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秋佳节的临近,雾隐山的迷雾渐渐稀少起来,而十七年一次的黟山之约如一根芒刺,扎在常靖云心头。他并不想参加这次黟山论剑,但碍于江湖规矩,却也无可奈何。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常靖云还在“晨风苑”中练字,都整整一天了。直到华彩衣端着刚煮好的面条进来,常靖云才放下手中的笔。
华彩衣道,“夫君,都这么晚了,先吃点东西吧!”
常靖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三刻,明早出发前要准备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看着华彩衣手中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常靖云内心一阵感动。心道,我常靖云真是三生有幸,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在华彩衣的劝说之下,常靖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专心吃起面来。片刻后那碗面条就被一扫而光。常靖云道,“你我成亲已经一月有余了,每天吃着你亲手做的饭菜,真是件幸福的事。”
华彩衣笑道,“你我夫妻一场,何必这么客气。只要你不嫌弃,我每天都做好吃的饭菜给你。”
常靖云擦了擦嘴,大手一挥道,“不嫌弃,吃到老都不嫌弃。”
听完这话,华彩衣突然沉默了一阵,常靖云见她眉间紧锁,想必是有什么心事,便问道,“可是心中有什么烦恼事?”
华彩衣突然神色骤变,先前脸上的乌云瞬间消散,看着常靖云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就是有点担心。你明天就出发去黟山了,本来我想和你一起去,但你又不让。”
对于华彩衣心中的不安,其实他早已猜透了七八分,忙道,“我不让你去,一是为了让你不要那么辛苦,此次路途遥远,必定舟车劳顿;二来,这黟山之约祸福难定,也不知此次是否出现不速意外,你乖乖待在御风山庄等我,我才能安心呀!”
华彩衣道,“我就是担心会有意外,所以才想和你一起去。”
常靖云拉起华彩衣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说道,“你放心!我对这名剑之争没有丝毫兴趣,此次只不过是去走个过场,随意输给别人便是。再说了,就算有人想要害我,以我常靖云的武功,想要脱身,那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华彩衣望向窗外,说道,“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对名剑之争没有兴趣。但此次黟山论剑并非只是名剑之争,而是一场关乎江湖各派的武功排名之战。御风山庄既然参加这次论剑,肯定不会轻而易举输给别人,这些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常靖云对华彩衣的心思缜密感到惊讶,她并非是头脑简单的寻常女子,常靖云自知自己的想法肯定都瞒不过她,深情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些什么,却数度欲言又止。
就这样,两人互相沉默地望着窗外,大约半个时辰后,华彩衣才打破了这份宁静,对常靖云说道,“很晚了,夫君早点休息吧!”
“彩衣,我……”
“我明白,我会在御风山庄好好等你回来,你千万要平安回来,知道吗?”
“你放心,到时候一个毫发无伤的常靖云会出现在你面前。”
次日,常靖云带着八名弟子下了山,往西行进,走了几十里之后,已经是正午当空,烈日毒辣。一行人来到一个酒招子处打尖。刚坐下不久,便看见段秦羽带着玄剑山庄的弟子往这边走来。常靖云忙起身笑道,“我与段兄真是有缘啊!竟然在这遇到了。”
段秦羽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去黟山的路就这一条。说不定待会儿还会碰到其余门派的人呢!”
话音刚落,果然路叉口出现了一队人马,常靖云道,“果真被段兄言中了,是暮剑山庄的人。看来这一路上恐怕会有些不愉快了。”
宋元莫带着暮剑山庄的弟子在酒招子处落座,本来空空荡荡的小店一下次就出现了几十号人,热闹得很。宋元莫向常靖云和段秦羽各招呼了一声,说道,“常庄主、段庄主别来无恙啊!”
“幸会幸会!”常靖云与段秦羽异口同声道。
宋元莫道,“不知此次黟山论剑,谁会胜出成为这十七剑的新主人呢?”
常靖云道,“论武功,难道不是那天下第一的梦还谭吗?”
宋元莫“哼”了一声,说道,“这比武还没开始,常庄主就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段秦羽反驳道,“常庄主只不过就事论事,说了句实情而已。论武功,这天底下恐怕再无第二个人能胜过梦还谭了吧!”
宋元莫道,“那可不一定,胜负未分,不要先下这么早的结论。”
常靖云道,“看来宋庄主有胜过梦还谭的把握了?”
宋元莫没再接话,而是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若有所思。
正当大家都在吃饭之余,突然岔路口处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常靖云示意段秦羽往岔路口那边看,只见一个衣着华贵、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公子朝这边走来。他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落座,又让小二上了几个菜。
这时,他发现常靖云在盯着他看,于是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而常靖云也回了礼。此人来路不明,常靖云猜不透他的身份。段秦羽道,“这位公子突然出现,也是奇怪得很啊!”
常靖云道,“你认识吗?”
段秦羽摇了摇头。
“罢了,不知就不知吧!也许人家只不过路过而已。”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证明是错误的,因为一路上,这位公子都跟着常靖云他们一行人,就连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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