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几个住处也不费什么劲儿,无非是多耽误三五分钟而已。
今晚上刀疤还是有点警觉的,铁头那厮办事没脑子,连他那个死去的同伴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雇佣他们去绑个人,他们见了钱就忘了自己是谁,大摇大摆地就去了,简直是猪都不如的脑子。
关键这事儿如果是办的顺利,直接把人带出来,等过一夜别人发现人失踪了也没事儿。到时候帮派虽小,但是做点手脚,找个好律师,只要没证据,谁也没法他们。
问题是事情没办好。
不但死了一个人,连号称能打的铁头都被一个瘦小的黄皮肤小子,给打的连还手都不能,还险些没回来。
谁不知道报纸上正在宣传那个牧场,铁头就敢去绑人家的人,分明是自己找枪口撞,找死都不是这么找的。
现在刀疤都没法继续隐藏,他门外的马路对面,就有一辆车大摇大摆地停在那里。除了没直接把会呜呜叫的闪光灯挂上,其他举动分明就是治安人员们在宣布:我们在监视你。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制造压力,希望自己能把人交出去。可是刀疤不打算这么干,维护一个脑子有点笨的打手是有好处的,说不定在某次非法交易中,这家伙就会来替自己挡子弹——通常这种事儿除非是特别的亲信,其他人不会这么做,也只有脑子像铁头这种才行。
刀疤也不开灯,就那么坐在黑乎乎的客厅里,倒了一杯酒慢慢饮着,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尽快让这件事的影响消失。
很麻烦,都被人查出来了身份,想再让铁头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是很麻烦的问题。
实在不行也只能让那家伙继续躲下去,需要的时候再出来了!
这么想着,刀疤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上楼准备休息。到了楼上的时候,刀疤还朝外边看了一眼,虽然他没开灯,但是他大摇大摆地在那朝外看,一直盯着他的人也发现了他。
可惜双方都做不了什么,无非是你看我我看你,比比谁的眼睛大。
转身走到床边,他朝后边一躺……漫天星光出现在了刀疤的面前,下边的床铺似乎在有些晃动,还有原野的风吹拂着他。
怎么回事儿?
“刀疤?”一个声音传来。“铁头切斯特呢?”
“你是谁?”刀疤瞬间大惊。“我在哪儿?这是……啊!”
那一声惊叫,证明刀疤终于彻底认清了现实。刚才他还在诧异怎么回事儿呢,本来应该看到天花板,怎么就看到了漫天星光了呢?
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怪物背上?
他有点不太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甚至顾不上去看对面站着那个冷笑着看自己的黄皮肤的人,扭头朝周围看了起来。
周围是一个个缓缓行走的巨大怪兽,它们每走一步,沉闷的脚步声就好像是发生了地震了似的。有些还把长长的如同巨蛇一样的脖子伸出去,去吃那些高大树木上的树叶。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刀疤忍不住对自己发出了询问,他真的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在梦里,于是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很疼!
燕飞没打算继续等待,一巴掌打过去,这家伙瞬间清醒过来:“你是……”
“我是牵牛花的老板。”燕飞直截了当地说道。“告诉我,铁头在哪儿?你为什么指使人去我那里绑我的人?不然后果你肯定不想看到。”
“我不知道……”刀疤一边回答着,一边开始疯狂转动大脑,在想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惜他不知道,聪明人有时候也会办啥事儿,动脑子太多并非时刻都有用。
“好吧!”燕飞无奈的很。“本来我只想让你做一场噩梦的,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
话音未落,他伸手提着这家伙,瞬间来到了牧场里面——当然是恐龙世界的牧场。
苦力们立刻有人跑了过来,燕飞把人一扔,吩咐道:“告诉他认清现实,然后问他的手下铁头在哪儿,还有他为什么派人去绑我牧场的人。”
苦力们有点愕然,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上来俩人拖着刀疤就走。走的时候都还挺乐呵,见过不长眼的,还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
整个牧场这么多苦力,大多数根本没惹过老板,结果就成了苦力。现在居然还有人得罪老板,这该是运气背到什么程度,他才会去动老板外边的手下啊!
哪怕再认不清现实的人,再觉得自己聪明的人,到了牧场,通常也会很配合。
所以几分钟的功夫,就有苦力们来汇报:“老板,刚才那个人说他真的没派人去。是他的手下接的私活,现在人被他藏在某处的地下室里。”
燕飞点点头:“继续问,我先去抓人。”
……
而此刻在实验室里的手术台上,已经被疯狂苦力实验员们绑好的刀疤正泪流满面的大吼:“真的不是我派他们去的,我向上天发誓。真的不是,只要抓到铁头你们就知道了,我根本没派他们去,是他们自己的私活……”
此刻刀疤根本冷静不下来,隔壁一个玻璃柜里,两个被接了无数仪器的脑子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好后悔!
这就是刀疤现在最强烈的一个念头,刚才那人说什么了?他说只想让自己做个噩梦。
对,是噩梦!
那么梦醒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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