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
“卧槽!”冯雪满头冷汗的从睡梦中惊醒,第一反应便是拉开角色面板,确认没有任何暗投明投的记录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呼……只是梦啊……”
冯雪嘀咕一句,擦去了头顶的冷汗,虽然这一世已经活了十七个年头,却仍旧会时不时被梦中骰子转动的声音所惊醒。
“又是和平的一天。”冯雪看了看窗外刚刚泛起的鱼肚白,干脆起身摇了摇铃铛,随后,便有女仆从隔间走来,帮他穿衣洗漱。
和西方史实中贵族大多男性用男仆,女性用女仆的情况不同,种花背景下无论男女贵族,用的皆是丫鬟,原因其实很简单——
种花家的男性贵族大多从发育成熟开始,就已经配有贴身丫鬟或者叫通房丫头,负责给男主人进行启蒙教育,同时卧室也与男主人相连,方便夜里伺候,这就意味着,早晨起来,男主人的床上很可能有丫头躺着(甚至正伺候着),男仆自然不方便闯入,实际上,男仆都不允许进后宅。
至于说起个床都叫丫鬟……这倒不是他架子大,而是规矩如此,若是事事自己动手,反而会让仆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拿一分钱就要做一份事,至少冯雪是这么认为的。
略显繁复的衣着穿好,冯雪走至书房,拿起笔,继续抄录那本才抄了三分之一的《赤脚医生手册》。
这是他医学达到26后解锁的知识,抄着抄着,医学都抄到27了,这本书却还没有抄完。
这一抄就是半个时辰,本来是打算直接抄到中午的,但丫鬟却开口提醒道:
“公子,今日是祭祀神农的日子,须得早早准备。”
“知道了。”冯雪听到祭祀神农,表情立刻有些僵硬,要说这辈子他最害怕哪天,那定然是每年的今日。
然而,祭祀在这个时代可是国之重事,若是普通百姓,缺上那么一两个也就罢了,但冯雪好歹也是个王族,虽然只是旁支,但也代表了王族的脸面,若是敢缺席祭祀,明天巫祝就敢把他挂在旗杆上祭天。
别说他了,哪怕是帝都里的王公大臣,还不是说祭天就祭了?
穿上比繁复的家居服更繁复的青色礼服,冯雪搭乘牛车前往射阳县外的公田,他这庄子距离射阳县不过十余里,做牛车也就半个时辰,别说什么牛车诞生于商代,这是个神话世界,冯雪是个穿越者,懂?
牛车缓缓的驶出庄子,种着各种粮食的农田也随即映入眼帘。
比起冯雪,百姓们对于祭祀神农这项活动的热情可以说是相当之高,待到牛车抵达公田所在,此处已经当的上是人山人海。
这并不是夸张,毕竟此时,射阳县近十万人口,八成以上都聚集在这里。
别问为啥夏朝偏远县城能有十万人,问就是神话时代。
“徐峰徐公子来了!”看到牛车,人群中立刻传出声响,随后便是阵阵嘈杂,甚至还有各种水果、肉脯丢入车中。
冯雪见状便知不好,连忙叫停牛车,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车来,随后对着他那名义上的族兄,也是当今徐国王室主脉嫡系,比他大了足足十岁的射阳县之主——徐青拱手见礼。
此时徐青脸色并不好看,因为比起冯雪而言,他这个县侯却像是个透明人,不过也没办法,他得到这片封地以来,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反倒是冯雪那边,时不时就能传出一两样便民发明,又或者是治田之策,最近听说还在搞什么高产良种,孰轻孰重百姓自然分得清楚。
不过嫉妒归嫉妒,徐青也认得清形式。冯雪只是徐家旁支,连主脉庶出都比不得,无论如何也威胁不到自己的身份,他弄出的那些发明传出去后,还会成为他射阳县的政绩,反过来说,若是自己真的处处为难于他,难免落个嫉贤妒能的名声。
因此就算心里嫉妒冯雪的人望,对于这个族弟,他还是得好好宠着。
一番兄友弟恭之后,两人来到祭祀台前,等待着仪式开始,又过了半刻钟,巫祝看了看计时的日冕,恭敬地点上香烛,请了三牲五谷以及几种常见的草药置于神农像前,众人按照阶级、尊卑、长幼排好队列,司仪这才开口道:
“拜神农!”
三拜九叩,焚香祈福,整个过程并不怎么麻烦,也没有太多劳民伤财之处,只是寄托民众对一年丰收的朴素希望,不过在拜完神农后,那司仪又接着喊道——
“拜姜成!”
百姓闻言,没有半点迟疑,熟练地对着神农像左侧一童子坐像大礼参拜,这童子像雕工精致,但若是让现代人看了,难免会有些想笑,无他,只因为这童子的姿势,太过滑稽。
只见他端坐于抽水马桶之上,表情却甚是庄严,左手握一捧麦穗,右手则是拎着一只曲辕犁,好不滑稽古怪,若是考古发掘中弄出这个雕像,恐怕只会被当做是恶作剧吧?
不过没办法,这年头神像就是这么朴素,大多会把雕刻之人一生中最杰出的贡献、发明与之刻在一起,就好像神农的神像,不也是他左手草药,右手耒耜的样子吗?而这姜成童子,一生贡献,便是这农耕、曲辕犁,以及便于收集肥料的抽水马桶——冯雪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雕像的形制有限,他们甚至还会雕个化粪池上去……
平民拜完姜成,便有一道香火之力落在冯雪身上,这香火可不仅限于射阳县一地,而是从如今人族所统治的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汇聚而来,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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