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子堃呆呆地坐起身,慢慢地活动了下身子,感觉好点了,便撑起半个身子,想吃点娘亲给他做的鸡汤补补身子。不经意抬眼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病房门口走过,子堃被激的浑身一颤,脱口喊出:
“老板娘?小乞丐……”
就要起身下地,却被一阵突袭而至的眩晕无情地摁倒在床上,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娘亲,见此赶紧去扶,心疼地埋怨道:
“你这是干嘛?”
子堃问:
“妈,这是五院吗?”
“是的啊,十里铺就这家医院。你别乱动啊,医生说你还得住几天呢。”
“五院?……”
妈妈没有骗他,这确实是五院无疑,白被单上分明印着一行红字:
“市第五人民医院……”
子堃恍惚地看着这行红色的字样,连香喷喷的鸡汤都无法拉住他的心猿意马:
“师傅也在这里,他还好吗?……”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草头黄”被面包车顶飞的画面,裂成无数碎片,从脑海深处呼啸而来,冲击着他的视网膜,似乎想挣脱某种束缚。“草头黄”的呼唤声,也同时在耳边响起,好比卡了片的cd机一样来回地播放着:
“徒儿,救我……”
子堃头疼欲裂,轻轻推开娘亲递送过来的鸡汤,叹了口气,说道:
“妈,我吃不下,让我靠会儿。”
“你刚睡醒啊你,哎。吃了再睡吧。”
“不,我不是睡,我是想安静会……师傅在呼唤我了……”
后半句“师傅在呼唤我了”,还没出口,子堃就又固执地闭上了眼睛,刻意将意念汇聚到双眉之间,从天灵盖处开始放松,顺着口鼻心肺一路气沉丹田。很快就进入了通灵状态。子堃娘亲见儿子顾自闭目养神,只能默默地收拾起碗筷,摇头叹息……
光怪陆离,色彩斑斓的通灵之境,这里有血阳、冷星;有无尽的草海、永远不见天日的黑暗沼泽。连绵的山林只长着一种叫香肠树的植物,树枝上常年果实累累,喷吐着熏人的烤肠肉香,吸引了无数鸟兽昆虫。
天上飞的不一定是鸟,也有可能是一只舞动着翅膀的羊;地上跑的有比卡车更巨大的甲壳虫;凫水的鱼更是千奇百怪,很多鱼儿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它的新奇。
这是神秘的通灵世界。子堃要在属于通灵者的天地里找到灵感,找到救出“草头黄”的办法,以解心头之苦。
可是,他失望地发觉,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接收到“草头黄”的信息,一丝一毫都没有。仿佛“草头黄”从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你在哪?师傅……”
游走在通灵之境的子堃,一遍遍尝试着能链接到“草头黄”信息的各种方法。他跨山越岭,拨云撩雾,在城市和乡间穿梭。跋涉中,他来到了一片热带雨林前,忽觉心中突起一阵暖流。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子堃知道,他的灵感又一次被激活了。同时,子堃的意念中出现了一行金光大字:
“神秘金三角诡异诈尸老人的传奇故事……”
有点兴奋的子堃,像儿时在某个夏夜看一场露天电影时那样,找了块舒适的草地坐了下来,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期待,期待奇迹的发生:
“希望能找到师傅的信息。”
但,很快子堃就被“诈尸”两字吸引住了,心中闪念:
“啧啧,我这次死而复活算不算诈尸啊?”
山风掠过热带雨林的边缘,卷起几片枯叶在半空中翻腾,地上还有几只香肠果“扑腾腾”地滚过。子堃嗅了嗅空气中扑鼻的果实肉香,咽了咽口水。
“真香,和妈妈做的鸡汤一模一样。”
但是,起码在这会,再香的鸡汤都无法让子堃分心了,因为他的意识已经在灵感的激荡下,开始自由地驰骋:
南亚,金三角。
百多年来,这里盛产毒物罂粟,是地球上三大毒源之一。也是人间各种故事的发源地——流传着许多毒枭毒王们的传奇。但是现在,在灵感中出现的却是关于一个老头的传说。
他,雷云彪,中国某地人,十九世纪末生人,确切岁数,无人知道。据说,打小日@本那会,他就跟着远征军入缅作战,参加了打击日@本鬼子的战斗。此后,就再也没有返回故国。
在一次惨烈的激战后,撤退中,他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为了活下来,也为了报国仇家恨,多杀鬼子,他没有坐以待毙,在茫茫的丛林里和鬼子们辗转周旋,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丛林地势的掩护和小鬼子打了一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战争。
这之后的时间里,在南亚的热带森林中,一个似妖似魔的影子,像噩梦一样紧紧纠缠在鬼子们的心头,挥之不去。让这些真正的人间恶魔们寝食难安、坐卧不宁,生不如死。
鬼子们一开始以为遇到的是散兵游勇,除了加强警戒之外,也没特别在意。但是在雷云彪无数次神出鬼没的袭扰下,鬼子们才慢慢意识到,他们可能遇到了大麻烦。但是在这麻烦面前,鬼子们却一筹莫展,几次派出队伍搜寻绞杀,都铩羽而归。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此毫无办法的鬼子们,便给这个幽灵般的家伙取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名号:
“丛林怪影!”
可以说,雷云彪就是丛林的主人,凭一己之力主宰着肆虐于那片土地之上的鬼子们的命运,他是神。
直到有一天,胡子拉碴的雷老头感到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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