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陷——
阳光透过卧室明净的玻璃,暖暖地洒落一地金黄的柔光,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鸢尾花香,可是这个空间里,没有一株鸢尾花。
包馨儿眼皮沉重的像吊了两块大石头,想努力睁开,却只是费力地离了条缝隙,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停地晃动。
有温热的水流从身上淌过,瞬间被温柔包裹的身体释放了所有的疼痛,剩下的只是疲软无力的感觉,好想倒头沉沉睡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觉身子一沉,陷入一片软绵绵的云里,隐约地能够感觉到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而自己则一丝不着地躺在上面。
有人也好,无人也罢,无论眼前是男是女,她都没有心思去看清,这一刻,空前的疲惫感袭来,眼皮子再也拖不动那两块大石头,紧紧地阖上,她只想睡。
盯着床上的女人,只有那张精致迷人的睡颜勉强入目,齐阎心底涌动着那股子莫名的异样,时而重如磐石,时而轻如鸿毛。
由于男性强大的自尊,自己感兴趣的女人被他人染指,说不在乎,这是不可能的。
刚刚就在浴室,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她的身体,却无法洗去利伟文在她身上留下的或是暧昧或是施虐的痕迹,不难想象,昨夜的七个小时该是多么地激烈。
往指腹上挤了药膏,凡是有痕迹的地方,无论是自己还是利伟文留下的,统统轻柔地涂擦一遍。
散着清淡薄荷味的药膏遮不住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纯净的体香,指腹冰冰凉凉的柔滑触感,分不清是药膏的还是女人肌肤的,渐渐地,这种触感转化为一缕缕冰丝延伸进他的心底,随着手指缓缓的滑动,牵扯着他心底那抹不知名的情愫。
夜色,蓦然来袭,阴沉得可怕。
“伟文哥哥,不要……”包馨儿拼命摇晃着脑袋,发出一声尖细的惊叫,双眼登时睁大。
没有感到预期的疼痛,眼前只有一抹鹅黄色的光线映入眼帘。
原来是场噩梦。
可这梦竟是如此真实,好像自己的身体真的被贯穿了。
用力地坐起,扫一眼被淡弱光线照亮的房间,已经不是g夜总会的那个豪华套间了,可这是哪儿?
利伟文的别墅是欧式装修,连客房的装修都极为奢华繁重,而这里的简约大方却也不失豪华,唯一扎眼的就是两个深紫色的懒人椅,看上去怪怪的,好像以前见过。
直到看见自己身下大床的颜色,包馨儿恍然想起来,这里是齐阎的住所,因为很少人会用这么厚重颜色的床褥。
天啊,怎么没穿衣服,包馨儿够后知后觉了,愣怔了半晌后才留意到自己竟是赤身luǒ_tǐ地躺在齐阎的大床上。
记忆像断了篇,努力地回忆,也想不起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记忆中的某个片断似乎是存在的。
包馨儿忽然心里泛堵,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利伟文定是嫌她脏,所以把她扔在了夜总会,而利伟文这么做,也正合了齐阎的意,因为当晚,齐阎从她身上起来后与利伟文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句银讫两清,利伟文在折磨她一夜后把她丢给了齐阎。
不用再想,也能知道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齐阎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都是qín_shòu,利伟文是虚伪的,齐阎是残忍的。
强烈的疼痛在心底无限扩散,可是除了心疼,这一刻,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有多疼,或许,被不爱的男人占有,也不是件多么不能忍受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发生第二次,渐渐的心都会跟着麻木。
相比上次在希斯顿皇家酒店的伤心落泪,这一次包馨儿很快说服自己坦然地接受了。
只要这具身子还能吸引男人,那么给谁不是一样,给多少次又有什么关系。
想着生死未卜的杨红英,身陷囹圄的包易斯,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并的包氏,她的堕落又算得了什么?
光着身子起身下床,她记得衣帽间里有女人的衣服,可当推开门后,她傻眼了,里面除了男人的服装饰品,另一面曾经挂满女人白色裙裳的壁橱空无一物,好像她上一次看到的只是幻觉。
无奈之下,拿起一件齐阎的睡袍裹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下摆太长了,拖在地上一大截,这样走路肯定是要摔跟头的,犹豫几秒后,她只好穿上一件浅紫色的男士衬衣。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洁白如雪,踩下去时,长长的绒毛轻挠着脚心,痒痒的,暖暖的,舒服极了。
只是这种感觉到房门口便戛然而止了,蜿蜒到楼下的瓷砖台阶泛着冰冷的光。
包馨儿毫不犹豫地光着脚丫踩着冰凉的地面沿着楼梯往下走,可是走了一半,脚步一顿,再也迈不开了,她忽然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鹅黄的灯光温柔环顾着一室盛开正艳的紫色鸢尾花,散发着清淡好闻的花香,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似无数的紫色蝴蝶翩翩起舞,陡然间,画面一转,像一场梦被撕碎了,赫然在目的只是,高档奢贵的皮质沙发与钢化茶几,明净整洁的餐桌餐椅。
空气中只剩下淡淡的皮革味与食物的作料味,哪还有一丝一缕的花香……
“你醒了?”
蓦然扬起的浑厚嗓音吓了包馨儿一跳。
寻着声源看过去,只见齐阎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站在落地窗前,玻璃外面的世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窗外,似乎静寂黢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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