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大哗,最强烈谴责这种粗暴践踏新闻**的疯狂行径,并推举代表,找到关总司令,要求西部战区收回成命。.
关总司令对记者们的遭遇深表同情,但遗憾的是:爱莫能助。
因为:“我和谢尔曼将军是有分工的,新闻宣传这一块,他管。军队的事情,呃,你们懂得。”
另外,“据我所知,谢尔曼将军的命令直接下到了宪兵团,宪兵已经受命行动,军令如山,呃,你们也懂得。”
最后,“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曰徐图吧。”
记者们只好一边对谢尔曼破口大骂,一边收拾行装。
谢尔曼愿意唱这个黑脸,是有原因的。
和关卓凡、格兰特不同,谢尔曼没有政治上的企图,他只对军事感兴趣,****什么的对他一钱不值。更重要的是,关卓凡是外国人,格兰特出身低微,谢尔曼家族却是地道的美利坚政治豪门,树大根深,自己也是典型的**脾气,根本不在乎有几个苍蝇嗡嗡叫几声。
谢尔曼家族发达于罗杰?谢尔曼,美国开国元勋之一,其母是英王爱德华一世的后人,在北美殖民地算地道的贵族。谢尔曼家族和出了两任总统的亚当斯家族世代通婚,枝连叶蔓,势力遍布整个美国。再往前推,谢尔曼家族和后世的丘吉尔家族、布什家族有着同一个祖先亨利?谢尔曼,说是全球最大政治豪门也不为过。
到了威廉?谢尔曼这儿,老爸是俄亥俄州最高法院**官,虽然死得早,年少的谢尔曼兄弟被迫分居,但家族的人情脉络都在,谢尔曼的养父尤英是美国第一任内政部长和参议员,弟弟约翰?谢尔曼是现任的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曰后更加做到了国务卿。
前文说过,战前谢尔曼混得也挺蹉跎的,但和格兰特那种做小生意赔光本钱的姓质完全不一样。谢尔曼是先做银行家再做律师,只是发现自己都不是那块料,最后当了大学校长,才算适得其所。
这种履历,格兰特只能望着流口水。
因此,谢尔曼既愿意也有这个底气替关卓凡出这个头,处理掉全美国的记者。
还有,现在是战争时期,只要你能打胜仗,记者们不论在报纸上骂得多厉害,总统和国会都会装看不见的。
整个世界清静了。
处理完这一摊子麻烦事,关卓凡来到了婉儿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微弱而颤抖的声音:“请进……”
关卓凡推**门,坐在床边的婉儿站了起来,满脸惊恐,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
看见关卓凡,婉儿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老爷,我错了……”
关卓凡那颗坚硬的心被刺痛了。
他走过去,拉着婉儿的手,一起坐在床边,然后用最温柔也是最坚定的语气对她说:你没有任何错。
你看这些玫瑰花,生得多好看啊,可是终有一天它们会凋谢,会零落成尘。
咱们人也一样,终有死去的那一天。
明天走上战场,不知道哪一颗子弹就会把我打死——但是,我还是得走上战场啊,因为,这是我应该做、必须做的事情。
那两个年轻人,也做了他们认为自己应该做、必须做的事情。
仅此而已。
婉儿扑在关卓凡的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搂着这个柔软的、娇小的**,慢慢地,关卓凡觉得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开始变热了。
他警告自己,不可以,不可以。
怀里的哭声终于渐渐低了下去,小小的**的温度却一点点高了起来。
关卓凡继续警告自己,不可以,这个时候,不可以。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坐着。
夜未央。
西部战区全力备战。
格兰特、关卓凡、谢尔曼商定,这一次东、两线同时发起进攻。
以前没有统一的协调,东边打东边的,西边打西边的,各不相干。结果常常是东边开打,西边休息,或者倒过来,西边开打,东边休息。南军因此得以东西互相支持,东边开打了就把西边的部队调到东边去——反正西边没事;西边开打了就把东边的部队调到西边去——查塔努加战役朗斯特里特部就是这么个情况,反正那个时候东边没事。南军兵力不足的劣势便相当程度上被抵消了,北军的兵力充裕的优势难以得到完全发挥。
这一次,必使南军东西不能相顾,而且,一经发动,便不停止,再不给南军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邦联彻底崩溃,举手投降为止。
为此,在后勤军需方面,关卓凡向华盛顿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要求:必须为西部战区南下的两支大军备足六个月的器械粮草。
确实,从来没有一支联邦军队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三个月就是极限了;但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一支美**队,深入敌境,连续运动几千英里的。
关卓凡可不打算“因粮于敌”。
不是不愿烧杀抢掠——北军此次南下本来就是去做拆迁队的,而是不能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找吃的、穿的上面,影响了拆迁的进度。美国北方既然工业能力强大,就要充分利用。
原则就是:不再需要二次补给。
对关卓凡的这个要求,谢尔曼举双手赞成——谢部本来就特别重视后勤。谢尔曼还加上一条:补给不完全到位,绝不出兵。
林肯总统亲自批示战争部和军械部:全力满足西部战区的所有要求。
军械部还是很给力的,斯潘塞连珠枪的新货、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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