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游觉得啧啧称奇的,并非是眼前的了闻大师发来的内息十分强大,也并非是觉得他内息的怪异,而是他发出的内息,如此强大,而身前的油灯只是轻轻一晃,竟然没有熄灭。
一般的高手打斗,定然是内息如剑,四周的人或者物都会受到波及,也只有佛门武功,他是攻击谁,便指向谁,决然不会令周围的人或者物受到牵连。
这样一来,除了显示了佛门的慈悲之外,对内息也是没有丝毫的浪费,在内力相仿的情况下,他是要稍胜一筹的。
这样看来,眼前的这位老和尚,修习的是佛门功夫无疑,南宫少游在瞬息间,也不敢怠慢,也出掌相迎,两股内力一交,了闻大师身体一晃,向后微微一倒,随即立刻坐直身体。
而南宫少游却是纹丝不动,这一下对掌,南宫少游是胜了,可他内心没有丝毫的喜悦,当下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位老和尚是了闻大师无疑。
在山东,他是曾经跟了闻大师交过手的,高手间的较量,只有一次,也是终身难忘的,可一直以来,了闻大师在他心中都是佛法修为极高的一位高僧。
而今晚却见他充满了暴戾之气,方才一对掌,他明明是输了,身体向后倒,却偏偏要勉力坐直,根本于佛家武功背道而驰。
此时,在南宫少游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心中一直在猜想,这得到高僧在两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他变得如此固执和好胜。
可当下他知道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自己夜闯少林,已经败露了行迹,也必须立刻离开,别无选择了,在离开之前也要先问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他也懒得说什么门面话了,直接道:“了闻大师,晚辈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听说武当掌门灵宝道长于一月前到了少林寺,却未见他下山,请问他此时可尚在寺中?”
了闻大师脸上一片茫然,显然还未从刚才对掌的失败中缓过神来,只是敷衍道:“灵宝道长是曾来过少林,后来有没有离开,我倒是不知道,我已经二十多天,未离开过禅房,那一招,二十多天,我还是未能想通。”
南宫少游一听,更是惊讶,虽然自己不是佛门弟子,对佛法也是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凡是固执的人,是佛法的大忌,此刻这位得到高僧,竟然为了一招招式,苦苦冥想了二十余天,以致忘却了所有的事情,这实在是不应该有的事情。
他知道今晚不会查出什么结果,最好还是立刻离去,不然惊动了少林寺其他僧人,牵连甚大。
于是他站起来行礼道:“了闻大师,今晚晚辈来的十分冒昧,请大师恕罪,当下便告辞,今晚之事,晚辈决不向其他人说半句。”
说完,他站在原地,等待了闻大师的答复,却见他仍然是一片茫然,也不再理会,马上转身离开了禅房。
刚走出禅房,突然看到眼前身影一闪,看身法十分的迅捷,但不是少林的身法,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夜探少林。
这一下,立刻激起了南宫少游的好奇,他本来便是好事之人,一看到有人竟然也来闯少林,立刻飞身跟随。
只见那人身法极快,而且对少林寺里环境似乎十分的熟悉,根本不必像南宫少游一般四处张望,哪里有守卫,哪里应该怎样走,都一目了然,明显是已经来过许多便。
南宫少游心中更是惊讶:“看这人对少林寺的熟悉程度,起码来了十次以上,而来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有被发现,他的武功固然高,智谋也是非比寻常。”
突然觉得这人非常的熟悉,而那轻功的身法似乎在近期哪里见过,他脑子转的飞快,有如此修为的,近期所见,只有大理段氏,天龙寺和尚,峨眉慧元师太,可都不是,突然灵光一闪,不错,是武当的灵真道长。
可灵真道长身形瘦削,这人却是十分的肥大,到底在哪里见过,突然心中一声惊叫:“他就是武当掌门,灵宝道长,灵宝道长就是这么的肥大。”
看得灵宝道长安然无事,他心中十分高兴,正想施展轻功,上前相认,却见得他在一间亮了灯的禅房外停住了脚步。
灵宝道长突然转过头,对着南宫少游微微一笑,原来他一早知道后面有人跟随了,然后手指向外一指,示意南宫少游先行离去。
对于南宫少游这种好事之徒,又如何能够轻易的让他离去,只见他微微一笑,反倒轻轻一跃,上了禅房外的一棵松树上。
这一晚,他连续两次给人知道了行踪,自己也不敢过于自负,这一下上树,是配合了风声,丝丝入扣,相信天下再无人能够知晓。
只听到禅房内传出一把十分慈祥而清朗的声音:“灵宝道兄,深夜来访,为何矗立门外,你我何须这般见外。”
“哈哈,了相大师,我是看得今晚月明如昼,所以一时起了贪念,想将这月色尽揽心中,却被大师见笑了。”说罢推门进了禅房。
南宫少游心中激动,原来这里便是少林方丈了相大师的禅房,虽然他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可少林享誉千年,少林方丈可谓武林第一人,地位尊崇,今日自己竟然躲在他的禅房外,心中也不免激动。
当灵宝道长打开禅房之际,他忍不住向里面一张望,虽然看不清了相大师的全貌,但依稀看到里面坐的是一位身材极为矮小,而且十分瘦小的和尚,想不到这人便是当今武林的第一人,少林方丈了相大师。
心中不免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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