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弥勒,也是听澜公子,无奈道:“所以我的身份实在可疑。”
姜逸尘道:“我想很多人都有疑心过先是会否是当年霍家灾祸中被遗漏之人,只是一直找不到相关联系,且有诸多邻里为顾怜作证,这才排除了嫌疑,大家只当先生是奇人有奇好。”
听澜公子道:“你心里早也把我和霍家串联在了一起。”
姜逸尘肯定道:“只是没有切实证据,我也不敢胡乱攀认。”
“这么说来你已掌握了证据?”
“这证据也是慢慢拼凑起来的。”
“看来我在这之中也出了不少力。”
“前面说到先生一次次有意无意地接近我。”
“晋州城一别后,再见你已是幽冥教的黑无常。”
“初次以同盟身份相见,先生并未对我表现出分毫热情。”
“可偏偏在百花大会前竟‘碰巧’与你巧遇,还说了几句多余的话。”
“再后来便是在舞剑坪上阻止我取姬千鳞的性命,最后是在相隔千里的泸州郡引我至破庙相见。”
“不够,不够。”听澜公子甩着兜帽连连摇头,要是海风再大些应能将其兜帽吹开,琢磨着说道,“细细想来,我对你的态度虽别具一格,可相见次数屈指可数,还缺乏够分量的证据碎片。”
“先生总站于局外观全局,这回当是立于局中局限住了自己,我说过关心则乱,人是十分感性的,即便先生表现得再理性,但我实在无法想象与我没有半分关系的江湖顶尖高手能容忍我的挑衅举动,而从未对我施加过真正的伤害。”
“破庙那次不算?”
“虽然痛得刻骨铭心,却让我意识到,我靠霜雪真气构筑的伪丹田仍存极大隐患。”
“这些还不足矣说服我。”
“最大的破绽便在于,传说中时而为女子、时而为老叟,可做到一人千嗓千态的兜率帮帮主在我面前出现时,总是扮老,似乎刻意要给我树立起一种固有观念,笑面弥勒就是一个老头子。”
“呵呵呵。”听澜公子笑得很开心,“原来如此,什么叫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孽徒!”
“欸!”姜逸尘毫无防备地吃了记听澜公子的手刀。
那手刀力道俨如轻抚,让吹拂着海风的姜逸尘面上一阵火烧火燎。
可听着听澜公子面对着浪涛笑得肆意畅怀,姜逸尘也陪着开心笑起来。
远端的人儿玩得正欢,哪顾得上这边的情况。
只有影佛听到这清丽笑声,颇感意外地望了过来。
见这对并无血缘关系的姑侄相认居然如此融洽和谐,还看到十多年来从未笑开怀的她笑得这番无忧无虑,感怀一笑。
笑声渐止,姜逸尘见听澜公子取下面具,显露出那公子如玉、佳人胜璧的面庞。
“我叫霍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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