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月皱起了眉头,她实在想不通:假陈薪(七隐)和那批锦衣提骑做的这场戏的原因,难道是王汝敖想以此向萧律卖好?
那扯上柳畹芳是什么意思?
是在继续离间太子和四殿下之间的矛盾?
还有,是不是在短时间内,柳畹芳就获知了王洪生所换税银的下落?
那王洪生到底死了没有?
头隐和七隐是王洪生手下的倭寇头目么?
头隐是谁?他在哪里?相貌如何?
还有最重要的黄金藏在哪里?
是被谁藏起来了?
是那个暗中布线的人么?
他是谁?
……
原月觉得自己的脑袋充满了疑惑,“我想,我想继续回到昭明禅寺,查找线索。”
“我也——想,可——”他指了指前面的陈巡捕一行,作了个手势:不能让他们知道!
又指了指跟在张清远和他旁边的没多少存在感的洪晟: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
“我走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会儿吧!”
“我说田小弟,再走半个时辰就到前面的村庄了,那里就可以雇到车的……”
“那——好吧,原平哥哥,你可一定要陪着我!”
……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颇为富裕的小村庄,午饭过后,赶着雇到了四辆马车出发了:于忠陪着四殿下坐了一辆,张清远和洪晟坐了第二辆,小丫鬟们坐了第三辆车,原平兄妹出发得最晚,坐了最后一辆车。
路上无话,大家要么躲在马车里休息,要么就苦命地靠着双脚赶路,尽量把每一分力气都用到了极致。
大概到了傍晚的时候,车子进入了良渚一带,常六颇为麻利地寻着客栈酒肆,陈巡捕一众寻着块大石头就立即坐在那里,靠在一起打起了瞌睡,很快有人发出了鼾声:整整四天没好好休息,这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啊!
等常六寻着酒店回来招呼大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幕:除了马车里的,余下的人都在外面抱团睡着了。
“殿下!少爷!我回来了——”
萧律一下子惊醒,他拉开门帘,下了马车,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说道,“起来吧,去吃饭去!”
“好啊!终于有好吃的了!”小丫头娉婷咋咋呼呼地从马车上下来,赶紧跑到第四辆马车前面,“少爷!下车吃东西去啊!”
没回答。
“少爷,良渚到了,可以吃晚饭了!”
还是没有回答。
“不对!原平怎么会如此不惊醒?”萧律叫着立即窜了过来,伸手拉开了马车的门帘——里面空无一人!
“快!大家快看一下,还少了谁?”于忠站在萧律的身后很自然地发号着司令。
不一会儿,查找完毕,杭州来救援的衙役都在,第二辆车里的张清远和洪晟也不见了,第四辆车里跟着原平的两个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带上吃食,保护殿下,大家立即赶回杭州!”于忠老练地发号着司令,同时任命萧十一负责全队的安全护卫,并派出大良二良,还有书语书墨去寻找失散的原平一行。
且不说四殿下一行匆匆来到了杭州,就在衙门里住了下来,谢弦和张财盛两人经过几天的修养,气色渐好,萧律拒绝把他们带往金陵审案,亲自在杭州看bao押hu起来。
消失的原平一行,自然是快速返回了昭明禅寺,按照原月的说法,经过训练的狗狗可以识别短时间内人留下的信息,如果不赶快找着小豆子尝试一下,她觉得自己会后悔的。
原平:+1
祁迦琉:+1
张掖:+1
……
“戒玩,小豆子!我来了——”
小沙弥刚把庙门打开,小豆子就噌地窜了出来。
“哈哈,小豆子你也是来迎接我的么?”原月早把它当成了呆萌的二哈,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双臂,摆好姿势,笑眯眯地等它扑来。
可造型摆了半天,手都酸了,一个投怀送抱的也没有,她只好抱起肩膀,尴尬地转过身去:只见小豆子正叼着一人的裤管走来,那人边走边讨好着,“小豆子,我没恶意的,这不是出来了么……”
“洪晟,你怎么来了?张清远呢?”原月直接问道。
“当然是一起跟来了!”张清远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查找七隐的下落,我怀疑他知道头隐在哪,并且一直和头隐有联系!我,我还想找一下主持,戒玩,领我们去见主持好么?”
小沙弥唤回了小豆子,念着阿弥陀佛,“施主,里面请,主持已在前殿等候了。”
“戒玩,你和我说说,主持怎么会知道我们回来找他?”原月仗着年纪小,拉着小沙弥的僧袍问道。
“主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然知道你们要来问啊!”小沙弥觉得原月的问题很奇怪,“来庙里的香客都是向主持问问题的,要不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不能到这里歇个脚,吃点斋饭休息休息?”
小沙弥打量了一下原月,“你的意思是,有人专程爬山上来歇个脚?”
“这条路只通往昭明禅寺,前面不远就是断头路了,所以……”
“也就是说这条路确实是断的,可它却并不通往任何地方,那个和尚还是欺骗了我们,是你安排他这么说的?”原月截过洪晟的话,她有些挫败感,不是说穿越者无敌么?难道,他那时已经算准了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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