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微一沉吟,脑中第一个闪现的是向海皙蓝寻求帮助,随即屈辱之情扩大充盈,使他使劲摇了摇头。
便是身陷囹吾,我也再不会让人瞧我不起。
杨芳暗自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定之际,特依顺的脑中也在飞快的转动,忽地灵光一闪,特依顺抚掌笑道:“贤弟,你在侯爵府当差固然生活悠闲,但男儿志在四方,应当将为国效忠、名留千古放在首位,至于生活舒逸与否不过是细枝末节而已。日前听闻台湾张丙有作乱谋反之心,哥哥近日在教中也勤习武艺,现在朝廷派我随同陆军提督马济胜的大军前往台湾。贤弟既然不宜留在京城,干脆随哥哥加入信天圣教,本次一同随军出征如何?”
杨芳微一迟疑,随即他记起奕山的羞辱、海皙蓝的婉拒、被人冤枉的无助,一切的一切,痛苦、迷茫、执念、怨恨,铺天盖地的袭来,双亲惨死时的悲愤再次涌上心头,他紧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埋进肉里。
特依顺见他低头不语,继续劝道:“男人或身负绝世神功,或掌控滔天权势,随之而来的,便会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与美女珍肴。贤弟年纪轻轻又一表人才,如能加入圣教,必然能够得到五行使者甚至是圣教主的赏识,不仅能学到上乘武学,也能建功立业。”
在他提到“身负绝世神功”时,杨芳眼中所见的,是杀手零;在他提到“掌控滔天权势”时,杨芳眼中所见的,是贝勒奕纬。
是的,武功与权势,这才是我应得到的。
父亲是乡下饱读诗书的秀才,一生忠厚老实却落得诬陷惨死;自己虽寒窗苦读却未能如愿考取功名,最终只能为仆为役做些扫洒的琐事。
什么侠义为怀,什么人间正道,全部都是虚妄的谬论!
强力与权利,才是傲立于世的资本!
既然人世间,没有这些追名逐利的虚幻便会遭人唾弃,那么我便要不择手段成为权倾天下的主宰!
杨芳迷茫的目光从此消失,他的声音低沉却斩钉截铁的坚定:“好,杨芳从此愿随大哥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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