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快要正午,酒肆中的人也多了起来。而那酒肆正中央坐着两人,似乎已是来了好一阵子的了。酒过三巡,只听其中一色厉而粗犷的人道:“柳爷,你说这祝子风怎么还不来,看这厮最近是越来越摆架子了。”
坐在对面举止端正的华服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粗犷男子道:“等等也无妨,这事还得靠他,云海,一会儿祝先生到了,你不得无礼。”
“一切都听柳爷你的吩咐。”云海向着酒肆门外看去,哎了一声道,“这就是柳爷你好说话,要是我,早就教训他一顿了。会点歪门邪术,他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将酒肆小厮唤了过来,云海厉声道:“小二,快去看看,那姓祝的什么时候来。看见了,就说柳爷等得不耐烦了,叫他快点。”
酒肆小厮连忙点头道:“是,是,二位爷消消气,小的这就去看看。”
刚一转身,酒肆小厮便见到酒肆门口近来一人。
“祝先生,您可算来了,快里面请。”酒肆小厮谄媚的小跑到门口,恭恭敬敬的招呼着一身着蓝布衣的中年男子,“柳爷他们二位早就等急了,您要是再不来,这小店怕是要被掀了。”
只见这姓祝的先生一摆手,也不去理会这酒肆小厮,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正中央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云海脸色一变,恼怒道:“我说姓祝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柳爷让你坐了吗?”
柳爷一抬手,拦道:“祝先生是我的贵客,云海,你不得无礼。”看向祝子风,柳爷笑道,“祝先生见笑了,还望祝先生莫要放在心上。不知柳某拜托祝先生的事,祝先生办的怎么样了。”
祝子风拿起一盅酒,一饮而尽道:“柳爷吩咐的事,祝某自然尽心尽力。不过,这几日,柳爷可有听过一件事。”祝子风神秘的看了一眼柳爷与云海,接着道,“最近鹿吴山发生了怪事,听说山上经常听见婴儿的哭啼之声。于是就有人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结果没有一个人回来的。即使回来的两个人也是一个疯了,一个卧病不起死了。后来就没人再敢上那鹿吴山上去了。”
“姓祝的,柳爷叫你去办正事,你在这儿讲故事呢?你别不知好歹。”云海一拍桌子,喝道。
嘴角一扬,柳爷摇头微微一笑道:“好了,云海,让祝先生把话说完。”
“还是柳爷聪慧过人,不像某些莽夫不带脑子。”祝子风看了看四周,站起身来,来到柳爷身旁,俯首压低了身子,轻声道,“柳爷,这要想办好事,这鹿吴山上的东西可得拿到手才行。”
眉头一皱,柳爷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柳爷你还不相信我吗?”祝子风肯定的答道。
思索片刻,柳爷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事不宜迟,吃过酒饭就走。此处人多嘴杂,还是小心一些,其余事宜路上再说也不迟。”
端起一盅酒,祝子风道:“柳爷好气魄,祝某敬柳爷一杯,此行必当顺利。”
这一幕落在兰月的眼中,好奇的看着坐在中央的三人,兰月道:“诶,木头,你说那人说的鹿吴山上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些人上了山就没有回来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三人,若羽冷冷答道:“道听途说的东西你也信。”
“可是他们好像是要去那鹿吴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兰月忙看向若羽道,“对了,你说那鹿吴山在哪里?要不我们去那山上看看,到底有没有那像婴儿哭啼的声音。”
若羽一低眉,紧紧皱起眉头,站起身来道:“兰月姑娘,鹿吴山恕在下不能陪你去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已耽误半日时辰。在下先走一步,告辞。”说罢,不待兰月回过神来,若羽转身往着酒肆门外而去。
这一变故,让兰月有些愕然,自从若羽到了这翡凰城,也不知怎的就似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会儿更是二话不说便要独自走人。兰月连忙起身喊道:“喂,怎么回事嘛,怎么说走就走,你什么意思啊?”
微微放缓了脚步,若羽冷声道:“抱歉。”
“什么嘛,真没意思。”哼了一声,回过神来,兰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我是不是去那丹穴山就能找到你?”
望着若羽离去,出了门外转角不见了身影,兰月脸色一变,随后撩了撩头发,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也不知之前说的是真是假,下次若能见面,定要你好看,竟然敢无视我。”
放下筷子,梅小天举手无措的对着兰月道:“兰姐姐,若羽哥哥他怎么走了。”
坐下身子,看了看梅小天和梅小元,兰月笑道:“小天,小元,若羽哥哥有事先走了,不用理会他。一会儿我们吃完就把这翡凰城再好好逛逛好不好。”
一拍手,梅小元欢呼道:“好,兰姐姐,小元最喜欢逛了。”
掩嘴轻轻一笑,摸了摸梅小元的头,兰月道:“那就快快吃吧。”
片刻,兰月神色一暗,一抬头,看向酒肆中央,只见柳爷三人已吃过酒菜,付了酒钱,小心谨慎的出了酒肆。兰月嘴角一扬,独自暗道:“鹿吴山,有意思。”
不一会儿,兰月三人吃好喝好,兰月将酒肆小厮唤了过来,付钱之际,兰月向着酒肆小厮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三个人是什么人?看着有些霸道啊,看你很害怕的样子?”
酒肆小厮苦笑了一声:“这位姑娘,小人不得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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