加冷水。
结果,你洗一次澡,怎么着也要五毛,怕冷的干脆洗一次一块。
在那几年的冬天里,我洗过不少冷水。
没法子,没钱。
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不光城里套路深,农村套路也深。
奈何作为一个宿舍生,学校又是半封闭的,你要嘛按照食堂的规矩,要嘛等死。
什么叫半封闭?
半封闭就是外宿生上学放学如平常,内宿生别想出去。
想出去,跟宿舍老师请假,说明外出理由。
私自外出被抓住,批评批评再批评;情节严重,回家读书去,让你爸妈教。
这样的结果就是,食堂一家独大。
很多事,我们唯有藏在心里,说不说都没用。
如果有同学反应食堂的情况,食堂伙食立刻好起来,热水烫的可以杀猪。
风声一过,洗冷水澡依旧还是洗冷水去,该干嘛,干嘛去。
再说说班级,由于我刚度过黑暗时光,又是新分班,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激动又烦躁。
激动是因为我终于不用再遮丑了。
烦躁是因为这下子有更多人知道我遮不遮都丑。
至于同桌,我选择了和初一时一起玩过《??q传》的人。
当然,他对《??q传》并没有多热衷,纯粹是见我们玩,也想试一试好不好玩。
忘说了,我初一两个学期换了两个同桌。
我在此声明,这是老师的决定,而不是我难相处,没人愿意和我做同桌。
后来我数了数,整个初中六个学期,我和八个人做过同桌。
至于为什么,往后再说吧。
而我的现任同桌,不得不承认,他比我高,比我帅,成绩比我好,比我……
对不起,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我也是个有自尊的人。
除了自尊,我还剩下什么呢?也许只有课外小说了。
初二时候的我,对学习一事,好像并不是那么在乎。
上课时不时就走神,要不就在下面偷偷地看小说——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是的,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
这是我第二次看她的这本书了。
第一次看的时候,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诚然,那时候的我,并不怎么看懂。
待初二再拿出来,仿佛一切都变了一种味道。
我开始向往三毛所说的撒哈拉沙漠的世界。
又或者说,我开始向往作为一个写字的人。
我必须承认,后来的我乃至现在的我,为何对文字情有独钟,很大原因归功于三毛。
是她把文字的魅力告诉了我,让我知道,文字可以将世界的美尽收笔下。
然而,这时候的我,并没想过要写什么,我
不过是追随着三毛的笔迹,在她所描绘的世界中,暗自沉浮。
就在我不断奔跑于宿舍、教室、食堂三者之间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初三的学姐。
我开始渴望和她相遇。
我开始希望,她也在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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