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腿伤还在恢复中,每当听到齐阎请的中国医师说包易斯站立有望时,对齐阎也好,对包馨儿也罢,所有恨意,他统统可以舍弃,那怕让他一辈子穷困潦倒,他也认了,更何况,没了这两家酒店,齐阎并没有将包家掠夺得一无所剩,儿子依然是包氏集团的总裁,包氏的运营也在逐渐好转。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电话那端的嗓音明显一沉,“既然你心意这么坚决,不如再看一段视频,我想看完之后,你就会明白激怒我的下场。”
包傅舍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准备一把将电话按断,新邮件提示音“叮咚”一声,像魔咒似的令他全身一颤,鬼使神差地点开,视频中蓦然窜起的女人尖叫之声,令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不……不要,求你们放了我吧,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痛苦呐喊,刺痛了包傅舍的心,他控制不住地拍打电脑屏幕里那些糟蹋女人的凶残男子,“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给我住手,给我住手……”
他绝望地看着那个年轻的女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看着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男人,六个人上下其手,像揉捏面团似的玩弄,心疼得快要死去!
“女儿,我的女儿啊……”视频中的女人正是包傅舍那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女儿,包易莹。
他捡起扔在桌子上的手机,看着那个还处在通话听中的号码,颤声乞求,“求你让他们住手,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么?”
“早点痛快一些,你的女儿也不至于活受罪。”那人似乎没有要阻止那帮男人的意思,“任何事,有头,就应有尾,女人,没一个不下贱的,你看,你女儿也非常享受,不是吗?”
包易莹承受不住男人们的野蛮,随着粗鲁的撞击,她只能摇头,凌乱的长发掩盖不住她那张痛苦却愉悦的脸,发不出声音,只有无助地翻白眼……
男人玩弄的反而更嗨了。
画面终于静止,视频中,只留下一具凌乱不堪、不忍直视的菱白身躯,汗浸浸的样子,像淋了一场大雨。
包傅舍像被人抽干了血液似的瘫在椅子里,脸惨白一片,女儿遭受凌辱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挥之不去。
女儿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自欺欺人地以为女儿只是玩心太重,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过着逍遥惬意的生活,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大阴谋,而包家,包家的每个人不过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上帝,我包傅舍到底造了什么孽,儿子女儿要遭受这么大的罪,请告诉我为什么……
包傅舍在心中哀嚎质问上帝,上帝却没给他任何回复,唯一有回应的是电话那头细微的呼吸声……
“空口白牙,你让我用一张嘴制造谣言吗?怕是我以死明证,也不会有人相信。”良久后,包傅舍主动说了一句。
“不会有人相信?”那头的人反问一句,“最初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时,你不是相信了吗,否则你怎么会按着我说的方法将包馨儿送到齐阎身边,还一次次暗示包馨儿勾引齐阎?”
“我信,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我还信我的妻子指着我的鼻子说包馨儿那个小蹄子是我的种!”当时包傅舍为了救儿子出狱,什么事情做不来?除了没胆量拿刀子捅人!
那头冷然一笑,“那你还真该跟她去做个亲子鉴定。”
这话激怒了包傅舍,“我呸,做她父亲,就是折我的寿命!”啐骂一句后,他又吼道,“你到底他妈的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我再给你看样东西。”
话落,“叮咚”又一声,这次,包傅舍竟然有些不敢打开那封新邮件了,直到那头不耐烦的催促,他握着鼠标的手才颤抖着点开。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包傅舍不敢置信地揉了好几下眼睛,嗓音都不由得拔高,“这……这竟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否则我何必处心积虑这么久?”
电话那头落下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后,便挂断了电话,剩下包傅舍还处在震惊中,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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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包馨儿出奇地黏人,打电话问他几点回来,打不通电话便发短信过去寻问,无论多晚,她都会等着他回来。
这本来是件令齐阎非常高兴的转变,可每每目光落到包馨儿腹部,便如芒在背,恨不得早日将后坡的坟迁走,可又不能假手于人,因为他很清楚,齐谭会借此机会将骨匣销毁,或扔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而包馨儿则是拖延时间,因为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一连在庄园憋了好几天,她感觉自己身上发霉了,脑子锈掉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疯!
维也纳酒吧。
包馨儿乔装打扮躲过很多的熟悉的面孔与侍者的眼睛,带着几名同样乔装的保镖遛进一间包厢。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包馨儿摘下口罩,一屁股歪进沙发里,冲学姐学长们微微一笑,说了句。
高泽见给亚科使了个眼色,亚科会意,请包馨儿带来的几个保镖坐到最墙角的地方,而且那里放着一对大音箱,低低的音乐声不算聒噪,却足以震得他们听不清这边的谈话。
包馨儿端起桌上克莱尔喝过的果汁冲高泽见示意,“还是学长最懂我,谢了。”
“可别,这话让齐阎先生听见,我要吃不了兜着走,你可以说我最懂揣摩上司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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