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之前,关卓凡还剩一丝清明,记得吹熄了灯。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不然,加上视觉的刺激,关贝子的表现,不会比德都统好多少。
靠,不晓得胜保的这一关,是怎么过得呢?
接下来,昏天黑地,毫无章法。关卓凡有如猪八戒吃人森果,此中味道,懵头胀脑,欲辨忘言。
终于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
一个隐隐约约的奇异感觉,愈来愈清晰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呃,这个吕氏,难道还是处子?!
黑灯瞎火,有没有“落红”是看不见的。
二十一世纪的基本医学常识,也告诉关卓凡,拿这个做相关判断,忒不靠谱。
但原时空加上本时空,关卓凡于此是有丰富的“实际经验”的。
原时空,往事不必提起;本时空,扈晴晴、米娅、婉儿,和他相识的时候,都是处子。
初初肌肤相亲,全身肌肉紧绷,乃致微微痉挛,那种微妙感觉,是最好的演员也演不出来的。
可是,陈玉成、胜保、德兴阿,到我这,已经……
这个疑问,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怀中的丽人轻轻一笑,悄声说道:“贝子说笑了,妾身残花败柳,怎么可能还是……不过,妾身自‘他’过世之后,就再也没经人事了……”
这个“他”,自然不是胜保,而是陈玉成。
关卓凡不由大奇。
吕氏停了片刻。又轻声说道:“胜保早就‘不行’了,他的姨太太,都是拿来摆样子的……”
啊?三十几个呢!你妹的,可不可以不这么浪费资源?!
“德兴阿……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一碰到我的身子,不是‘软’了,就是‘出来’了……”
面颊如火,声音愈来愈低。几不可闻。
关卓凡欲火升腾,昂然起立,于是再度挺枪跃马。这次,终于如登仙府,如闻仙乐。
准备离开的时候,关卓凡对吕氏说,就快过年了,北京城里愈来愈热闹,不要再憋在宅子里了。得空儿带上两个长随。和珠儿出去到处逛一逛。实在担心“惊艳”了世人。戴上面纱就是了。
吕氏微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关卓凡又说,珠儿身上既然有功夫。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该练功要练功,可别搁下了。
吕氏脸上敛了笑意,现出讶异之色,微微呆了一呆,认认真真答了个“是”字。
回家的路上,关卓凡心神舒畅,灵台明澈。
他的“大头”现在已不受“小头”左右,能够清醒判断:
吕氏和自己的关系,有点像雅克琳,都是昧于形势,不得不从。不同的是,雅克琳最后可能真正爱上自己;而吕氏,恐怕永远也不会真正爱上自己。
关卓凡以为,她也许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究其竟,是这个女人实在太美。男人在她面前,一旦心动,目迷五色,醉于皮相,无暇论及其余,于是撞撞跌跌,不辨南北东西,自然就没有办法走进她的内心。
关卓凡既不能和她从容绸缪,就不可奢求更多。毕竟,天下重宝,钟灵毓秀,摩挲在手,已算前世修到了吧。
关卓凡知道自有人目吕氏为“失节”、“事敌”、“不贞”,这个,关卓凡只能说“你妹”了。
“殉节”?我靠。
冲锋陷阵,不避弹矢,流血牺牲,那是军人职责所在。
吕氏的职责是什么?你要她“殉节”?
作为男人,不能保护女人,陷其于敌手,却认为这是女人的错。关卓凡认为,这种人,很应该起于地下,叫他死多几次。
持这种观点的人,说到底把女人看做“财物”,连“玩物”都不算——你对自己的“玩物”,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吧?
这种人的眼里,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件“用品”。
我在“上面”用不了,“下去”,要继续用;或者,老子用不了,砸碎了,谁也别想用。
吕氏的敌人是谁?如果要排位的话,清廷和胜保、关卓凡的前面,只怕是陈玉成和太平天国。
说到底,是整个男权社会。
中国汉、唐之时,女子再嫁,二婚、三婚,视作寻常;然而宋、明以降,对女人愈来愈苛刻,终于,“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自己三妻四妾,出入欢场,或者幻想着三妻四妾,出入欢场,却要求女人白璧无瑕,从一而终。
你妹。
关卓凡有个看法,个人也好,国家、民族、宗教也罢,对女人愈苛刻,就愈卑微、虚弱。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中国就是例子,宋、明以降,对女人愈来愈狠,国势却愈来愈衰,终于被人扁得抬不起头,爬不起身。
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候,国家才算真正站了起来。
神明有目,这算是对男人和男权社会的惩罚吗?
俺穿越而来,就是要砸这班冬烘脑袋的。
吕氏确实是“危险”的,这个“危险”,并非说吕氏有不利关卓凡之心,而是关卓凡“怀璧自罪”。
但关卓凡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美人,江山,都是男人最好的征服对象。
没有危险,哪有挑战?没有挑战,哪有征服的成就感?
事实上,关卓凡今日所为,其实是补上了“程序”。胜保死后,天下人都以吕氏为关某禁脔,这个虚名,关卓凡很担了些日子,今天终于“名实相符”了。
吕氏的出身带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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