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灵魂略显得清晰了几分面孔之上,露出了无比的惊恐之色,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它不住地扭动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徒劳,被维多利加牢牢地扼在手中。
毕曲直走上前去,目光在维多利加与她手中的灵魂之间游移不定,最终落在了那条灵魂上。凝视了片刻后,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条灵魂挣扎着的同时,一言不发,并没有回答问题的打算。但维多利加手指微动,不管那条灵魂愿不愿意,都只能如实交代了:“是金伯利家主派我们来的。”
“金伯利?”毕曲直喃喃着这个名字,自语道:“果然是他们!”
众人早已有所准备,因此这个回答也并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掀起叛乱的四大家族中,石家的实力最为雄厚,其余三家也以石家为首,俯首称臣。除石家之外的金家、殷家以及童家之中,便属金家的实力最为强大。而金伯利,正是这一代的家主。
毕曲直又问道:“你们的目标是什么?是我们?还是其他人?”
那条灵魂回答道:“家主吩咐我们在此做好埋伏,并未告诉我们要袭击谁。只是说,如果遇到了一队人数在四到七人之间,实力明显不凡的队伍,就要全力出手,并且至少要有一人活着回去禀报情况。”
“什么!”不只是毕曲直,所有人都为这个回答感到诧异。将那条灵魂报上的人数与地上的尸体比较之后,知道无人逃脱,这才稍感安心了一些。
根据这个回答,这些死士所要袭击的目标,分明就是他们!
“他们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毕曲直疑惑地问道,随即又断然否定了:“不可能!这条路线是我和霍复在计划分兵之际,结合了各种因素才想出来的。除了我们这两个带队的,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在沿途上的伪装,身份也好,易容也好,都没有任何纰漏。他们是怎么掌握到我们的动向的?”
一想到己方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毕曲直立刻有一股紧张感油然而生,忙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一条路的?”
那条灵魂答道:“我们只是杀手,接受命令,执行任务,就是我们的全部使命。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道。”
“不知道?”众人都感到疑惑,随即又明白过来,对于杀手而言,知道目标是什么人就够了,了解的太多,反而有可能泄露信息。
这本是十分重要的事,一干人等原本都寄希望于这个机会,想要问出事情的原委,却不想线索就在眼前断了。
“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之能,还是说仅仅是运气好,再或者真的是在什么地方走漏了风声?”毕曲直喃喃说道,但他显然也很难相信这个猜测。
陆鸣迟疑片刻,说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毕曲直说道:“有什么猜测,尽管说出来。”
陆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能截击到我们,靠得并不是运气,而是智慧!”
众人初时还有些疑惑,没过多久,林决便率先反应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推断出了,我们会在怎样的一个时间段内,出现在这里?”
毕曲直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立刻反应了过来。他本就思维迅捷,先前只是对于自己的计划过于自信,此刻隐隐感觉抓住了什么要点。
顺着这个思路,毕曲直也发现了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计划中,最大的破绽。他说道:“对的!我所选择的这条路线,是综合考虑了所有的情况之后,选出的最合适的路径。换言之,如果叛军中有人设身处地地站在我们的角度,也很有可能找到这条路!”
他顿了顿,又道:“但是,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则要求这个出谋划策的人,其能力必须达到我的层次,甚至在我之上!这四个家族中,至少明面上找不出这种人来。”
陆鸣点头,他最开始也只是一个猜测。经由众人之力,这个猜测也渐渐符合情理起来。他沉着声,缓缓地提出了最大的可能:“寒山隐修会。”
相比较与叛军明面上的力量,这个神秘的组织,似乎更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虽然未曾谋面,这个组织已然在所有人心中,变得更加诡秘,也更加危险。
维多利加摇了摇头,将那一丝忌惮驱逐出脑海,说道:“这个推测虽然合理,可能性却依然不大。没有证据,就只是一个猜测,不用太过担心。”
“不。”林决亦是摇头,说道:“想要证据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
“很容易?”
他目光移向维多利加手中的那条灵魂,问道:“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被派去其他地方,执行和你们类似的任务?”
那条灵魂被维多利加所制服,只有如实交代这一个选择,当即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除却他们之外,尚有两支队伍被派了出去,埋伏在两地。
“怎么可能!”了解了具体事宜之后,毕曲直面色一变,心脏狂跳不已,咚咚直响,良久之后才回复平静。
另外的两支伏击队伍,其中一支埋伏在霍复所带领的小队的必经之路上。另一支则埋伏在,若是没有陆鸣等人参与的话,他们所会选择的路线上。
这足以证明,叛军并非是靠着运气选对了伏击地点,而是确确实实地判断出了他们的路线。对方仅仅依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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