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柔自以为找到了救儿子的办法,就央求着高盛将她带到李明远面前。
高盛自己也是够头疼的,实话讲,不是田院长出面,他是真不愿意管常进这个烂摊子。豁出去了,常进真要入了监狱,他高盛也没什么损失。可要不是李明远昨晚当机立断把常进制服了,那出了血案,他高盛这份辅导员的工作恐怕还真里干到头了。
再看跟前哭天抢地的周柔,高盛咬着后槽牙思索了一会。抬头望望田院长,发现他也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
高盛叹了一声,勉强答应了周柔。
又过了一天,李明远正在和韦浩闲谈。出了常进那档子事后,他给有滋有味的员工集体放了一周假,学校那边也请了一礼拜假。他听说辅导员有话要过来谈谈,初时心里也没在意。等看到高盛后边还缀着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脸上的表情就复杂起来。
常家原先是小康之家,周柔平日也注重自己的护养打理。最近家里连二连三的出了大事,她也顾不得梳理打扮,身上套了一件红色的褂子,头发杂乱的披散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颓然无神的气息。
“同学,阿姨求求你,放我们家常进一马吧!阿姨在这给你磕头了!”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的是,周柔一上来就放了大招。这么一跪,李明远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高盛也乱了阵脚,来之前周柔还跟他说的好好的,怎么到了地方就这样了?
特别是看到韦浩眼里的埋怨,高盛嘴里就是一阵发苦,得,这回两头都不是人了!
还是李明远回神来的快,他看周围不少人都把目光投过来,庆幸还好不是后世网络舆论极度发达的年代。要不然,就凭今天这女人给他磕头下跪的一幕,给人拿手机拍了放到网上,随意抹黑两句,他李明远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辩不明白!
“阿姨,你先起来。你要是想谈,那就好好说。不然我现在就走。”
李明远都这么表态了,周柔也只好站了起来。一行人换了个地方,找了家清净的茶室,重新坐下。韦浩在这个过程中,就一直撇着嘴冷笑,高盛对李明远身边这小子心里就挺不耐烦的。心想李明远这同学不错,怎么交了个这么不靠谱的朋友?
周柔红着眼睛,好容易克制住话音里的颤抖说到:“同学,我知道我们家常进这回真的犯了大错了。可听说那个小伙子只是手受了伤,别的也没有什么大碍。你不知道,除了这孩子的事,孩子他父亲,前几天也因为股市的事在路上心不在焉出了车祸,人刚出了重症监护室,还在恢复中。可以说,阿姨现在什么都没了,丈夫在医院躺着,儿子在派出所里关着,积蓄都打水漂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阿姨在这恳求你,原谅我们家常进,不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好嘛?”
见李明远不说话,周柔又语气急迫的说:“赔偿的事,阿姨想好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赔偿金给你们的!”
周柔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她在家中排行最小,人又长得漂亮,一直以来人生都是顺风顺水,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过话。就方才她的那副态度,要是熟悉的人见了,还不知要惊掉多少眼珠子!
“开什么玩笑!你儿子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韦浩冷冷说了一句,他是知道前天晚上的凶险的。一个闪失就是好几条人命,像常进那种丧心病狂之徒,就是要好好接受几年的改造,才会对生命有敬畏之心!
高盛一直看韦浩不顺眼的,听到韦浩这话,心里也是暗暗叹气。他觉得李明远这个朋友讲的挺对,你说一千道一万,再怎么可怜,错还是在你儿子身上。可高盛又受了田院长嘱托,要尽量控制事态,这样高盛本人都处在一种矛盾的状态中,至于开口帮腔,那就更无从谈起了。
周柔看韦浩讲的严重,想到儿子怎么如此糊涂,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同学,你行行好!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苦无依的母亲吧!孩子他爸这时候连生活自理的能力都没有,要是再失去常进,我、我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
韦浩打小跟在父亲身边,稀奇古怪的案子听的多了去了,也不管周柔的作态,冷着声呵道:“这个事情不是你说原谅就原谅!你儿子现在涉嫌故意伤害,该怎么判那是法律的事!找我们是没有用的!”
高盛在一边绷不住了,他身负院长重托,这时候不能表现的跟个木头一样,“李明远,我作为你的辅导员,想简单说两句。出了这样的事,学校方面和我都很痛心,但常进他毕竟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如果走民事调解,对大家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常进还年轻,他的路还很长。你也看到了,他家里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给常进一个机会。”
说到这,高盛就不再言语,而是用眼神提醒周柔。这个女人看到高盛的提示,也一下反应过来,从包里拿了两万现金出来,这还是她来时从亲戚那借来的。
李明远嘴角一翘,看到这两万块钱,他突然想笑。
高盛看李明远脸上有了笑意,心也放了下来。看来这位高考状元也不是那么软硬不吃嘛!
谁曾想李明远摇摇头,站起身,继而轻叹一声,“阿姨,辅导员,我觉得你们到现在为止,都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应该去受害者那里去取得他的原谅,而非我这里耽误时间。”
说完,他对韦浩点点头,两人干脆利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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