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停车场到住院楼的这段路人不多,见没什么人朝这边乱瞅,他耐着好性子问——
“有事?”
“馨儿小姐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她是自己踩伤的,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伤成那样,你怎么就不心疼呢!你的妹妹都比她大五岁呢!能把自己的妹妹宠得无法无天,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儿呢?你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糟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怎么就下得去手?还有你怎么能那么变态,她明明高烧晕过去住的院,你怎么还敢给她用那么大剂量的安定!”杨红英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完,嗓音干得都快要冒烟了。
天知道她刚刚多紧张,看着利伟文那张由温柔变得越来越阴沉暗黑的脸,如果她不一口气说下来,真怕自己打了退堂鼓。
利伟文真想一巴掌将眼前这个指责自己的疯女人给拍死,扯得东一句西一句的,乱七八糟地说了些什么玩意!
他有糟蹋过包馨儿吗?竟然敢说他变态!
不过开头的那几个字,她说得很慢,她称包馨儿为馨儿小姐,他想起来了,她是包易斯养得那个丫头,压住打人的冲动,怒火却不由得从嗓子里冒了出来,“你叫什么来着?”
陡然扬高的嗓门骇得杨红英不由得身子一颤,然而却勇敢地仰着头,高声回复,“杨红英。”
利伟文被震得耳屎都快出来了,怒意再也掩不住,攥着大拳又用力忍住,真不想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身上挥过去,再次隐忍不发地没好气说——
“包馨儿既然嫁给了我,我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长道短,还有,医生怎么开药是医生的事,你要是觉得这里的医生不好,有本事就另请高明。”见杨红英仍是一副不依不挠的架势,又厉斥一声,“有多远滚多远,不想再看到你。”
然后绕开她往前走,杨红英见利伟文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这么走了,心里一急,一个转身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利伟文的衣袖,刚才的气势也随之见鬼去了——
“利总,我求求你对馨儿小姐好点可以么?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她既然选择嫁给了你,你就是她的丈夫,你就应该疼爱的她不是吗?求你别再伤害她了,别再虐待她了,你疼她,好好疼她,可以么……”
利伟文第一次见这么忠心护主的仆人,然而真的是受不了她这疯子般的行径,朝医院的保安人员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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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女护工得知这个漂亮的女病人叫包馨儿,她也很高兴地介绍自己叫艾瑞,去年刚从usf毕业出来工作。包馨儿称呼她为学姐,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这样称呼,艾瑞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叫名字好。
为包馨儿拆去了脚上的绷带,看到那三根青紫色肿胀的脚趾一夜之间消了肿,变成了细嫩淡粉的颜色,艾瑞不由得惊呼——
“天哪,你男人的医术真是太高明了!”
她压根就没注意包馨儿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的困惑,接着发表感慨,“在这三个男人之中,不对,是四个,不对不对,是六个。”她把今天来探望包馨儿的卫钦、高泽见和亚科也算上了,“他是长得最帅气,笑得最温柔,举止最优雅,最重要的是对你最体贴的男人,前夜他向我要了酒精为你降温,昨晚他向我要了棉球与绷带,自带了趾套跟银针为你的脚趾针灸消肿,你都不知道,我好想留下多看几眼他俊逸英气的模样,可是他却一言不发地朝我一瞪眼,天啊,简直好凶,把我给吓跑了。”
“我男人?你说他为我降体温,还为我的脚趾针灸消肿?”包馨儿心里噌得腾起一股子强烈而糟糕的感觉,若说利伟文为她降体温,她勉强相信,可是后者,绝对不是利伟文能够做出来的,他通不通晓针灸她不知道,但他绝对不会触碰她三天没地过的臭脚丫子。
起码在她清醒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过她这只被他踩得青肿的脚!
“他说你是他的女人,那么他当然就是你的男人啦。”艾瑞瘪了瘪嘴巴,心里替那个男人感到不值,敢情这包馨儿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闻言艾瑞的话,包馨儿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脑子忽然窜过齐阎那张冷峻英气的脸,眉心透出强烈的不可置信,惶惶然开口,“你说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生了一张混——”
就在此刻——
房门轰然被推开,余下的话在包馨儿看到利伟文那张透着显而易见怒意的脸时,被她慌忙咽了回去,艾瑞一看是利扬的总裁来了,压住自己发花痴的冲动,“咣当”一声,端起盛着剪刀、体温计等医疗器械的钢制托盘,白愣他一眼,甩上了病房的门。
利伟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今天的女人都吃呛药了么?都看自己不顺眼?
不过包馨儿的脸倒是翻得挺快,神情瞬间从愕然变化为眉眼含笑,好似在给他暗送秋波,对利伟文放电的女人多不胜数,只是像这样纯洁无害的漂亮小脸只有眼前这么一个,想来那些浓妆淡抹的脸已经勾不起他任何兴趣了。
心里不由得想起适才杨红英最后的一番话,利伟文收起被杨红英气得怒意横生的表情,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几步上前,坐在榻边,想要拉过包馨儿的小手,却见她猛然向床头缩了一下身子,明眸里竟随之闪过一丝怯意,她怕他?
利伟文摇头轻笑,长臂一伸,拉过一张椅子,与她相对而坐,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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