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时间管理也是一项技能。你们为什么要用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逛淘宝呢?你们理应逛智联啊!”覃燕环视会场,目光如炬,众人皆一付诲尔谆谆听我藐藐的样子,她将手里的杂志往桌子上一掼,“现在广告商越来越鸡贼了,这电话都打到印刷厂去了,上来直接问印量。李厂长机灵,加个零报过去,结果人家当场火了,转身电话我一顿狂喷,一口一个骗子!老娘口才好,好歹糊弄过去了,可是下次呢?上半年我们亏损一千万,报业集团撂下狠话,再这样下去,春节关张儿,刊号收回。我看你们啊,各自须寻各自门,赶紧找买主,别怪我事先没有剧透!”
大家伙还是不说话,有人索性两眼望天,象是在等一颗流星飞过。
覃燕斜晃着眼,瞄中一个女孩儿,“袁晓莉,别哭,别扁嘴,苦劳不等于功劳,今晚接着去假日酒店翻垃圾袋,一定要找出david叫外卖的证据!”
未等袁晓莉回话,覃燕用手一指庄亚,“你,娱乐组老大,成天开天窗,你写王嘉导演疑似出轨,可事实上呢,人家私生子都长牙了,你在写种田文嘛?你简直就是个漏稿王!深圳这么毒的太阳,你却白得象鹿晗,你本人就是个小鲜肉养成记啊。话说,你的执行力都喂了狗?”
庄亚火了,“主编大人,我最有执行力了,我每天都在逛智联!哼,我好歹一辽大中文系,七岁起就手抄《红楼梦》,家学渊源,父祖之诲谆谆,现在可倒好,tmd成天在这里关注明星的精子和卵子。上学时写的是人物内心,现在写的是人物内分泌!我呸,每天大清早起床我都想对着镜子抽自己一大嘴巴!今天赶巧了,老子不玩了,在座各位都做个见证,是我炒《宾果周刊》,不是《宾果周刊》炒我!”
覃燕气定神闲,两眼朝天,“嗬,好家伙《红楼梦》都搬出来了,这是我听过的最香艳的请辞,也是我听过的最香艳的托辞,允!”
庄亚“噌”的一声站起,头也不回冲出会议室。
剧情太过触及灵魂,众人皆有兔死狐悲之感,现场一片静谧。
正在这时,骤然一声“咔哧”,格外清脆,覃燕一转头,惊奇地看到珊珊居然在啃一只苹果,她冲她扬了扬下巴,“珊珊,你还是回娱乐组吧,我看你从头到脚都象狗仔,你就这命了。”
珊珊含着一瓣苹果杏眼圆睁,“?今天政经,明天狗仔,后天医药,大后天社会,我怎么什么都干呐?我是一盘旋转寿司嘛,转来转去的谁都能夹一筷子?”她白了主编一眼。
覃燕撇了撇嘴,“你才来社里时只是个平面设计,现在多好,都会修打印机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说,这么重要的会议,你居然在那里吃苹果?!”
珊珊眼仔碌碌瞅覃燕,“我一上午都在刷状态听您老人家训话,现在是午餐时间,您甭理我,我减个肥。”
“哼!减肥,说白了就是在食欲和兴欲之间做抉择。我们在这里谈创收,你在那里说减肥,真不吉利!”
正说话间“呯”地一声会议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两名黑衣男子虎虎生风闯入,打头的身材健硕,满臂刺青,他夸张地举着一只白晃晃的信封,直奔覃燕当头便问:“这里谁是淳于珊珊?”
覃燕下意识地横了珊珊一眼,“哦,你说的那个人离职了。”
“真的?”
“嗯嗯……”覃燕忙不迭地点头,“上星期被社里开除了,目无尊长顶撞上级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假装去采访其实是去西武扫货,一眼照顾不到就跟男友弹视频,而且,上班时间吃零食屡教不改这样的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珊珊飞快地将手藏在桌子底下。
“好了好了!”黑衣大汉不耐烦地打断覃燕,“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剁掉你一根手指?”
“我信,不过你们来晚了……”覃燕淡定地举起右手,“十年前就被人剁掉了。”
大汉看了看那根残缺的食指,“哼!乱写我们炸鱼,我们炸鱼怎么了?不给我们活,你们也得死,惹毛了我们直接炸人!”大汉恶狠狠地把信封扔在桌子上,“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律师函。”
“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你们想说,黑的也行白的也行啊!”
“不错,懂路,咱粤海北路2006号,不见不散哈!”
“清楚明白,人民法院。”
“哼,明白就好。我们走!”两名大汉气势汹汹背着手离开,临走还不忘横珊珊一眼。
覃燕到底是只老鸟,上得山多不怕遇虎满脸淡定,“珊珊,这可不怪我喽,三分天注定,懂吗?这是命!看来你得跑娱乐了,下午你去趟香港,拜访一下陆祥,出去吹吹风也好,我看你都要长蘑菇了。”
“得令!”珊珊象没事人一样,一个抛物线,将苹果核潇洒地扔进废纸篓,站起身来出去了。
她回到座位上,拉开抽屉拎出包包,三步并两步走出办公室大门,进了电梯间直按-1。
地下车库里,珊珊甩着长发踩着高跟轻快前行,霹雳啪啦不绝于耳。一个年轻的保安追上来,老远就喊:“珊珊,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珊珊驻足扭头。
“珊珊,不要在车里睡觉了,太不安全。”保安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一脸诚恳。
“没事的,我不开空调,只睡半个小时,一会去香港。”珊珊一脸得体的微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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