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进去吧,还发愣作甚?此刻后悔已是不及。”钱远已经一步跨上魁星楼的台阶并转头向我笑着说道。
“哪里话?小弟岂是那出尔反尔之辈,不过兄台你看那边。”我一边笑着答道,一边向魁星楼对面指了指。
钱东明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将过去,只见路边正站着个威猛的大汉而且正向魁星楼的方向不住地张望,此人生得身长七尺、膀阔三停,身着一领青服,腰间暗悬钢刀一把。一副大大的面庞上布满横肉,而且大半张脸都掩映在的浓密的长须之下。除却那一把把的长须外,脸上还布满寸许的毛,结果就是剩却眼睛外,长须与毛把那人整个嘴脸遮得缝地也无了。
钱远一望之下,叹道:“好一条大汉,不过观其神色,此人必强盗也。不过,这无关我二人甚干系,缉盗非我等锦衣卫职责所在。只想这人自求多福吧,不要碰到衙差,就算是他的造化了。走,你我兄弟俩进去吃酒,理他作甚?”
“唉,东明兄,此言差矣。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你看这条汉子的形貌,是不是正合了古人的一句话?”我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着那边的大汉并向身边的钱远问道。
“哦!这倒使我有些兴致了。子文,你倒说说看,合上古人什么话了?要是说的不合,定要罚酒三杯,哈哈。”钱远听我这么说,他倒也来了兴致,反正是吃酒嘛,多些由头,倒也有趣得紧。
我用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刀,然后就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说道:“古人云:‘髭髯不仁,侵扰乎其旁不已,于是面之所余无几。’所以,人道是,面相心生,确有道理则个。”
“你我兄弟吃酒要紧,管这劳什子作甚?吃酒去吃酒去。”钱远才懒得跟我在这儿追古忆今的感慨。
我们正说着,那大汉望我们这边观望了一会儿,就径直走了过来,然后他在我的面前站定并上下打量着我。
钱远略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按住刀柄用警惕地目光瞪着那大汉,看来钱东明已经准备好抽刀砍人了。
我则笑眯眯地看着此人,心中暗想:真没想到,杰森居然变成这幅模样。不过也挺好,和他的本尊倒也相匹配。不错,眼前这条大汉,就是杰森,他的频场特征我是不会认错的。而他走向前来打量我,想必他也认出了我的频场特征。只是,旁边站这着个钱东明,我又该如何与杰森相认呢?
我微笑对杰森点点头,他当然立马就明白自己没认错人,杰森瞥了一眼钱远,他的嘴巴动了动,但始终却没说话,看样子,他也是不知在钱远面前该如何与我对话。
我突然灵机一动,然后就向杰森抱了抱拳并问道:“敢问好汉,尊姓?”
杰森见我跟他打招呼,连忙还礼道:“在下姓吴,敢问大人有何赐教?”因为我和钱远都身着锦衣卫官服,杰森如此说,还算对头,他这个洋鬼子看来也挺机灵的嘛。
“在下欲邀好汉酒楼小叙一杯,不知英雄肯屈就否?”我笑吟吟地向杰森询问道。
杰森原本就是好酒之人,他见我如此热情邀请,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嘴上还是客气得紧:“小可与二位大人素昧平生,何劳厚意,是不敢当!”
“当得、当得,在下见好汉生得骨格精奇,故才敢请好汉把酒一叙,岂不快哉!”我大笑道。
“子文,这不太合适吧,我等岂能与这强盗同席?”钱远狐疑地问道,显然作为见惯江湖事的人,他认为我的做法不甚妥帖。
“东明兄,不然,”我故作神秘地看了杰森一眼,然后就趴到钱远的耳边的悄声说道:“小弟,好奇使然耳。东明兄,你也看到了,此人相貌怪异,而且满脸髭髯和长毛都把嘴巴给遮个严实,你就不好奇他如何吃饭吗?今日小弟拼得费钱把银子,就看看他如何处理那些胡须,露得口来去吃酒,如何?”
钱远听我如此说,他不禁就向杰森的脸望过去并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显然他的好奇心被我勾了起来。于是,他点头称是道:“反正是兄弟你自家的银子,吾相陪而已。如此,就依兄弟之言,吾今日也开开眼罢。”
于是,我、杰森和钱远三人就先后进入了酒楼,青衣小帽的堂倌儿见是两个锦衣卫带着一个江湖人进来,自然是不敢怠慢,他紧步上前并躬身唱了个喏道:“两位大人,小可这儿有礼了。”说罢,他单膝略点了点地。
“可有雅间否?”我仰着下巴且趾高气昂地问道。
“有、有,当然有,呵呵。三位楼上请。”堂倌儿说罢,就一路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
我们一行三人就在那殷勤的堂倌儿的带领下向楼上雅间走上去,进得屋内就见到一个大大的屏风,上面雕画着的鸟兽山石是个个栩栩如生,甚是传神。当转过屏风,一张大大的,古铜色的八仙桌摆在中央,转圈放着六张高背儿靠椅,桌面上整齐地放着一把精致的茶壶以及六个茶杯。
“有请三位落座则个。”堂倌儿一边殷勤地招呼着,一边取下搭在肩头的雪白的巾布,然后就在原本已是一尘不染的桌面上又仔细地抹了一遍。
“子文,你是东道,理应上首坐。”钱远伸手指了指与门相对且靠窗的位置,对我说道。
我当然也就不客气了,因为我才是实打实掏银子的嘛,于是我就倒背着手踱到了窗边,然后就大咧咧地坐了下去,钱远则拉开我右手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并对那堂倌儿吩咐道:“先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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