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神仙了!这是老倌夫妻的一致看法。夫妻二人就地跪倒,向空椅子叩头。叩毕,老倌向妻子道:“他娘,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呀。”
“那别人问起来,咱们咋回答呢?”
“就说孩子的毛病没治好,那相士觉得面上无光,不声不响地走了。”
当下夫妻出了屋,来到院子里看小刘海射箭。此时已经酉时末刻了,快要落山的夕阳把院子里映照得红通通的,不刘海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一会儿出现一张二尺长的小弓,一会儿出现二尺长的几支箭。老倌暗地数了数,是一张弓十支箭;他出声叫孩子过来。
小刘海跑过来兴奋地说道:“爸爸,爸爸,你看我射中了一只麻雀!”
老倌听了,觉得诧异:“什么,你能射中麻雀?”在老倌看来,自己这儿子身体不好,自己也没教过他弓箭术,凭着这小弓小箭,一个没练过射箭的娃儿,能射中麻雀,只是偶然巧合罢了。
小刘海似乎看出了父亲对自己射中麻雀不以为意,就跑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麻雀,又跑过来递给老倌,骄傲地说道:“爸爸,爸爸!你看嘛,就是这只麻雀嘛!”
老倌接过来一看,心中却也是惊讶:这一箭,所中之处正是麻雀的脖颈,若说是巧合,恐怕也没有这么巧的。他正在沉吟着呢,就听小刘海攀住自己问道:“爸爸,我师父呢?”
“你师父走了。”
“我咋没看见师父出门去?”
“别瞎说!”老倌打断小刘海的话。“海子,今天拜师的事,还有你师父教你的,要跟和靖药堂老爷爷的事一样,不能说出去!”老倌口气郑重表情严肃。他还想再嘱咐儿子几句,就听见院外有人喊“世倌哪,开门喽!”
老倌一听声音,知道是刘族长,赶紧上前。开了门,刘族长面色不高兴,急促地说:“世倌哪!我在你家门口叫了半天门,怎么没动静呢——没听到吗?你不是要臊我这张老脸吧!”
“不敢不敢!可不是么,二叔,不是不搭理你老人家,是我们真没听到有人叫门。再说了,院门没锁,你推开来不就行了。”
“什么?!院门没锁,怎么就推不开呢,”刘族长大吃一惊,又急急地问:“那相士呢?”
“走了。”老倌老老实实地说。
“哎呀!”刘族长的叹息,“我们三个老不死的一合计,觉得相士很不一般。我这是来请他——,哎呀,可惜了!已经走了。”
“什么事让你老人家这样急?”
“那相士几时走的?”
“走了有一刻功夫了吧。”
“我在你家院门口等了近两刻功夫——就没见到有人出来!”刘族长更惊讶了。“世倌,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这相士进村时,村口值哨的没发现,走了也没人看到;世倌,这是个大事情,你可不能对我隐瞒。”
老倌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老姑娘递给个眼色,那意思是打死也不能说。老族长道:“你两口子少给我打马虎眼,事关重大,不然我不会急风火燎地跑来你家吗。难道要我把你请到村老堂才能说实话?!”
村老堂,是本村议事的地方,所议之事都是村里大事,当然也包括对违规犯禁的族人施行处罚。
老倌一听就不乐意,“二叔,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凭什么要惩罚?”
“不是惩罚,是村老要问话!你知道吗,今天城里传来消息,山北人要来打我们。”
“凭什么要打?再说消息真假还不知道呢。”
“世倌!”刘族长严肃地说:“你连我们都信不过吗?你也能看到,我年岁大了,下一步我族选新族长。我们刘姓这些年来,就数你立有六级营功,从能力上看,也是你最看好。你不会连这一点也看不明白吧!”
“二叔,我是怕,这,这,哎,”老倌看了看老婆——吱吱唔唔地。老姑娘接过话头:“二叔,您老人家来屋里坐下说话吧。”
来到屋里坐定之后,刘族长开口:“世倌,你夫妻莫非有什么顾虑?”
“二叔,这事说来太神异,我和他娘都觉得我们遇到的相士是神仙。可是这说出去谁信啊,还不被人呵碜死啊,所以我夫妻二人商量不说出去。”
当下二人把奇事择要说给老族长听。老族长默默听完,“我估摸着还真是神仙。明天我们一起去村老堂商量一下,顺便告诉大家,明天先都不要出去打猎了。要防止最近外围有还没退回深山的大凶野兽。”于是三人又商量一会,刘族长道:“明天我在村老堂等你们,你把小海也带上。”
第二天,老倌夫妻与小刘海三口人吃过早饭,来到村老堂。眼前的是村中央的一座独立院落,共有两进院子。大门口上挂一匾,上写“村老堂”三个大字。头一进院子有个大厅,厅上有匾,上写“三义公殿”;这名字有来历:原来这个村人祖上,刘、张、王三位结义兄弟相扶逃难至此,当时只有三户人家。二百多年繁衍,现在有一百多户人家了。现在的三姓各族长,承传祖宗教诲,由三姓共同选出。一姓一个,共同主管村里事务。后来,大家相商共建此殿,就名为“三义公殿”。
大殿两侧厢房跨院,是村里的识字学堂,专人负责教本村九岁以下的小孩子识字,东跨院里有三个中年妇女被称做“教姆”,负责教本村二三岁到五六岁的孩子,也有顺便看护各家孩子的意思。
西跨院里有三个男子称作“经师”,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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