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长安城不远的一处农庄里,崔牧业正坐在书桌后翻阅账簿,他随意翻了几下,就将账簿随手扔在了一边。
跪在地上的茅六小心翼翼的抬头询问,“大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崔牧业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厌恶,“这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是,小的这就退下了。”说完茅六便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屋子,一旁的司马啸便凑了上来,“六爷,怎么样?”
茅六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虽说晾了我这么久,但是却没提账簿的事,想来大公子来庄子,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马啸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亏得六爷在其中周旋,要不然这账簿上亏空的数目要是被上面发现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你不必担忧,咱们以后就是亲家了,日后就算有什么事,我也会帮衬你的。”茅六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
“那就多谢六爷了。”司马啸急忙赶上去,跟在茅六后面。
“对了,我前阵子找人算了,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要不就让两个孩子把婚事给办了吧。”
“这……”司马啸停了下来,脸上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乐意?”茅六回头看着他。
“不不不,小女能够嫁给大郎,是她的福分。”司马啸低声下气的赔礼。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下个月初六,让他们成亲。”茅六一甩袖子走了。
司马啸看着茅六的背影,懊恼的回了家,一踏入屋门,司马啸就看到玉娘正坐在桌子旁缝衣服,他步伐沉重的走过去坐在桌边,玉娘看到他很是惊喜,“爹,你回来了。”
“恩,你娘呢?”司马啸拿陶碗倒了碗水。
“家里没米了,娘去王大妈家借点粮食,爹,府里来的大公子没为难你吧?”玉娘放下了针线,询问司马啸。
“爹没见到大公子,账簿的事,是六爷给爹顶下来的。”
“真的?那咱可得好好谢谢六爷。”玉娘一脸兴奋。
司马啸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玉娘,这几天六爷和爹商量了件事。”
“什么事啊?”玉娘重新拿起衣服,开始补上面的洞。
“六爷他,”司马啸吞吞吐吐的说,“他想让你嫁给茅大郎。”
“什么?”玉娘猛的站了起来,手中的衣服针线都掉在了地上,脸上满是震惊,“爹,那茅大牛他,他是个傻子啊!”
“爹也知道他是个傻子,可是…可是……”司马啸满脸苦涩。
“爹,我是不会嫁给那个傻子的!”玉娘说着,便跑进里屋,趴在床上用头蒙着被子哭了起来。
“哎,这叫什么事啊。”司马啸摔了手中的碗,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是怎么了?”司马氏走进屋内,看着地上破碎的陶片,询问司马啸。
“下月初六,茅六他要咱家玉娘嫁给茅大牛!”司马啸满脸沮丧。
“这是好事啊,茅六爷家境殷实,玉娘要是嫁过去,咱们家就不用过这穷困潦倒的日子了。”司马氏语气显的很是兴奋。
“你,你怎么……”司马啸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里屋的门被打开,玉娘满脸泪痕的跑了出来,“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茅大牛是个傻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傻子怎么了,傻子他爹有钱就行了,你看你爹,一辈子就混了个小小的伍长,弄的咱们家饭都吃不饱,你要是跟了茅大郎,以后这农庄上下,谁还敢瞧不起咱们家!”司马氏满脸的不在乎。
“娘……”玉娘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张了又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哽咽的朝屋外跑去。
提着襦裙跑在乡野的泥地上,玉娘的心情显得绝望又无助,懦弱的父亲,狠心的母亲让她的人生变得如此凄惨。
玉娘在河边停了下来,看着湍急的喝酒,她自暴自弃的想着,不如,就这样死掉吧,一了百了,不用活的那么屈辱,她闭上眼睛,跳进了河里。
待茅六出去后,崔牧业倚在椅背上打算小憩一会,奈何一闭眼,今早父亲在书房里对自己冷淡的话语就不断的在耳边重复,“今日诗会,你就不必参加了,城外庄子近日收成如何,你去给我看看。”
猛的睁开眼睛,崔牧业心中愤懑,崔友谅无非是怕自己在诗会中得到太子的青睐,就大费周章的把自己调出崔府,好让他那两个儿子好好表现自己,真是可恨!
起身打开大门,崔牧业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缓解一下抑郁的心情。
就这么随意的在农庄里漫步,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条清澈的溪水,崔牧业走上到溪边,撸起袖子,用手鞠起一捧水打算洗洗脸,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想起,崔牧业心下一惊,连忙站起身察看,就看到溪中有一个女子投河自尽了。
慌乱之中,崔牧业纵身跳进水中,一把搂住了那个女子的腰,带着她游到了溪边。好不容易上了岸,崔牧业看见那个女子昏迷了过去,只好抱着她回屋内找大夫医治。
玉娘苏醒过来后,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舒适的软榻上,榻边坐着一个男子,她心下微惊,那男子便回头冲着她笑,声音温厚,“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玉娘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心中如小鹿乱撞,红着脸应了一声。
崔牧业又道,“好好的,怎么会想着寻短见呢?”
玉娘听了他的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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