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深谷到底是什么地方,想不到白天看似一番异象全无、平往如常的景象;直至夜幕降临,却是……呃~如此一番恐怖的境地。仅仅才过去了一日,我究竟还能够在此处存活多久呢……嗯?!”
待他思绪百般纠缠,对此地甚是一番诧然、迷茫丛生之际……
“那个是……”
一盏耀眼的白光,却在这个时候,透过他心间的迷惘与疑惑,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从湖泊那方间的一堵岩壁上直面泛耀而来,当即竟就照耀在了他的身间。
看到这忽然之间,意非寻常产生的一番奇象,他不由得站起了身来,缓缓地走到了那道仍旧泛着白光的岩壁前。只见岩壁上的白光,晶晶闪闪、零散波折;上头,却似乎就像是满布着什么一般……虽不是很明显,但却历历在目:
“这道岩壁,似乎与其它的岩壁不同。其它岩壁上方都是泛着青光,可惟独这上头,竟然泛着白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话音未落,带他思绪半止,却只见这岩壁一方的上头,竟却斑驳着方才自己曾抚手摸过的痕迹……甚至,那行“寒青荇澜……”的字段,细作反思,他这才不觉恍然大悟:“这不正是方才,那道映刻着文字的岩壁么……奇怪,上头难道有什么玄机?!嗯……”
好奇的心态,仍旧驱使着他的性子,不觉间,他不由得再一次地伸手抚摸了摸——那道岩壁上依稀泛着白光的细小结晶体,却只待指尖沾弄了些许,方竟含在嘴间。哪知这一举动,却不由令他诧然再三:
“好咸……是盐?!这些白色的晶体,全部都是这道湖泊凝结在上头所形成的湖盐!这么说来,这道岩壁……”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欲想,不觉间竟敲开了他迷惘的心扉。他当即竟拾起了一块扁平、尖利的石块,于这道满布着湖盐结晶体、泛着白光的岩壁墙间反复刮削……
很快,再度直待半个时辰左右过去,这道岩壁上的湖盐晶体,差不多已全部被他刮削殆尽。而只待那堆盐晶体的碎屑仿佛飘雪一般,漫落在了地间……
仰望着这道恍然之间、已是焕然一新的崭白岩壁,他不觉叹然称奇: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一点都没有错……这些字,并不是受湖水或者深谷的风蚀影响消失不见,而是这些湖盐的晶体常年凝固于此岩壁间,久而久之,映刻的文字,才会全部被埋没在了结晶体内,遮蔽在了后头,不见眉目……现在,终于能够看清楚上头所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惊叹之余,没有了那堆成群凝固的盐晶体所折射的媒介,岩壁间原本泛透的白光已然是消失不见。然而得以展露在了这道岩壁间的——却是一道整齐映刻、篆迹清晰的字段文落。二话不说,他顿时便将犹疑的视线,扫阅在了这段特殊一番出处、篆刻文字的记载当间:
“寒青荇澜录……很是古怪的文录题名么?!唔嗯……”
只见文落尚头处,清晰地标注着“寒青荇澜录”一行字幕。而这,似乎正是这道文落的题名,他接下看去,只见上头如此篆刻道:
……
“事故有因,人情六合俱散,皆患得患失,实予真,虚则怯,唯命不及辗转矣,却由天道徒掌,司空行梦。寒其阴损,寒及肺腑,寒彻六合,仰天叹及虚晃,俯首唾及本辄,行道归于九玄,功成自归破法,其至灵则顽通体透,畅其爽则功达渠成。勿至心由愧,需念旧唾往,无为之至,即成乎荇澜如番,方可念其心、断其意,自恃惶恐无忧矣。天地其广,海角其阔,水火均不相容,却由寒其筋骨,彻其体肤,灵幽皆叹,自是清冷无顾,唯命徒凄寒……”
……
待他方阅至此处,文落的第一段方才截止。然而不禁细细思略其文意,他却是不由双眼亮却,着实悼自感触、惊叹了一番:
“清冷无顾、命途凄寒……这其间所述的意理,与我的种种遭遇,竟都是如此地相似、不谋而合。甚至还有这如此一番深奥的韵理所在……此法如此玄乎至切,难道冥冥之中,是教予我依其行道而言,方才这般言简意赅?不……”
思来想去,他终不禁犹疑在心。毕竟岩壁间的这段文落,记载着的,竟是一道武功的心法总纲。对此机缘巧合之际,他却反倒并没有半点的兴奋之感:
“若要我信此功法练就,来谋得一条生路;却也不过是终彻深谷、不复出世。纵然对这世间,我已毫无生念,我却是仍旧对行功修练之举,再无任何的兴趣可言。将死之人,度得一时,却又何能度得一世?一切……终归是毫无意义。”
相比于对生的渴望,此刻迫切已至绝望的他,显然对什么事情,都再提不起半点的精神来。所以对此,就算是一部无人知晓的武功绝学,已然摆在了他的眼前,他却也是丝毫兴趣皆无。千重的磨难,能够打压一个成年人的心境,及至此番深谷境地一般,压迫不及身立,终不复出深谷。更何况对于尚才十岁不到、稚嫩似幼心智的自己,更是丝毫不曾例外。
然一年半载之至,不论何样的磨难,他都终究得以艰难度过。此番境地,直至今由,即使心惘叹喟,他却也是身觉疲乏、溃不成心。毕竟太多太多深囚心腹的苦衷,难以得释放,然方待放及,却又为时已晚。不过……
“也罢……既然费了一番功夫,自然也是理应得予收获、受益匪浅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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