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几个抓住那小王八羔子,打烂他的臭嘴!”“打的他妈都不认识!”“打一顿再关大牢,让他遭几天罪再通知他父母领人!”门外传来那几名捕快的声音,显然对那少年气愤不已。
待几个捕快的声音远了,白衣青年扔下一个银锭,转身走出门去。
月光皎洁,映的地面寒霜清晰可见,白衣青年站在酒馆门口向地上看去,只见寒霜中有无数杂乱的脚印。其中有一双小脚印,此处并无女人,如此尺寸只有少年才会有。
白衣青年白誉冷笑一声,心想:那几个捕快我不愿招惹,可你这小贼,我绝不放过你。
当即,寻着脚印向前走去。
酒馆东边半里地外的一个胡同里,有一道瘦弱的身影正急匆匆的向前跑,仔细看去,却是之前酒馆中偷东西的那少年。
“奶奶的,我秦方英明一世今日却踩了狗、屎!这次怎么遇到这么个硬点子,方才他一招便把那大胡子钢刀缴了,就我这样的一百个也不是这厮的对手啊!怕是那几个捕快得知真相后也会帮他抓我了!事到如今,逃命要紧,家离这里太远,回家怕是夜长梦多,不如先去城东那破庙躲上一躲,明日再作打算。”这少年暗恨自己有眼无珠,被逼无奈不得不选用三十六计之“上策”。
此时夜已颇深,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声,除此之外便只有这秦方的喘息声。
秦方对这一带路径甚为熟悉,他不走大路,专走羊肠小道,绕来绕去多跑了一里地才到那破庙。
秦方推门走了进去,借着月光看了一圈,庙内只有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秦方曾在别的寺庙中见过有妇人烧香祈祷,当即学模学样,跪到佛像前面的蒲团上,口中默念:“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保佑秦方我平安熬过今晚,不被那小白脸抓住,今日匆匆来此并未携带高香,待我平安度险后一定补上。对了,也要保佑我不被那几个捕快捉去,菩萨保佑。”
秦方心中害怕,拜的倒是颇为虔诚,这几句话来回念叨了几十遍,而后便姿势一换,坐到了蒲团上。
刚刚经过了奔跑,一开始秦方还未感觉寒冷,可坐了一会,秦方上下两牙便开始打架了,“乖乖,冻死老子了,怎么这么冷,没让那小白脸打死却要先冻死了。”秦方抱着肩膀,又站了起来,在庙内来回走动,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向这里走来了。
秦方道是那白衣青年寻来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叫了声乖乖,想夺窗而出,这时脚步声却已到了门前,跑是来不及了。
秦方忽然发现佛像前的台案下面有一洞,不及多想,连忙快步向前而后身子一缩钻进洞去。
“奶奶的,关键时刻菩萨也不管用,看来菩萨平时也是概不赊欠,老子今日未上香菩萨便不保佑,拖欠一天都不行,老子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如果真被那小白脸发现,我便把那玉佩还他,若他不依不饶,老子便跟他拼了!”秦方心里暗暗发狠,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除去刀鞘握在手中。
这时,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似乎进来一人,脚步声有些散乱,秦方身在洞中,恰好看不到门口情况,只能靠一对耳朵,心里更是砰砰直跳。
吱嘎一声,门又关上了,接着响起散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来人往里走了几步,而后扑通一声。
秦方心疑:“这小白脸走路怎么如此不稳?莫非被那几个捕快给伤了?假若如此,那是天助我也!老子趁机逃走便是,料他也追不上我。”
秦方暗自打气,壮了几分胆子,而后把脑袋向前伸了伸,向洞外看去。
这破庙房顶有几个大洞,月光透过大洞照进庙中,比点蜡烛还要明亮几分。
秦方看去,只见来人正坐倒在蒲团上,这人身穿白衣,仔细看去却不是那白衣青年,此人年龄要大一些,约莫三十多岁,头发颇为散乱,身上的白衣却有斑斑的血迹。
秦方心下一宽:“谢天谢地,还好不是那小白脸,看来佛祖也不是不能通融。不过看此人像是受了重伤,老子先在这观察片刻,那小白脸不一定不来。”
那人似乎受伤极重,坐在那里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倒下,呼吸更是十分散乱。
秦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深夜,周围一片寂静,除了那受伤男子的喘息声和不时的咳嗽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过了一盏茶时间,秦方渐渐放下心来,正琢磨怎么绕开那受伤之人回家去,却在这时,外面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声音却是轻盈而稳重。
“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里躲,拿了我的东西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方大惊,这次真是那白衣青年到了!当下更不敢作声,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
那受伤之人目光闪烁,道是追兵来了,暗自提起一口真气,准备打对手个措手不及。
原来,那白衣青年白誉离开酒馆后,沿着秦方的脚印一路寻找,绕了大半个圈,此刻终于来到这破庙前。
白誉大笑两声,伸手便要开门。
突然,白誉目光一闪,身子拔地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身侧一丈处,只听“砰砰”两声,白誉转头望去,门板上赫然插着两枚飞钉。
“什么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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