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唰的抽出长剑,一招“抽刀断水”穿过雨雾,向着宫月雨的胸口刺来,他用的是练武者的招式,但以换骨期巅峰的修为使出,威力要大上很多,“换骨”作为练武者和修行者的分水岭,也是这两者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修行者在炼体期虽也修炼武技,但在速度、力量、内力等方面却是练武者无可比拟的,所谓“换骨”意为脱胎换骨,修为是一般武者望尘莫及的。
宫月羽见石峰朝自己胸口刺来,本可以就地反击,但念及身后王丽的安危,也顾不得多想,牵起她的手,猛然向一侧闪去。
王丽的纤纤玉指被宫月羽握在手心,不禁觉得心脏狂跳不止,羞涩的红晕在脸上一闪即逝,痴痴道:“你……”
宫月羽这才发觉这么牵着女孩子的手多有不妥,赶忙放手说道:“我来对付这无耻之徒,你暂且躲远一些,免得伤到你。”
石峰一剑未中,脚下一转,右手执剑向宫月羽左肩劈去,左手化掌攻向宫月羽的右肋。
宫月羽已是“蝉蜕”境的修为,相比“换骨”境自然又精进了许多,石峰的招式虽然很快,可在他眼里却显得“慢慢悠悠”,破绽到处都是,他稍一侧身轻松躲过这一剑,与此同时右手已拍向石峰的左肩。
石峰的左掌还没摸到宫月羽分毫,只觉得左肩一麻,整个左臂便已动弹不得,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右臂也是一麻,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是一瞬间,石峰左右两只手臂便已作废,他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和宫月羽的差距大到了什么地步,深知在纠缠下去绝对有害无益,也顾不得跌落的长剑,强忍双臂酸疼,纵身向远处逃去,同时嘴里响起一声悠长的哨声,招呼石川一起撤退。
王丽见石峰要逃,厉声道:“不能让他跑了!”,随即一步跨到地上跌落的长剑前,脚尖一点,那把长剑便朝石峰的后心飞驰而去。
宮月雨知道石峰双臂暂时都是麻痹状态,这把飞剑他绝对躲不过,心中忽然有些不忍,这人虽然可恶,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戒,倒也不至于取他性命,一念之下,提气在手,弹指一股真气击向剑身,将飞剑横空打落。
石峰知道逃过一死,也顾不得石川是否跟上,用尽全身力气,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石川一见不妙,也佯装攻了几招,便也飞身逃的不见踪影。
王丽见石峰石川均已逃跑,气恼道:“你……你干嘛拦着我!”
宮月雨回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废了他的双手,取他性命就不必了吧”,话刚出口,不禁又觉得不妥,王丽一个女孩,刚才被石峰那般辱骂轻薄,换作是自己,估计也有要杀人的心,自己未免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王丽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菩萨心肠,那帮恶徒可就没你那般好心了,你现在放虎归山,等他们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对付了”,说完满脸阴沉的回身走向庙里。
宮月雨呆立当场,刚刚烘干的衣服此时又被大雨淋湿,他本以为自己帮了大忙,没想到不仅没得到感谢,反而先被埋怨了一通,也闷闷不乐的走回庙里。
陈潇本来兴高采烈的站在庙门口,准备在王丽面前夸耀一番自己刚才如何如何神勇,可看到王丽和宮月雨的脸色都不大好,便也识趣的没有说话。
宮月雨细想王丽刚才的话,再联想到石峰石川言语的蹊跷,越发觉得这几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陈潇刚才按住自己,不让他轻举妄动,估计也是想多观察一番。
经过刚才一番惊变,众人沉默无言,庙里忽然安静下来,王生咳嗽一声,缓缓开口道:“二位英雄,刚才多亏出手相救,二位于老朽有恩,但老朽却于二位有愧,请受老朽一拜”,说着作势便要跪倒在宮月雨陈潇两人面前。
宮月雨见状赶忙止住王生,说道:“老爷子,你这不是折煞我俩嘛,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
王生这才坐定,说道:“实不相瞒,一开始我们确实对二位撒了谎,我本叫做李山恒,小女名叫崔天娇,我们虽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她是一名流浪儿,从七岁便跟着我到处卖艺求生……”王生说着竟有些哽咽起来。
王丽面色一寒,嗔怪道:“爹爹,你又提这些陈年往事干什么!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王生听到王丽此言已是老泪纵横,长叹一声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二位英雄,前不久我们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好像大有来头,非要致我们于死地不可,我们惹不起,这才想着换个地方谋生,我们改名换姓,逃了三天三夜,本以为逃到这里就没事了,恰巧天又下起暴雨,便到这庙里躲雨,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找到这里来……哎!”
宮月雨听李山恒说完疑虑顿时全消,想起崔天娇的身世,心里不禁一颤,他也是个孤儿,所以他十分理解崔天娇身为女儿身却比男孩还要坚毅的原因,冰冷的外表是她最好的伪装,谁又知道冰霜覆盖之下隐藏着多么火热的一颗心。
陈潇一直冷眼旁观,听李山恒诉完原委,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趁他们还没找回来,赶紧逃走不就得了,逃到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李山恒哀叹一声,摇摇头道:“逃跑?若是今天他们没找到我们,我也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现在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可怕,简直是如影随形,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在这里,即便是现在立刻就走,也逃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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