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数独,有什么了不起。”韩云上前用喙翻页,爪子点着新题目,不一会就有了答案,支使起目中无人的小子,“我说你写。”
“怎么样,我聪明吧。”韩云典型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小样,正在翻书对答案的小孩见到此番场景没忍住笑了。
看着小孩的表情越来越生动,韩云自是欣慰没白忙活,接下来的事顺其自然的缓一缓,想想怎么把小屁孩执拗的性子翻转过来。
等小孩的父母再来时,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病号,韩云好想胖揍对方一顿有这么糊弄家长担心的吗,难道看着父母伤心流泪心里就没点该有的愧疚?
韩云看不出小孩的冷血无情,要真那样我的老天,这得养出个什么样的怪胎来。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可不是就应验了小屁孩这一家,身为局外人的韩云看着直发愁。
小孩可怜的没有父母家人陪伴,亏得没养成乖张的性格,只是耍点小聪明反过来坑父母一把,韩云深感小孩有可恨之处,哪有这么坑爹的!
晚上回去韩云跑去拿平板翻养孩子的技巧,怎样才能把叛逆儿童拉回正途,一家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给一次深刻的教训就行了,何必非得拿自已的身体折腾疏忽父母,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真不怎么样。
翻着翻着韩云脑子里闪出一则有趣的童话故事,从中得了灵感琢磨了一个晚上打好腹稿,明天就去验证一下效果,实在不行像那样的混小子就该胖揍一顿。
想事情想的晚上不期然的做了个梦,梦见小屁孩不听话,韩云怒其不争立刻变成战斗机追着不服管教的小孩好一顿削,看着小孩眼泪汪汪的小样,心又软了。
天亮了新的一天由此开始,韩云跟段明湛一起出门,去医院先去看望小孩,韩云独自留下,沈家夫妻还要工作,周姨来送了早饭,三个大人一起坐车离开,之所以这么放心并不是因为鹦鹉照看孩子有一手,也不是因为孩子一直可以自力更生,而是托了值班的护士照看,就儿子安静的样子一般出不了事。
韩云趁着这个空当开口问:“昨天你爸妈看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话?”这不诚心不让大人好过,死小孩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非要看到父母伤心难过才开心,我艹这种扭曲变态的心理不会早就形成了吧!
韩云不禁怀疑眼前的小孩还有没有救?重新打量小孩光从外表看真瞧不出对方心思如何打算,别是一咬牙一踩脚此生就这样了,装上瘾了好似面具戴久了就没办法拿下来。
小孩做了几页数独又去拿木锁玩,还有两个繁琐的没有解开,乍一听鹦鹉的问话,难得诧异的看过去,眼里写满了无措与迷茫。
“不相说,还是仍存怨气?”韩云一定得问明白,别真有隐性的心里病症,早说过有病得治越拖越悲剧。
小孩收回视线全部注意力又放到了手上,韩云见了那个气,打住追问的话头把打好的腹稿道出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名字叫作匹诺曹。”韩云用这个童话故事点出小孩说谎的后果,有点脑子的赶紧回头是岸跟家人和好。
“那是骗小孩的,我不信。”沉默的小孩听完故事终于暴发了,瞪大了眼睛看向总爱管闲事的鹦鹉。
“你多大,难道不是小孩?”韩云一句话堵回去,眼神带有深意的扫向不服气的小屁孩。
“你像不像我可以有眼睛。”韩云心道这小子就爱往脸上贴金,“你要是不傻,那傻的肯定是你父母。”都快被小屁孩的演技坑瞎了。
“你才傻,我爸妈……”说到这里没法再说下去,小孩自身也明白做了多么不好的事,被一只看似普通的鹦鹉戳破,又气又怒脸色涨红。
“你还不如匹诺曹,好歹故事的最后指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呢?”韩云真不想刺激对方,可是看着小屁孩又装相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对方,把不懂事的臭小子拉回正途。
“我,我……”心里面别提多憋屈,想说又说不出来小孩委屈的掉眼泪,没有大声哭出来样子可怜极了。
“你什么,不就是个撒谎精,连最亲的父母也要骗,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韩云虽然心疼小孩却不想给其放任自流的机会。
“你父母伤心难过,你看着就高兴?”韩云步步紧逼,这死孩子不把他身披的外衣剥下来还会嘴硬挺下去。
“我没有,你胡说。”一开始的确有几分快意,看父母着急看他们无助的流泪,多了就产生了厌烦情绪,打从前是父母先对不起自已,现在自已病了到紧张起来早干什么去了,小孩一时痛快了才会越陷越深的装下去,现在已然形成了本能,懂得多了知道这样做不对还是做了。
半年多来看着父母跑前跑后张罗着为自已治病,暗爽的内心经由父母脸上的焦急痛苦分崩离析,才渐渐的明白这样做不对,可是已经迈出这一步,没有回头路了,要怎么跟父母说自已的病是假的,再不愿看到父母不理不睬的冰冷视线,心底波澜起伏不知道该怎样反驳鹦鹉的质问。
“我从不胡说,你明明能说话,又没病偏要装病,害得你父母见天的心惊胆寒,看在眼里良心何安。”韩云把话彻底的挑明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屁孩的眼睛不放。
“你,你……”怎么知道自已是装的,被当场揭穿的羞恼,气得小孩拿木锁的手攥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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