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e-o…”napoleon站在台上动情地唱着,清朗悠扬的歌声久久回荡在夜空之中。他潇洒地甩着飞机头,时而闭目陶醉,时而顾盼生辉,白色外套镶满宝石,在夜里发出璀璨的光,他踩着修长的乳白色喇叭裤轻歌曼舞,握住麦克的右手上遮满荷叶边,象个王子一样统领全场。很明显,台下二百八十多名吴氏集团成员已被他征服,纷纷握着酒杯凝视舞台,每个人都是一脸沉迷。
珊珊和鲍聿明并肩站在半山坡上,各自握着一部手台,望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山坳,那片碧绿色的游泳池仿佛是一块石料上剖出的玉面,格外清丽动人。
吴正雄的私宅位于银湖别墅区,建在半山腰上,凌空二十米高,跟大部分传统广式建筑一样,属中西结合式。上半身是颐和园风格,伸出长长的回廊直达山坳平地,下半身是欧式风格,诺大的游泳池边,大理石地面上戳着几尊希腊女神石像。还好这不伦不类被这夜深深遮住,珊珊并不以为然,她的注意力全在旁边这个男人身上。
鲍聿明象块顽石矗立风中,目光深沉,一语不发。
“这歌声很好听,跟这夜色很搭,闭上眼睛,还真以为是猫王在唱歌呢。”珊珊动情地说道。
“呵呵,一台投币式唱片机,有钱能使磨推鬼,仅此而已。”鲍聿明冷冷回应。
珊珊扭头看了他一眼,悻悻然不再出声。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napoleon唱得满头是汗,兴奋地四下鞠躬。正在这时,两个嘻哈装扮的小伙子一个健步蹿到台上,活力四射,动感十足。其中一个男生操起麦克风对着听众说道:“大家好!我们先相互认识一下,我叫暴龙,他叫伯爵,我们是中国地下嘻哈界的两朵奇葩!今天,我们特地赶来参加吴氏集团的y,不仅是为大家献唱,更是为见偶像一面,他的名字就叫做——瑞文!”
台下一片哗然,人们面面相觑。
珊珊听罢脸色一变,扭头看鲍聿明,“你带他们来的?”
鲍聿明摇了摇头,并不看她,嘴里吐出一句,“不认识!”
珊珊轻叹一声,她忽然明白,身边这个男人,就象一只含着珍珠的水蚌,尽管内藏锦绣,但你永远甭想撬开他的嘴巴。
想到这里她转身疾步下山,很明显,派对要出乱子。
台上穆龙吟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瑞文,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就在台下。借这个机会,我要告诉你,我,暴龙,找了你整整三年!三年!你知道吗?!我们说唱行里的小孩,都把你看做是神。大家都说,找到你,拜你为师,就等于穷人翻身把歌唱!拜你为师,就等于登堂入室,师出名门,演出费翻番名声大振!手里会有大把的钞票身边会有大把的女人!但是,很遗憾,我不这么认为,我只想在艺术上取得更高的成就,甚至超越你!我需要你,我想见到你,你是我朝思夜想的人,你是我的心灵导师,为此,我跨越千山万水,不惜追你到天涯海角!请你接受我,收我为徒,我们一起,把中国hip-hop发扬光大!好吗?!”
穆龙吟说得动情,珊珊听着动容,她心里默念道,“呵呵,瑞文,跨越千山万水,不惜追你到天涯海角,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请你记住我们的名字,现在,我们为大家表演一首说唱,我自己作词作曲,名字叫做《艰难的历程》,算是学生的作业,瑞文老师,请您当场打分……”说罢,穆龙吟和伯爵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仓促之间,珊珊看到,有泪光在他眼中闪动。
……
夜里不想睡,不是因为喝醉,
我看不清楚,前路有雾,
为何我走上的路总是那么孤独,
想停住,我怕输;讨厌苦,却不想哭。
所以掰开手指,只敢从one数到two,
一直背着这个包袱,父母认为这是迷途,
逼着我收住,我却停不下脚步。
多少写的歌都关于路,
不愿服输,不愿流着眼泪退出,
他们不是胆小,只是没把梦给拦住
……
台上两个兄弟动情地唱着,珊珊不及欣赏,她在人群中寻找着几位大佬的脸色,吴正雄方槐晨朱迪站在一起,各自擎着一杯白兰地,三个人均面无表情,佯装无事。
珊珊松了一口气,她三步并两步,第一时间在后台找到napoleon。
napoleon正对着镜子奋力梳着飞机头,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来意,带着一种艺人特有的世故抢先开了腔,“啊,珊珊小姐,既然在下收了您五万元演出费,那么,本人就要把功夫做足!我不仅带了专业的乐队音响,还特地带了两位嘻哈歌手朋友前来演出,这可是买一送一!不仅如此,一会儿还有漂亮的小姐们为大家献舞。放心好了,静湖里流不出浑水,我的朋友都是一等一的!”
“哦?那你告诉我,说起嘻哈,鲍聿明今天来了没有?”珊珊偏着头问他。
“鲍聿明?鲍聿明是谁?”napoleon一脸不解。
“瑞文啊!你偶像!”
“瑞文?”napoleon眉头紧锁,低下头略一沉吟,俄尔他又一脸舒展,咧开嘴笑道,“哦,小姐,不要跟我提及那个人,他,很不吉利。我们马来西亚人还是很迷信的。”
“难道瑞文不是鲍聿明?”珊珊紧追不舍。
“对不起,背后说人是我们同行的禁忌。再有,我们只知道彼此的艺名,从不吐露真名,这个,也是行规。就如同本人
喜欢夺锦标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