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们三个都和候选人见过面,也有比较深入的交谈。虽然没有像面试那样专门考察他的能力,但咱们设想一下,他能在五六年时间内,做到建设银行省城支行下面的一家分理处主任,没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的。”朱建怀认为面试不仅多此一举,而且对方也不一定能接受。
朱建怀这样明确地表态,目的就是不想让老方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他想快刀斩乱麻,避免节外生枝,尽快把事情定下来。
方子凯本来还想坚持他要求面试的主张,听完朱建怀的话,他也不做声了。老方这个人就是这样,好像来势汹汹,其实根本不具备面对面交锋的能力。
新行长人选被朱建怀一锤定音,其他人再无话可说。
赵宏斌那边,那天中午在饭桌上,当朱建怀开出条件后,他当时就动心了,只不过为了不让对方看出来,他故意表现得不为所动。
赵宏斌老家在农村,父母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庄稼人,这件事用不着和他们商量,即使征求意见,他父母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回省城后,唯一有必要商量的,是他的妻子。
赵宏斌和他妻子是高中同学,他们上了不同的学校,大学毕业后,赵宏斌继续读研,妻子则回了老家所在的那个地级市,在当地一家较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做技术工作。两人成家时,因为省城房价太贵,他妻子在省城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们就把家安在了妻子所在的城市。
半年多前,赵宏斌曾向妻子念叨过想换环境,妻子当时没在意,以为他就是随便说说。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休息,当他把去东兴见面的情况在电话里向妻子一说,“干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换单位?折腾什么呀。”妻子觉得很突然,也有点不理解。
“我以前好像和你说过吧?”
“我以为你就是说着玩,你还来真的?”妻子有点生气。
“这种事哪有说着玩的?我既然说出来了,就经过了认真考虑,只等机会到来。”
“这就算机会?”
“我认为这个机会不错。”
“离开省城你不觉得惋惜?你现在的单位是国家大行,要去的单位是个地方银行,这些你都考虑了?”
“都考虑过,而且在去和他们见面前,我就考虑过这些问题。省城又能怎么样?我参加工作六年多了,咱们的家不还是在地级市吗?城市再大再好,在那里买不起房,那就是别人的城市,就永远也没有归属感,这种感觉和一个过客没啥区别。”
“嗯,这种感觉的确让人不舒服。”
“再说国家大行和地方银行,其实细想起来,干哪一行,在哪个单位,都是为了挣钱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谋生。既然这样,国有大行的金字招牌对个人来说,并不是决定问题的关键因素。如果有更具活力、个人上升空间更大、收入更多的单位有我的位置,何必非要在大城市守着一块不能当饭吃的金字招牌?”
“你这也太现实了,可不像当初那个充满理想主义的人说出的话呀!”妻子在电话的另一端咯咯地笑着。
“当初那个理想主义者早就被现实淘汰出局了。参加工作这些年,按说混到分理处主任的位置还算不错,但有些比我入职时间晚,在基层只待了一两年的,去年支行机构调整,好多都去了机关,安排得不怎么样的,也在区支行弄了个副职。没有关系只凭实干,像我这样的还算过得去,有些人现在还被闷在基层一线呢。”
“看来你主意已定,我就不说什么了。你是当事人,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相信你已经做了充分权衡,只要你认为值得这么做,你去做就是了,我支持你的决定。”
“我刚才还想起一件事,如果我去东兴,你也去东兴吧,趁此机会把咱们的家完善起来,让它成为一个完整的家。”
“我去那里干什么?那里有合适我的单位吗?”
“你先别说这个,就说你愿不愿去?”
“都是地级市,还是海滨城市,气候比咱们这里还好,你又在那里,咱们可以组成完整家庭。从内心讲,我当然愿意去。”
“那好,我向他们提提这个条件,让他们想想办法。”
这通电话一打就是四十多分钟,就要结束通话时,妻子又问了一句:“以前你没想到这个问题吗?”
“开始考虑这件事情时,只考虑两个方面:第一,有没有适合我的单位和位置;第二,我和对方能不能达成一致,也就是双方能不能相互看得上眼。至于家庭,我还真没考虑过。”
“你这家伙,只顾自己,不顾家庭,就这么把我扔在家里,你也放心?”说完哧哧地笑了。
“就咱俩这感情,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我还是时刻惦记着你,这不,事情刚有眉目,我就着手这件事了。”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
向单位提交辞呈前,赵宏斌打算就一些具体问题与朱建怀进行敲定,他再次来到滨海合作银行。
在董事长办公室,朱建怀正式确认了赵宏斌未来的职务和薪金,还有权益福利等多项事宜,并告诉赵宏斌,一旦他的入职手续办妥,这些事项将以红头文件的形式进一步明确。
赵宏斌感谢滨海合作银行和朱建怀董事长为他提供的职位,他当面承诺愿意加入朱建怀的管理团队。至此,双方就赵宏斌入职滨海合作银行一事,算是完全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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