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听了许渭常这话,差点咬碎一口牙,心里想着又是十六那个贱人!
大太太还状若无意的说:“听说十六妹妹在抽烟土?”
许渭常道:“之前抽几次,后来我将她说了,她便不抽了。”
大太太想给蒋凤璎上眼药也就没太成功,她的出身和见识也就决定了她的宅斗功力不太高,否则也不能让许渭常娶了这么多位太太。
晚上许渭常也就宿在了大太太房里,但是半夜的时候,许渭常就肠胃如刀在刮肠一般的疼痛,疼得死去活来的,大太太吓得六神无主,还是仆人提醒她要找大夫,她才赶紧让管家找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因为加了钱,还特意请的西医大夫,大夫翻开眼皮又让许渭常伸出舌头,还拿着听诊器听了心跳,在他肠胃按压了一阵,疼得许渭常恨不得昏过去,日本大夫只说:“是急性肠胃炎。”
大太太也不懂这个,她本来就不擅长交际,看到这个中文说得有点异域口音的日本大夫已经是不知应付,再听他说的病她也不懂,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儿的说:“大夫你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日本大夫就说先给许渭常挂一瓶消炎药,大太太无有不从的,日本大夫又让仆人回诊所取药,回来就给许渭常挂上了吊瓶。
等蒋凤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已经是早上起床了,昨晚闹得凶的时候,临近大太太的几个姨太太都知道,蒋凤璎住得远自然就不知道,一听说许渭常病倒了,她差点没控制住笑开。
当着老嬷嬷和周晓虹的面,蒋凤璎拿手捂住了嘴,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她俩还以为她难过的哭了,其实蒋凤璎是忍着笑。
数着日子等着一个人死亡的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述,尤其是自己一个人抱守着一件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等待午夜昙花盛开一样,既期待,又害怕事情脱离掌控。
蒋凤璎赶紧穿上衣服跑去看许渭常,到大太太房里的时候,一群姨太太们已经围在那里了,有的在哭、有的在喊许渭常的名字,许渭常本就痛苦非常,这下让她们吵得更是难受了。不得已让大太太将她们都赶走,那些姨太太们不恨许渭常,反倒都恨上了大太太,觉得大太太这时候利用正室身份争宠表现自己。
蒋凤璎连许渭常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回来,没呆上半天,大太太又派人来说老爷想见她,蒋凤璎只得赶紧又过去,大太太不咸不淡的跟她说:“老爷说想见你,小心伺候着!”心里却在愤恨十六姨太这个妖精!
让蒋凤璎去伺候许渭常,这不是把耗子送到了猫的嘴边吗?蒋凤璎自然尽心尽力伺候许渭常,又是擦汗又是喂水,忙里忙外的,许渭常醒来的时候见到蒋凤璎在他身边守着,心里竟难得的有一丝感动,想到他有这么多女人,到这种时候还是得蒋凤璎来陪他、照顾他啊!
蒋凤璎的那些药一天也没有落下,不掺在鸡汤里可以掺在别的饭菜里,许渭常是逃不了的。
但是,也许是日本大夫的消炎药好使,又或者是许渭常身体好,他躺了几天之后还是慢慢的不那么疼了,日本大夫就更是以为许渭常真的是急性肠胃炎,还对他说:“你日常一定要注意饮食,再犯病可能就需要开刀了!”
许渭常作为一个思想不那么开放的前朝的土匪,一听到大夫说要给他开一刀,也是害怕,因为那时候在大多数愚昧的老百姓眼里,在自己身上开一刀,将五脏六腑割开,还怎么能活下去!
许渭常病好了之后,对蒋凤璎最大的好处的就是,他同意了让她去读书,大概也是看在她辛苦照顾他的份上。
蒋凤璎见他不那么疼了,她心里也是苦,面上还得笑着祝他康复,又得谢他送她读书。
过了几日,蒋凤璎还接到了何令昔的邀请,请她去骑马,蒋凤璎自然想去,但是碍于许渭常大病初愈,还是试探的跟他说:“我还是拒绝了何二小姐吧?”
许渭常当然想让她去多跟这些名门小姐接触,尤其是何二小姐,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现在南北的局势这么紧张,南方政府据说已经摩拳擦掌,只等着和谈失败之后挥兵北上,到时候还哪里有什么南北政府,只有一家独大。
许渭常一个小小的旅长,心里也在盘算着,万一南方真的打进来了,他也给自己留条后路,何令昔的哥哥不是在南方那边当大官么,到时候他想走后面买官,也知道提着东西去找谁啊。
也因此,许渭常自然让蒋凤璎赶紧去,还说:“你不要跟她说我生病了,只去好好跟她玩,与她好好相处成为朋友,为我将来助力。”
蒋凤璎装无知,问他:“我听说何二小姐的哥哥在南方当官的……”言下之意,许家是在北方政府手下当官的,何家也帮不上忙。
许渭常却说:“这年头,就像当年土匪抢山头一样,哪个刀枪横,自然就跟哪个了。”
蒋凤璎心想,还想两头讨好,你得先有那个资本才行!不过他让她出去玩,她哪里管他那些无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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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韩清露没有出现,其实蒋凤璎还挺喜欢这位花国总统的,而且她对她的世界也有点好奇,她还问何令昔:“韩小姐没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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