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一种怪罪林年刀太快了的意思在里面,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种情况下林年不可能还有心思留下活口。
“那么无论如何,我来了。”林年说,同时也是对地上的男人说。
男人那双被割掉眼皮的茫然双眸不知何时已经盯住了他,一动不动。
按照施耐德所讲,这个男人的天生视觉应该无法在这种强光下视物,可他还是锁定了林年的位置,可能是依靠声音,也可能是依靠直觉。
在林年的注视下,这个本该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猝死的男人干瘦的脸上居然涌起了一个笑容,那么的灿烂,好似久别重逢的喜悦,一股莫名的久旱遇甘霖生机似乎从那瘦弱的身躯内涌起了,逐渐地填满了那干瘪的身子,充气一样盈满了那干柴的躯体。
这种现象并非是表现在生理现象上的,那垂死的身躯依旧干瘪,施耐德的视线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这种‘盈满’感在整个房间内只有林年一个人能去清晰地感受到。
“你好...林年。”地上的男人笑着沙哑地问好。
“......”林年轻轻偏了偏头,看着地上的这个男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方还真没有说谎,这家伙的确还真的做到了让他跟幕后主使正面对话的机会。
“劳伦玆,现在你想见的人已经来了,该说什么就尽快说吧。”施耐德喑哑地说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我说什么,取决于你们想知道什么。”男人沙哑地说道,但声线却是异常的从容,完全不没有临死之人的暮气,简直就像是衣冠楚楚地坐在了两人的面前与他们温文儒雅地相谈。
“你们身后主使者的信息,你说过你知道这些情报的,你也知道我们从来不喜欢愚弄。”施耐德说。
“是的,执行部从不接受愚弄和欺骗,触之则报以雷霆之怒的偿还。可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想知道的真的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吗?”男人在地面上侧了侧头问。
施耐德正想皱眉说话,林年却抬起了手制止了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平静地说,“既然失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男人沉默了一下忽然低笑了起来,“可我真的失败了吗?”
“康斯坦丁已经死了,你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
“有些时候好处的定义并非只限于己身的受益啊。”男人低笑着说,“有人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始跑起来,有人愿意以无人问津的崇高牺牲换来辉煌,也有人与虎谋皮为更远大的目标落子...那一晚上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了,你只是沉浸于暴戾和厮杀之间不大清楚罢了。”
“那你可以说说看我错过了什么。”林年点头,“叶列娜说你很会骗人,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骗到我。”
“我从不会骗你,我亲爱的林年,我不像叶列娜那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你细想我们互相了解以来我真的有曾骗过你哪怕一次吗?。”男人说,“‘君无戏言’,这个词你应该是听过的。”
在‘君无戏言’这个词语从男人沙哑的喉咙中脱出时,林年身旁的施耐德瞳孔猛缩,几乎在瞬间想要抬头看向房间隐秘角落的监控吐出了安全词,几乎在他的唇形做出声音都还未完全扩散开时,整个审讯部的防御机制已经彻底被激活了。
刺耳的警报声贯穿了整个地堡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沉重的合金门一扇又一扇轰然落下封死出口,角落的高射机枪脱出,金属墙壁、走廊尽数接上了高压静电,就算是一只蚊子落脚也会瞬间被电流击打成齑粉...同时,在凄厉的警报中,整个地堡也响起了那压抑不住的囚犯们排山倒海的尖啸和狂呼声,就像为这从未见过的混乱和紧张的红光庆贺。
然而在地堡深处的这间纯白的房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林年站在原地,男人躺在地上被囚禁在枷锁中。
“没必要这么紧张,施耐德部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却做不到最好,如果你能每次都做到最好,那为何你的学生与你的健康要背你而去呢?”男人看向半张铁面遮面的施耐德轻笑着问。
“我在校董会的预警计划中读到过有关你的文档。”施耐德看着男人铁灰的眼眸冷光如刀,嘶声说,“...或许我该称呼你为‘皇帝’?’”
“只是一个称呼,我也不会因为你叫我‘劳伦兹’把你列上肃反名单。”男人说道。
“你以身犯险了,陛下。”施耐德牙齿像是咬着生铁,冷冷地盯着男人。
“不用太过激动,我担心你的血压会和曼施坦因教授一样把自己冲昏过去。”男人摇头,“你看你身旁的孩子就比你冷静太多了。”
施耐德侧头看向林年,发现本该反应最大的林年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平静,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冲动的迹象。
“物理的封锁对他是没有用的。”林年说,“他只是暂时借用了‘莫顿·劳伦玆’的身体与我们对话,就像寄生虫一样。”
“寄生虫?”施耐德的表情有些阴沉,但也在冷静片刻后选择相信了林年的话,但地堡的封锁依旧没有解除,因为如果‘皇帝’出现在了这里,无论是以寄生虫的方式,还是本体,他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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